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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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平安回来，再盼相见。柯浅的老家就在hb离bj其实不远。但这些年，中国的中小城市无一例外在拆迁、修筑千篇一律的商品房或新城。柯浅最早的户籍所在地，某破产老厂宿舍，早已被夷为平地，建起了新的小区。而昔日那些邻居，也不知去向。简瑶在小区附近问了一圈，包括居委会，没有人认识柯家的人，也没有找到任何资料。唯有小区对面的湖，碧波荡漾，清澈依旧。或许在这样经济高速变化的年代，唯一不变的，就是始终凝视着我们的，湖泊山川。小湖旁边，还有大片湿地，绿意盈盈，倒是被很好的保护了起来。他们又去了第二个地址：柯浅爷爷的家，也在本县。按照柯浅在大学里登记的家庭关系，只有一个爷爷。住址填的也是爷爷家。这次比较容易就找到了。是在老城的一间老房子里。青瓦灰墙，两间平房。门口上了把大铜锁。简瑶和薄靳言敲了半天门，倒是旁边屋子里出来位大妈，说：&ldo;你们找谁啊？&rdo;简瑶笑着说：&ldo;大姐，我们是柯浅在bj的朋友。来这里旅游，正好想起他说老家在这儿，所以想来看看。&rdo;薄靳言微微含笑，看了眼变得越来越滑头的刑警老婆一眼。大姐见他俩生得一表人才，倒也不怀疑，说：&ldo;哦，原来是小柯的朋友啊。他最近没回来啊。&rdo;&ldo;大姐，小柯的爷爷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啊？&rdo;简瑶问。大姐叹了口气说：&ldo;有四五年了吧，小柯刚考上大学那会儿。&rdo;简瑶和薄靳言对视一眼。打击就在那时候到来，难怪柯浅会对大学的朋友表现出强烈的依恋。&ldo;他还有别的亲戚吗？&rdo;简瑶问。大姐想了想，摇头：&ldo;没看到有来往。我们家十年前搬来的，就他们爷俩儿孤苦伶仃。哎，说起来小柯也是命苦，听说还五、六岁时，父母就出车祸死了，也没赔到什么钱。这不，他爷爷死后，家里钥匙还在我这里放了一把呢，他在外面读书，让我时不时地过来打扫一下屋子。&rdo;薄靳言忽然问：&ldo;那他上次回来，是什么时候？&rdo;大姐答：&ldo;就一个月前，我记得很清楚，那几天是清明节放假。&rdo;薄靳言和简瑶都没说话。一个月前。柯浅被蒋学冉等人&ldo;杀死&rdo;，是在半年前。然后被掩埋的&ldo;尸体&rdo;失踪，然后一个月他前回过一趟老家，然后犯下了一连串的凶杀案。&ldo;你确定回来的是他？&rdo;薄靳言问。大姐奇怪地看他一眼：&ldo;你这问的是什么话？难道我还会看错？那天他还在我家吃了晚饭呢。我看着长大的孩子……&rdo;简瑶笑着cha进来：&ldo;大姐，是这样，我们也知道柯浅在这里多得您照顾，这是二百块钱，也是我们作为朋友的一点心意。&rdo;大姐一看钱脸红了，挥手说不要。简瑶坚持给她，她推辞了几次，到底还是收下了。简瑶趁机问：&ldo;大姐，我们都到这儿了，能进去柯浅家看看吗？&rdo;柯浅爷爷家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，一点不为过。两间屋子里，除了c黄、桌子、柜子，就没有什么东西。但是却保持得很整洁。那些家具都是老式的，还有人在墙上手绘了一些中国风竹叶花糙图案，仔细一看，整个家立刻变得不俗起来。不用说，这也必然是柯浅的手笔。大约是觉得柯浅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，大姐领他们进来后，就出去忙别的事了。薄靳言和简瑶看了一圈，没有发现什么异样。简瑶说：&ldo;我困惑了。我以为柯浅必死无疑，之前方青和顾彷彷看到的，都是身形跟他相似的另一个人。可现在，这位大姐确确实实看到的就是活着的柯浅。难道他真的没死？&rdo;&ldo;不必困惑。&rdo;薄靳言说，&ldo;我想我们已经接近答案了。你没发现，这个屋子里，少了一样东西吗？&rdo;简瑶一怔。薄靳言戴上手套，将柜子、抽屉一个个打开，然后又关上，说：&ldo;柯浅那样敏感又细致的性格，幼年丧父丧母，刚考上大学又失去祖父……他一定会把某样东西，保存得很好，珍而重之。可是我们在他的租住小屋里，没有发现那样东西。在这里，也没有找到。&rdo;&ldo;是什么？&rdo;简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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