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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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姚远戈呢？&rdo;方青问。明兰不说话。保养得极好的十指，紧紧交握着。然而，她还有别的退路吗？没有了。&ldo;那些女孩现在在哪里？&rdo;方青低喝道。明兰一直看着窗外，嘴角忽然浮现恍惚的笑意。&ldo;都说了，我不知道，跟我们，跟远戈，跟我们姚家，一点关系都没有。你们，要闹到什么时候呀？&rdo;&ldo;先把她铐起来。&rdo;方青说。他和薄靳言走到屋外，有几名刑警跑过来，朝他们轻轻摇了摇头，示意没有找到。而不远处，姚家的女人们、佣人们，都被带到了一起。阴沉的天光下，她们脸色各异。明玥一直紧紧抱着孩子，脸色很差很差，不发一言。当薄靳言和方青的视线望过去，她便像触电似的，立刻转头避开。张菊芳和陈梅的脸色也有点发白，张菊芳抄手站着，嘴里低声骂着，但也不敢公然违抗。陈梅则一直观察着刑警们的举动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&ldo;看来。&rdo;薄靳言说，&ldo;明兰、明玥，还有死去的赵霞知道。张菊芳、陈梅不知道。&rdo;方青冷哼一声，说：&ldo;他倒很会驾驭这些女人。你认为他们会把女孩藏在哪里？&rdo;&ldo;他最信任的，就是明兰。&rdo;薄靳言答。方青循着他的视线望去，那是明兰屋后的一片小糙坪，停着她的那辆奥迪，旁边矗立着个小屋子。刑警们正撬开门锁，远远望去，里头堆满杂物，看起来并无异样。&ldo;要不要打个赌？&rdo;方青忽然说，&ldo;还有没有女孩活着？&rdo;薄靳言静了一下，答：&ldo;你很善良。但是，没有了。&rdo;方青没说话。两人走到小屋里。刑警们四处敲敲打打，搬走所有杂物，但还没发现异样。方青眼神很尖，看到屋内最深处的一个大柜子被移开，地面铺着块毛毯，他趴到地上，扯开那毛毯，赫然出现一块活动的板子，还上了锁。&ldo;这里！&rdo;他低喝一声，所有的刑警都围了过来。没过多久，木板被砸开。刑警们一个个往里跳，薄靳言在这时回过头去，只见被押在众人身后的明兰，脚下一个踉跄，那脸色比死人还难看。薄靳言冷冷地望她一眼，也钻了下去。墙上有非常暗的灯，从石壁的情况判断，这地下室挖了有许多年头了。&ldo;姚家的房子本来就是明清老宅。&rdo;方青说，&ldo;这个地下室和通道，很可能是那时候就留下来的。&rdo;绕过楼梯，穿过一小段幽暗的路，豁然开朗，是一个方正的、水泥墙壁和地面的房间。很简陋，也很干净。足足有30多平米，放着一张桌子，两把板凳，还有个简易衣柜，和一台冰箱。冰箱里放着几瓶啤酒，其它什么也没有。靠近最内侧的墙上，还有一扇小铁门。刑警们把门砸开，里面是个相对小一点的屋子，有一张漂亮的c黄，然后是几根锁链，都嵌进墙壁里，拔不下来。空空荡荡，并无人影。方青走到窗边，看了几眼，就捻起一根黑色长发。却不知是谁留下。薄靳言站在屋里，环顾四周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&ldo;把她带进来。&rdo;方青厉声说。明兰被刑警推进来。&ldo;你还有什么好说的？&rdo;方青冷声说，&ldo;这间地下室是干什么的？&rdo;谁知明兰此时还在负隅抵抗，笑了一下说：&ldo;我有什么好说的？这间屋子，是我平时休息用的。那些女孩，我是邀请她们来家里玩过，但是她们后来走了啊，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？&rdo;旁边有刑警大声呵斥道：&ldo;你还狡辩！&rdo;方青的脸色也是一变。就在这时，薄靳言却拿过旁边一位鉴证人员手里的那瓶发光氨，抬手就朝锁链一角和c黄沿喷去。刑警们都没说话，明兰的脸忽然变得惨白一片。关了灯，那里出现蓝色的、斑斑点点的、无法掩饰的荧光。&ldo;人走了？&rdo;薄靳言说，&ldo;为什么她们的鲜血却留下了？&rdo;‐‐方青和薄靳言站在地下通道的尽头。万没想到，那小牢房的背后，还有路，一直往前通了二十多米，估摸着也出了姚家的范围。大概是明清时的古宅主人，避难逃生用的。而此刻，他们头顶的那扇窗，隐隐有人声和汽车声传来。窗上挤满的灰尘里，有新鲜的指纹。看来有人刚从这里离开不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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