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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性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说着便要伸出手将阮烟额前散落的发丝撩回去，却在指尖触碰到对方发丝的前一刻停了下来，询问道：“我可以碰你的头发吗？”

&esp;&esp;阮烟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，他道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云杳这才将手抚上去。阮烟的发丝极软，入手犹如一片上好的绸缎般细腻柔顺。这手感太好，云杳没忍住，用指尖在阮烟的发丝轻轻揉搓了两下。

&esp;&esp;云杳揉搓的动作很轻，换做旁人很难察觉，可阮烟偏偏就发觉到了，只听他问道：“是它好摸还是我好摸？”

&esp;&esp;云杳啊了一声，略有些尴尬的松了手。并未打算回答这个问题。

&esp;&esp;“说话。”阮烟却有些不依不挠，似乎一定要云杳给出一个答案来。

&esp;&esp;云杳斟酌了一会儿，道：“它的是羽毛，你的是头发，如何相提并论……”

&esp;&esp;阮烟道：“所以你更喜欢哪个一些？”

&esp;&esp;骑虎难下，云杳硬着头皮回忆了一下两者的触感，实话实说道：“你的。”

&esp;&esp;麻雀身上的羽毛虽然丰满却有些硬，可阮烟的发丝摸起来却十分柔软，云杳从小便喜欢摸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，是以阮烟这头墨发，委实有些合他的心意。

&esp;&esp;阮烟生了一双弯眼，平日里看人的时候即便不笑，弯弯的眼尾也会让人生出他在笑的错觉。

&esp;&esp;此刻听了云杳的回答，他弯了弯眼角，勾勒出一个弦月的弧度，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许多，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。

&esp;&esp;云杳看见阮烟的笑，有些愣神。他一直便觉得阮烟长的很好看，只是对方从前对着他一直都是一副戾气深重的模样，所以云杳每次也不敢多看。

&esp;&esp;阮烟像眼下这般发自肺腑的向他展露笑颜，云杳还是头一回看见。

&esp;&esp;“你笑起来很好看”云杳不自禁的说道。

&esp;&esp;阮烟眼中的笑意滞了滞，随即也不知忆起了什么，面上的笑淡了许多，“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是啊。”云杳毫不避讳的吐出自己心中所想，“眼睛很漂亮，笑起来像月牙？”

&esp;&esp;阮烟敛了面上的笑意，不置可否。

&esp;&esp;云杳见阮烟不说话了，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。可细想一圈后又并未发现自己有哪句话说的不妥，也只好跟着陷入了沉默。

&esp;&esp;地上的小麻雀扑腾着翅膀翻了个身，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啾啾直叫。

&esp;&esp;云杳垂着眼看了一会儿阮烟，突然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&esp;&esp;阮烟落在肩后的发丝被风吹拂又吹回到了脸颊一侧，他动了动唇，没有立刻回答。

&esp;&esp;他长了一张阴柔的脸，这张脸让他在前十几年比旁人遭受过更多的罪责，是以阮烟并不喜欢自己的这张脸，连带着名字里透着分外女气的“烟”字，他也喜欢不上来。

&esp;&esp;而面对云杳，将自己的名字讲出来，让他有一种把曾经那些经历全部掏出来，血淋淋的暴露在阳光下的错觉。

&esp;&esp;混浊污秽的东西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，终是难以见光的。

&esp;&esp;阮烟里抽几个小可爱发红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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