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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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顾霆曜盛怒之下摔坏了茶盅，“你做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，还有脸回来！得罪了西平侯，摄政王还不要你，我看你还以后怎么活！”

&esp;&esp;饶是盛朝民风开放，二嫁三嫁者皆有，但女郎有了家室还在外偷人，这可是两码子事儿。

&esp;&esp;顾霆曜只觉颜面全无，亦担心在朝中光景，复又对女儿说起重话。

&esp;&esp;翌日，他不顾夫人反对，偷偷在外面租了一间院子，把女儿安置在里面，派了几个婢子伺候。

&esp;&esp;眼瞅着麻雀大的破旧院子，顾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，但不管怎么说，离开侯府也算是溯源达成，终于不用伺候那该死的瘸子了。

&esp;&esp;顾霆曜那边正想着该如何缓和跟西平侯的关系，这边突然就传来了噩耗——

&esp;&esp;顾盈的小院夜里遭了贼，贼人抢走了她随身的家什，还杀了院子里的五个人，其中就包括顾盈。

&esp;&esp;京兆府的人赶时，顾盈披头散发倒在床榻前，半睁着眼，一身中衣染的黑红。贼人一刀撕破了她的喉咙，现场甚是惨烈。

&esp;&esp;丧事临门，顾霆曜哀痛万分，其夫人哭的昏厥数次。

&esp;&esp;到办丧的时候两人又遇见难题，因着纳书还在，顾盈依然算是侯府的人，理应归入侯府妾陵入葬。可西平侯死活不认，非但不解纳书，还不让她入陵，无论顾霆曜如何哀求都不行。

&esp;&esp;这一切元襄视若无睹，顾霆曜想找他对峙，他避之不见，半分说话的机会都不给。

&esp;&esp;一晃到了蓦一觑陈年往事

&esp;&esp;来人乃是祁阳王元恪，年不过四旬，与元襄同为一母所出，满了岁数就前往封地就藩，鲜少回到长安。

&esp;&esp;面对风尘仆仆的兄长，元襄面上的锋芒柔和下来，须臾变的稍显不耐，“没有往朝廷递请归书，你怎可擅自回来？”

&esp;&esp;祁阳王不以为意，手头的奏章直接扔到他桌案上，“请归书在此，请摄政王过目。”

&esp;&esp;元襄看也没看，皱眉叱他：“你都来到长安了，这请归书还有什么用？简直胡闹，又得让我替你善后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也够胡闹的。”

&esp;&esp;祁阳王哈哈一笑，褪掉大氅，随手扔到旁边榻上，“转眼间四侄儿都要加冠了，你的凌云壮志没达成啊！丢了制举，公开抵制纳妃，与西平侯决裂，这么多烂事竟然发生在你身上，疯了不成？”

&esp;&esp;元襄冷哼，“你倒是耳目通明。”

&esp;&esp;“哥哥也是无奈之举，谁让母妃把你托付于我呢。”

&esp;&esp;祁阳王叹气，走到他身边仔细端详，“瘦了，也憔悴了，为了一个自己舍弃的女人，至于吗？”

&esp;&esp;元襄听他如是说，心脏像被掐住似的，怔然望着他。

&esp;&esp;祁阳王盯着弟弟，语重心长说道：“你跟皇后那些事，我都知晓，当初的用意没错，可惜你没有选好棋子。哥哥以前跟你说过，男女相好乃是天经地义，不顺趋势，天理难容。你十六那年我就让你娶亲，你不听，非要跟我对着干，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架势。自以为能不染凡尘，置身事外，到头来，却是别人对你绝情绝义了。”

&esp;&esp;话到末尾，他眉眼间的疼惜不加掩饰，伸手拂去落在弟弟肩上的细尘。

&esp;&esp;元襄凝他久久，开口时嗓音没了先前的锐气：“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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