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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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这头年轻的虎鲸性子内敛，刷牙时沉默，就是憋不住了也只短促地嘤一声，它身下的小虎鲸活跃地绕船跳水，调皮地往船板上喷水。

&esp;&esp;捕食的虎鲸回来了，它跃出水面，海珠看清它嘴里的鱼眼睛放光，竟然是金枪鱼！

&esp;&esp;“等等。”海珠快速给手上的鲸刷牙，刷完最后几颗牙，她推它一下，它仰面砸进海里，她扭头看一眼，它已经翻过了身，小虎鲸凑过去了。

&esp;&esp;“韩霁快来看，小虎鲸喝奶了。”她拽了人过来，“你看你看。”

&esp;&esp;韩霁看到了，他揉了揉眼睛，不可置信道：“鱼还喝奶！这是鱼吗？不是鱼吧？它们怎么能生活在水里？不是，鱼怎么喝奶呢？”

&esp;&esp;另一头虎鲸缓缓靠近，它轻巧地将嘴里的鱼吐出来，哕了一声跟海珠打招呼，它们要去深海捕食了。

&esp;&esp;“你是鱼吗？”韩霁问，“你们鱼怎么还喝奶？”

&esp;&esp;虎鲸喷他一身水，长鸣一声，带着虎鲸群发出清脆的笛声离开了。

&esp;&esp;“还欠我一条鱼，明天给我送来。”海珠大喊，她收拾了工具，也扬帆准备回去了。路过还在弹尾的金枪鱼，她想到老龟没吃过这种鱼肉，她扭动船帆先去岛上找老龟。

&esp;&esp;韩霁则是在金枪鱼身上一寸一寸寻找，除了大一点，跟海鱼没有不同，他大松一口气。

&esp;&esp;海珠走过来捧住他的脸，笑着问：“你疯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差点疯了。”韩霁越想越觉得荒谬。

&esp;&esp;“多看看就接受了，你想想猪为什么是下崽，鸡却是下蛋，鱼是产籽，龟是生蛋。”海珠用菜刀割去虎鲸咬过的鱼肉，说：“你只是之前没见过，觉得虎鲸是怪物。就像星珠，她从小就知道有一种叫虎鲸的鱼跟人一样吃奶长大，她长大了就不觉得怪。”

&esp;&esp;“好吧，我明白了你的意思。”韩霁冷静了。

&esp;&esp;海珠“嗯”了一声，离岛近了，她大声喊：“老龟，在不在？我给你带了好东西。”

&esp;&esp;老龟正在沙滩上晒太阳，听到声翘起脖子往海上看，下一瞬爬进海里往船的方向游。

&esp;&esp;海珠撒网捞它上船，扭转船帆往码头去，她切了金枪鱼的鱼肉喂它，老龟尝了一口，立马加快吞食的速度。

&esp;&esp;到了码头，老龟吃饱了，海珠放它下船，她让韩霁扛着金枪鱼回家。

&esp;&esp;生腌金枪鱼

&esp;&esp;一条三尺来长的金枪鱼扛上岸，立马吸引了码头上还没走的游客，他们纷纷问这种鱼是什么鱼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枪鱼？不对，枪鱼的鱼头长了根利刺，撞上船能戳穿船板。”一旁的老渔夫开口。

&esp;&esp;“虎鲸送来的，反正是能吃的。”海珠笑，说：“我们先回了，你们忙。”

&esp;&esp;离开码头，韩霁问：“这条鱼怎么处理？卖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扛回去，先卖给街坊邻居，这种鱼难遇，肉质鲜美，有钱也买不到的。”海珠说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相信虎鲸和老龟的口味，它们爱吃的绝对差不了。”

&esp;&esp;韩霁哼笑一声，没说信不信。

&esp;&esp;扛条大鱼走哪儿都引人注目，途径街市，食肆的跑堂见了忙跑进去喊掌柜，金枪鱼的鱼皮割开了几块，暴露在空气里的鱼肉只看颜色就知道口感差不了，几个食肆的掌柜纷纷丢开手里的活儿，跟在韩霁和海珠后面往青石巷去。

&esp;&esp;绕路回了青石巷，进了巷子海珠就高声吆喝：“阿嫂阿婶阿婆，都在家吗？出来看看，我逮了大家伙回来，是个好东西。”

&esp;&esp;“爷，奶，海珠姐又逮到好东西回来了。”二旺跑进门喊一声，又马不停蹄往外跑。

&esp;&esp;红珊娘扑灭刚燃起的火苗，擦擦手端着盆子进屋拿上银子就往外走，出门见巷子里的人出来了七七八八，她加快步子往海珠家去。

&esp;&esp;“三叔，搬个桌子出来。”海珠喊，她进屋拿菜刀，洗干净又擦干，看见潮平，让他拿根蜡烛引燃给她拿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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