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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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隔天一早，韩霁再买了早饭送来，就看到齐阿奶黑着脸，他喊了一声，她也不搭理。

&esp;&esp;海珠看见了嘻嘻笑，炒了肉哨子她喊他出门，“走了，去干活了。奶你放心，来吃饭的人多，我俩一定规规矩矩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个死丫头。”齐阿奶四下瞅瞅，捡起潮平天天骑的棍子要打她。

&esp;&esp;海珠一溜烟跑了，韩霁硬着头皮留下了，他顶着老太太要吃人的眼神默不作声地盯着地面。

&esp;&esp;“滚出去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我去帮海珠烧火。”他迈开腿跑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人一走，齐阿奶脸上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，她坐下看了老二一眼，没好气地说：“看我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爹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规矩的人吧。”齐二叔开口，“男人都一个德行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看你也要挨揍。”齐阿奶笑骂，她也就是做做样子表个态，总不能孙女大半夜不回来，她还装傻认为她在外面看星星看月亮。

&esp;&esp;“海珠心里有数。”齐二叔说。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

&esp;&esp;捉弄

&esp;&esp;冲着韩霁过来吃饭的人多，怕桌椅不够用，齐老三从要好的邻居家又借来五张桌子二十条长板凳，这下院子被摆得满满当当，走路都是人挤人。

&esp;&esp;“老板，地方该搞大点的。”头次过来吃饭的食客有些许不满意。

&esp;&esp;“寻常就是街坊邻居过来照顾生意，我们也不是专门做食肆的，一个院子就够用了。”齐老三往厨房指，说：“明天少将军一走，你们多数人也不会再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倒也是。”

&esp;&esp;韩霁听着外面的说话声不停地捞粉煮粉，升腾的热气熏蒸着，他拿过蒲扇扇了扇，心想海珠弄这个玩意也是受罪，全凭一腔热情在折腾了。

&esp;&esp;瓦罐里吊的骨头汤见底了，海珠走到灶台边揭开中灶的锅盖，昨晚用大铁锅也熬了两锅汤，猪腿骨上的肉都刮干净了，炖出来的汤清凉不油腻，又有鲣鱼肉提鲜，喝进嘴里也不乏味。

&esp;&esp;“我也试着用猪腿骨炖了一瓦罐汤，我尝着跟你炖的这个汤不是一个味。”窗前的小阿嫂说。

&esp;&esp;“我有秘方。”海珠笑，她捞起猪腿骨放盆里，这些都是小黄的，它都带回去了也不用出门了，天天在家啃骨头磨牙，一天换一根，一个月能不重样。

&esp;&esp;米粉泡了一盆又一盆，锅里不知道添了多少瓢水了，柴也烧没了两捆，韩霁不时往外瞅，可算盼到日上三竿，过了吃早饭的点，没人再过来了。

&esp;&esp;“热死了。”他拿过蒲扇使劲扇，齐阿奶就在院子里洗碗，他给海珠扇风也离了一步远。

&esp;&esp;海珠故意逗他，拉住他的手摩挲。

&esp;&esp;“别碰我。”他小声说，“你想看我挨嘴巴子？”

&esp;&esp;“更过分的事你都做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小声点。”韩霁恨不得捂她的嘴。

&esp;&esp;海珠嬉笑，“行了，不逗你了，厨房里热，我们出去。噢，对了，忘了告诉你了，我奶不准我晚上再跟你出去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招了？你没全交代吧？”韩霁慌了。

&esp;&esp;“我告诉她你亲了我这里，这里，还有这里……”海珠指着自己的嘴，眼睛，额头，脸，耳朵，还有脖子。

&esp;&esp;韩霁麻了，他如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，嘴里絮叨道：“你傻啊？这事怎么能跟其他人说？我没脸见人了，我好怕挨打。”

&esp;&esp;海珠乐得拍着大腿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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