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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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海珠今晚什么时候摆摊？”邻居阿婆问。

&esp;&esp;“太阳落山吧，我也不确定。对了，奶，傍晚的时候让冬珠用剩下的鸡汤煮一罐粥，里面多放些青菜叶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人走了，邻居阿婆跟齐阿奶说：“你这几个孙子孙女能干啊，又孝顺，老姐姐你有福气。对了，她娘这走了怎么也不见过来，听说就住在镇外的村里，也不远。”

&esp;&esp;“她家里也忙，男人在外跑生意，还有个小儿要照顾，哪里得空。”齐阿奶在外从不说前儿媳的坏话，就是有人想挑事，她也不接茬，不给外人看笑话的机会。

&esp;&esp;纳完一只鞋底，齐阿奶正准备进屋拿鞋帮子，刚准备起身就听巷子头坐的人说：“荆娘你来看孩子了？这是你小儿子？跟风平长得像嘞。”

&esp;&esp;齐阿奶抬头，笑着跟闲坐的人说：“这人不经念叨，行了，不跟你们说了，我家来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娘。”秦荆娘笑着喊了声，“平生喊奶奶。”

&esp;&esp;平生陌生地看着老人，口吻平淡地喊了声奶，看得出来他被嘱咐过的。

&esp;&esp;风平在院子里听到声音跑出来，一个猛扑过去抱住他娘。

&esp;&esp;平生不乐意了，要去推他。

&esp;&esp;“进屋说话，平生跟奶进屋，奶给你煮鸡肉吃。”齐阿奶及时拦住小孙子的动作，半拉半拽着把人带进院子里。

&esp;&esp;秦荆娘是过来送衣裳的，三个儿女还有个侄子，四个孩子都有一身衣裳。

&esp;&esp;冬珠进屋翻找一通，就找到了十来颗桂圆，她家饭食好，很少买零嘴，她拿过去剥了喂平生。

&esp;&esp;齐阿奶把晌午剩的鸡肉热热端出来，问平生吃不吃。

&esp;&esp;“我吃。”潮平走过来张嘴。

&esp;&esp;“我也吃。”平生说。

&esp;&esp;齐阿奶把一碗鸡肉给两个孙子分了，跟秦荆娘说：“海珠撑船出海了，你要是想见她就上午过来，去街上也行，她还在卖饼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秦荆娘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去看过，三个孩子忙得无暇说话，她就没去打扰。赶在下午过来就是想带小儿子来跟他兄姐和堂弟一起玩，不到两岁的小孩不懂事也不记事，旁人跟他说得再多，都不抵跟玩伴的感情好有用。

&esp;&esp;从小长在一起，长大了也不会被外人的话忽悠。

&esp;&esp;此时的海珠已经带着老龟潜到海底了，这次她不挑拣了，看到什么逮什么，大螃蟹自己吃，食指长的对虾可以煲汤，鱿鱼摆摊上卖了，扇贝可以浇上蒜蓉清蒸。

&esp;&esp;换个地方下海，海珠又看到了像烟管一样的长条…鱼，不知道是不是鱼，通身橘黄，若不是身形有骨，她都要以为是海蛇了。她悄悄拿出网兜靠近，趁它们不注意网住三条。

&esp;&esp;老龟叼了个海胆过来，海珠了悟的用铁耙给它撬开，见有鱼群路过，她从礁石上敲几个海胆，动作利索地撬开再抛出去，路过的鱼群拐弯，像踢球一样把海胆顶起来再抛下去。

&esp;&esp;鱼很肥美，但海珠只看不动手，逮进网里容易，弄上船难，想弄烤鱼了她还不如去码头买。

&esp;&esp;另一方面，如果有人模仿她摆夜摊，价钱低廉且易得的海鱼应该是最优选择，她就不去竞争了。

&esp;&esp;礁石下冒出一股浑水，海珠游过去，看见从礁石缝里冒出来的虾须，她拽着虾须往外扯，一只龙虾的头露了出来。

&esp;&esp;龙虾进了网兜，海珠开始撬礁石上的鲍鱼，掩在水草丛里她险些错过了。

&esp;&esp;晚上就做蟹黄鲍鱼炒粉、蟹肉酱炒粉、蒜蓉粉丝、蒜蓉虾。

&esp;&esp;晚上卖什么全看在海里捞了什么。

&esp;&esp;吃着像蟹的鱼

&esp;&esp;“娘，海珠回来了！”

&esp;&esp;刚进巷子就听到一声喊，海珠推车的步子顿了一下，见在巷子里玩的小孩目光火热地看着她，她朝巷中自家门前看，偏过视线笑着问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出事，你快回去吧，他们就是肚子里的馋虫犯了。”被小孩拉出来的年轻妇人表情无奈，跟海珠说：“快回去洗个热水澡，别生了风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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