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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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想说，既然我早知道，为什么还替他们治病，对不对？”马冰问。

&esp;&esp;谢钰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这实在是个很聪颖的姑娘，你只要略表现出一点苗头，她就轻而易举猜到后面的。

&esp;&esp;马冰仰头看着蔚蓝的天，“大人看这天空何其辽阔，可即便如此，却仍时有乌云蔽日，天力尚不可为，人意又如何？”

&esp;&esp;普天之下，真正的好人又有几个呢？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：

&esp;&esp;注：那人便涨红了脸，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，狡辩道：“习武之人的事……能说不敢么？”接着又是些好男儿、大丈夫之类听不清的话，引得众人哄笑起来，路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&esp;&esp;改编自鲁迅的《孔乙己》

&esp;&esp;山楂蜜煎

&esp;&esp;马冰的新住处在开封府的“药园”，之前里面只住着前任太医王衡和两个药童，宽敞到近乎冷清。

&esp;&esp;见搬进来个年轻姑娘，王衡很是高兴，当日就提着麻绳捆的小油纸包登门拜访新邻居。

&esp;&esp;老爷子出身医药世家，往上数三代都是做太医的，如今王家留在太医院的是他儿子和孙子，他便功成身退，来开封府做了供奉。快六十岁的人了，依旧耳聪目明面庞红润，一张口中气十足。

&esp;&esp;“哎呦，有日子没见这么俊的小姑娘啦。”

&esp;&esp;马冰一点儿不害臊地接了油纸包，“您好哇，我也有日子没见您这么俏皮的老爷子啦。”

&esp;&esp;老头儿就哈哈大笑起来，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戳那油纸包，努着嘴儿道：“自己做的山楂蜜煎，比外头买的强。”

&esp;&esp;刚一打开，酸甜的香味就钻了出来，里面挨挨挤挤的紫红色果脯没了约束，像得了自由的顽童，哗地朝外散开。

&esp;&esp;马冰略嗅了一回，“呦，里面加了陈皮、枣花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每说一样，王衡就笑着点一下头，等凑够了六样，眼睛都亮了。

&esp;&esp;“小姑娘好灵的鼻子，这正是祖师爷赏饭吃。”

&esp;&esp;唉，他怎么就没遇到有这般天分的弟子？

&esp;&esp;马冰笑眯眯挨夸，又拿了蜜煎来吃。

&esp;&esp;确实比外头卖的好。

&esp;&esp;因是自己做来吃的，王衡都是蹲在摊子上挨个挑的山楂，颗颗饱满，粒粒匀称，割出来的山楂肉分外肥厚，扎扎实实透着沙。

&esp;&esp;齿尖儿压下去，柔韧而有嚼劲，唇齿间立刻沁满津液，叫人胃口大开。

&esp;&esp;见老头儿眼巴巴瞧着，时不时还偷偷咽下口水，马冰试探着将油纸包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
&esp;&esp;王衡四下看看，飞快地捻起一颗放入口中，“人老了，牙齿不大好，家里人不许我吃甜的。”

&esp;&esp;可忍不住呀。

&esp;&esp;没点甜味儿的日子，那还能叫过日子吗？

&esp;&esp;马冰缓缓眨了眨眼睛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道：“老爷子好福气呀。”

&esp;&esp;他还有家人关心哩。

&esp;&esp;老头儿就嘻嘻笑起来，饱满圆润的老脸上沁了光。

&esp;&esp;“马姑娘？”

&esp;&esp;一老一少正说着，元培的大嗓门就在院门外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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