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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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璨绮的面具，我看到一双深红色的瞳孔。这样妖艳的夜晚，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魔界之王，不再是以前的大天使长。他的黑发顺着肩头滑落，甚至连眼睛颜色都变了。可是，第一个涌入脑海的，竟然还是当年那个他。不论变成什么样，都曾与我亲密相拥毫无间隙的温柔恋人。那个在我耳边甜腻呼唤着&ldo;宝贝&rdo;的人。心中有无数想对他说的话，也有冲上去紧紧拥住他的冲动。可是，我什么都不能做，什么都不能说，不论是以现在这样尴尬的形式，还是以平日米迦勒的身份。我屏住呼吸，最终只能在心底自言自语般低声呼唤着‐‐路西法，终于我们又见面了。他嘴角微微扬起，声音如鬼魅般缠住我的心：&ldo;这几天晚上我都没人陪。今天要补回来，知不知道？&rdo;说到这，他忽然收了声，静静地与我对视。我抬头看着他。他现在离我这么近。与我对视，眼神却没有改变。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，我还是当年的我，他还是当时的他。眸子在灯光下闪烁，如同破碎的繁星。他眼睛慢慢眯起，朝我凑近了些：&ldo;你今天……&rdo;萨麦尔清了清嗓子：&ldo;哟，哟，当着大家就开始了啊？舞会不要继续了？&rdo;阿撒兹勒讥笑：&ldo;你没看路西法陛下都快忍不住了？舞会取消吧。&rdo;沙利叶又继续兴奋：&ldo;啊啊，取消舞会了，取消舞会了，陛下要抛弃我们了~~~&rdo;戴金面具的人说：&ldo;陛下，您不能这么做。&rdo;路西法：&ldo;亚巴顿，他们两个胡闹都成习惯了，这你也信？&rdo;阿撒兹勒阴笑，萨麦尔和沙利叶勾肩搭背抱作一团狂笑，亚巴顿无语。路西法看看四周：&ldo;玛门呢。&rdo;几个人一起摇头。&ldo;可能他想在潘地曼尼南过，你们去叫叫他。&rdo;亚巴顿应声去找人，阿撒兹勒说：&ldo;舞会可以开始了？&rdo;路西法点点头。灯光霎时熄灭，火光冲天，混着星光飞落入窗。有船向天边驶去，船桨一圈一圈，缓缓摆动，就像人的脉搏，载着梦想而去。典雅华丽的圆舞曲响起，人群自动散开。路西法向我伸出手。我怔怔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。真的像未曾改变。就像那一年，在小小的希玛住宅前，他站在窗台下对我微笑，我牵住他的手，与他一起飞翔。光影在眼前跳跃，一切都美好得像在做梦。他一手握住我的手，悬在半空，另一手搂住我的腰。我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跳舞，一时乱了阵脚。路西法抱着我开始起步，小声说：&ldo;平时叫你学你不肯学，现在怕丢人了？&rdo;我只知道凝视他的瞳孔，连眨眼都舍不得。窗外的火光一光一暗，路西法的脸颊也跟着明明灭灭。黑发在微风中飘扬，他引导着我慢慢旋舞。周围的景色在不断变换，浓艳的壁画随着舞步不断切换。舞池里的人开始增加，且越来越多。我只能看见他的眼。&ldo;莉莉丝，你这几天去哪了？&rdo;路西法漫不经心地问道。我摇摇头。&ldo;不肯说？&rdo;我还是摇头。他靠过来，说话的声音很轻，轻到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：&ldo;那今天晚上陪我，好么。&rdo;搂住他脖子的手开始收紧，除此之外，我没作任何反应。路西法笑了笑，在我耳垂上咬了一下：&ldo;不止是舞会，嗯？&rdo;一切的美梦都毁于他呼唤妻子名字的瞬间。我轻吸一口气，闭着眼不愿再听下去。路西法把我搂得紧了些，坏笑着挠挠我的腰：&ldo;怎么，不答应？&rdo;我轻轻一笑，摇头。他忽然一怔，随后又微笑道：&ldo;我会很温柔的，不会再弄痛你了。&rdo;我咬紧牙关，深深呼吸。这些话是对我说的……不是莉莉丝，不是她。&ldo;不要皱眉，那多不好看。你要不愿意就告诉我。&rdo;路西法吻住我的额，含糊地说着。他把我抱住，两人的脚步渐渐放慢。圆舞曲节奏明快，旋律流畅，在黑暗中有一种别样的诱惑。舞池旁有男士在邀请女宾，舞池内的贵族们都在忘我地舞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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