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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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你以为错了。&rdo;徐民成说，&ldo;我刚才那么对你，纯粹是因为我对你有冲动。&rdo;沈莹：&ldo;……&rdo;徐民成看着她：&ldo;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强烈的冲动了。自从我得这个病。&rdo;☆、chapter003r003沈莹觉得没意思。刚见过几次的人，说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玩儿。沈莹说：&ldo;别开玩笑了，这样没意思。&rdo;抛开别的不说，就算真的是看对眼了，他们两个也不可能。年龄差距太大，而且他又有那种病。谁会愿意和艾滋病人谈恋爱。她可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怀。她身上的味道很香。很浓，只有男人闻得出来。这样的味道很干净，闻了之后浑身舒爽。当然，徐民成也很想把她弄脏。对徐民成这样的人来说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会比把一个干净的人弄脏更爽。徐民成提议：&ldo;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吃个饭，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。&rdo;这个条件，对沈莹来说诱-惑太大了。他们做专题片，最需要的就是挖掘人物的故事。每个人物背后的故事，都是做片子的素材。采访的前期准备很重要。那些比较出色的记者，都是善于和被采访人打交道的。如果能和徐民成打好关系，挖到他身上的故事，那这次采访应该会挺成功的。沈莹思考了一会儿，点了点头。她说：&ldo;好，我请你吃饭。&rdo;徐民成说：&ldo;随便。&rdo;他要的可不是吃饭这么简单。谁请谁吃饭都无所谓，重要的是吃过饭之后怎么睡觉。沈莹答应下来之后，徐民成总算是把手从她的大-腿上移开了。他们两个一块儿走出了教堂。s县不大，走几步就找到饭店了。沈莹和徐民成去了一家火锅店，坐在靠窗的位置。点菜的时候，徐民成很绅士地让沈莹先点了。徐民成说：&ldo;你喜欢吃什么就点。&rdo;沈莹接过菜单，说：&ldo;行，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，我帮你点。&rdo;看着沈莹认真的样子，徐民成有点儿想笑。他说：&ldo;我吃绿色蔬菜，据说能提高免疫力。&rdo;沈莹下意识地反驳他：&ldo;你哪里有什么免疫‐‐&rdo;说到一半儿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本来就是随口的一句反驳，硬生生被她说出了人身攻击的味道。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，艾滋病就是免疫系统崩坏了。艾滋病病人很少是因为艾滋病本身死的，大部分都是因为免疫系统崩坏，频繁发烧，出现一些别的病才会死。徐民成很长时间没说话，沈莹讪讪地和他道歉：&ldo;对不起啊，不是故意的。&rdo;徐民成摇摇头，说：&ldo;早就习惯了，没事儿。&rdo;被歧视了这么多年，不是一样过来了么。没什么好在乎的，都已经得病了，哪儿能控制住别人的嘴。沈莹这下倒真是有些内疚了。刚入社会的女孩子，本来就心软。再加上对这个群体很是同情，连续听徐民成说两次这种悲凉的话，沈莹都快被感染哭了。沈莹吞了吞口水，用最快的速度点好菜。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之后，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徐民成聊天儿。这个时候被采访人是放轻松的状态，应该能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。沈莹说：&ldo;你不是要给我讲你的故事吗？现在行吗？&rdo;徐民成目光热切地盯着她，没说话。沈莹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了。老实说，徐民成长得很帅。如果他没得这种病，再稍微有点儿钱，估计就是现在少女们说的那种大叔级的男人。是真的好看，沈莹的眼光挺好的。有那么一瞬间，沈莹还挺替他惋惜的。好好的一个人，怎么就得了这种不治之症。……徐民成抬起脚来，勾-住沈莹的小腿肚。沈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，下意识地就要抽腿。徐民成勾得更紧了。沈莹脱不开，那种瘙-痒的感觉让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。很微妙的感觉，本来不是什么好事儿，可又有点儿刺激。就是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。真的，抗拒不了。哦对，徐民成和其他艾滋病人不太一样。沈莹觉得，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像艾滋病人的艾滋病人。他穿得很干净，很正式，不像其他的病人，那么颓废。沈莹看徐民成看久了，有些呆了。徐民成笑着说：&ldo;现在不想讲故事了，吃过饭再讲吧。嗯？&rdo;最后一个字，被他说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。沈莹的心口颤了一下。她愣愣地点了点头。服务员很快就把锅底放上来了。沈莹点的是鸳鸯锅，辣的这边对着她，清汤的那边对着徐民成。沈莹说：&ldo;你吃不辣的吧，刺激小一点儿。&rdo;徐民成说：&ldo;你还挺关心我的。&rdo;沈莹的脸有些红。他话里的调戏也太明显了。她想淡定都难。这段过去之后，徐民成和沈莹就开始吃饭了。说实话，两个不怎么熟的人坐在一起吃火锅，真的挺尴尬的。沈莹入职没多久，脸皮还是不够厚。吃饭的时候很不自然。徐民成倒是比她好很多，他动作很自然，看不出来什么不合适的地方。徐民成看沈莹拘谨的样子，笑着问她：&ldo;你咋了，不好意思？&rdo;沈莹摇摇头：&ldo;没啊。我就这么吃饭的。&rdo;徐民成嗤笑一声：&ldo;装什么。你们记者不都脸皮厚么。&rdo;沈莹无语了。聊着聊着，居然聊到职业歧视上了。沉默了一会儿，沈莹转移话题：&ldo;你现在除了临终陪伴之外还做什么别的事情不？&rdo;徐民成反问她：&ldo;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事情？&rdo;沈莹说：&ldo;我不知道啊，知道的话还问你干什么。&rdo;徐民成盯着她，似笑非笑：&ldo;现在除了爱，什么都不能做；除了你，什么都没法儿干。&rdo;沈莹被徐民成的话噎得不知道怎么回复了。脸涨-得通红，最后只能低下头继续吃饭。这一次，沈莹倒是吃得比之前干脆了。沈莹完全是把吃的东西想成徐民成了，现在她就恨不得把徐民成这么嚼着吃了。臭不要脸的男人，真是够了。为老不尊。这顿饭，最后真的是沈莹结账的。两个人吃了一百二十四块钱，s县物价不高，沈莹觉得这个价位还是挺合适的。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让徐民成结账。他是个病人，又没有收入来源，她做不出这种事儿来。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，从饭店出来的时候，天已经完全黑了。沈莹和徐民成并排走在大街上，街上的路灯照在他身上。沈莹看着徐民成高大的身影，忍不住感叹：&ldo;你真高。&rdo;徐民成低头冲她笑了一下：&ldo;我一米八三，不高。只是比你高。&rdo;沈莹：&ldo;……&rdo;徐民成抓住沈莹的肩膀，低头看着她：&ldo;你住哪里？&rdo;沈莹说：&ldo;xx酒店。就在那边。&rdo;徐民成点点头，&ldo;回酒店，我给你讲故事。你觉得怎么样？&rdo;沈莹不是单纯的孩子。一男一女去酒店，太危险了。而且，徐民成之前还对她做过那么多暧昧的动作。她要是带着徐民成回去，那不是引狼入室么。可是，看徐民成这架势，好像不是很好办。沈莹说：&ldo;我请你喝东西，你给我讲故事吧。&rdo;徐民成说：&ldo;你就这么想听故事？你们记者做事儿都这么激进。&rdo;沈莹为自己辩解：&ldo;不激进怎么当记者，记者本来就是要维护少数人的利益。&rdo;徐民成讽刺地笑笑。&ldo;快别跟我提这些了。假。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。&rdo;沈莹说：&ldo;是你把这个世界想得太扭曲了。&rdo;徐民成不想再继续跟沈莹探讨这个话题了。他捏住沈莹的下巴，看着她：&ldo;带我去酒店，我肯定给你讲故事。你还想不想做节目了？&rdo;沈莹说：&ldo;那你保证不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儿。行么？&rdo;徐民成说：&ldo;放心。我不会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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