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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族人们也没意见?”
“为什么会有?”白辉夜不明所以。
“因为这种说法把我描绘的充满威胁。按理来说,如此强硬的压迫,是一定会激起反抗的。当然,你的族人们可能确实不太能够‘按理来说’……”
“哦哦。是这样的——”白辉夜先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而后开始尝试解释族人们的心理:
“如果你入侵了月宫的话,族人们是一定会将你视作仇敌,并且反抗你的啦。但是你实际上拯救了月宫,没有你月宫就不复存在了。所以,大家都会认为你有权利收回对月宫的帮助。这样不对吗?”
“对……对吧?”
白辉夜的一句话,把神谷问得也有点懵。
月之民们对“正确”的适应性真叫人感到无所适从。
话说又回来,敢情这些月民还讲究“程序正确”,虽然脑回路依旧是冷冰冰的。
“你说月之民们见到我要表现得与讲到司宫相同,但我在这里闲逛了有一会了,一直没人在意过我。”
神谷确实在已经满目疮痍的月城里晃荡了好一会。
在各处“考察”月之民的工作情况,也算是为之后做调研和准备。
而在此期间,确实没有人上来和神谷说过一句话。
虽说“无欲无求”的月民们不喜闲谈,但连个眼神互动都没有呢。
神谷川甚至还能感觉到,那些月之民在有意识地避开他。
这是面对“联席宫司”应有的状态吗?
“你说这个啊。”白辉夜轻轻晃了晃脑袋,一本正经,“因为宫司说,下界来的神谷川喜怒无常。普通的族人要尽量避免和你接触,免得不知道为什么惹怒了你。”
神谷川听了这话,嘴角微微抽动。
无语归无语,但真是把他给整笑了。
月之民真的懂什么叫喜怒吗?
但,算了。
就这样吧。
辉夜姬:“还有啊,宫司和大佑们打算暂时让我代表月宫和你接触。”
“那你不会被放逐了?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话说,你到底是想留在月宫里,还是想到下界去看看?”
“嗯……”
面对这个问题,白辉夜有所迟疑。
但犹豫有时候也算是一种回答。
“如果月宫还是执意要放逐你,你可以去我那,在下界我的地盘还挺大的。如果他们要你留在月宫,我也会找机会带你去我那里逛逛。”
“去你那逛逛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“我在月宫的身份不是等同于宫司吗?这种事情都办不到?”
“诶?”自带清冷疏离气质的小神姬,脸上的表情忽然如同一个普通小女孩一般快活起来,“你说得有道理!那请多多关照!”
“其实不仅是你,你的族人也可以下去我那里。”
图穷匕见,神谷川终于开始了。
是时候试探一下月之民到高天原打工的可能性能有多少。
“他们不会去的,因为没有能让他们这样做的理由,而且族人还是坚信下界是污秽的。”单纯的白辉夜可不懂神谷川的那些试探,只是实诚地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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