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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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比那个更出格的事，我们也做了，你不会忘了吧？”

&esp;&esp;陆苗不要脸皮，她什么都敢说。

&esp;&esp;江皓月避而不谈的话，她愿意将那天浴室发生的细节，仔仔细细地复述一遍。

&esp;&esp;她直视他的眼睛，要从里面找出他说谎的痕迹。

&esp;&esp;江皓月的双眸灰蒙蒙的，静谧空旷。

&esp;&esp;他凝视着她，眼里却仿佛全然没有她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因为你喜欢我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是个残废，你家对我有恩，从小照顾我，连我上学的钱都是叔叔给我出的。你喜欢我，不嫌弃我是个残废，你要我和你恋爱、对你负责，和你结婚，那也没什么，我愿意接受。”

&esp;&esp;江皓月摸了摸陆苗的脑袋。眼眸中，是与往日无差别的疼爱。

&esp;&esp;“你年龄小，贪玩好奇。你觉得什么好玩，我全部陪你玩。”

&esp;&esp;他太了解她了。

&esp;&esp;陆苗是在江皓月手心中长大的呀，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，该怎么样能让她伤心，该怎么样彻底地弄碎她的心。

&esp;&esp;“玩？你把自己当成一个好玩物件？你把我对你的感情说成我觉得新奇，我在玩乐？因为你是个残废，你在对我报恩？我不嫌弃你，你就愿意付出？”

&esp;&esp;短短一句话，她一字一顿，说得颠三倒四。

&esp;&esp;陆苗连呼吸都开始不畅，胸口钝钝地疼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你没喜欢过我？”

&esp;&esp;她如此艰难地问出这句话，江皓月答得毫不犹疑。

&esp;&esp;“你问男女之情的话，没有。”

&esp;&esp;他说没有。

&esp;&esp;“和我一起拍的情侣大头贴是什么？老了我们一起去海边去吃芒果冰的约定是什么？更早的时候，我们之间的不早恋协议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陆苗尝试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更加咄咄逼人。可是她发现，她能找出来的，江皓月喜欢自己的痕迹，少得可怜——翻遍脑海，最后说成三两句话，就用完了。

&esp;&esp;“你误会了。”

&esp;&esp;这是关于她的疑问，江皓月全部的解释。

&esp;&esp;是了，他解释过了。他那么做，因为她喜欢他，所以他愿意配合。

&esp;&esp;那些，跟他喜欢她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&esp;&esp;然后，她不合时宜地想起，促使她告白的那夜，他的舍友跟她在火锅店的对话。

&esp;&esp;她问：“为什么你们会知道，我不是他喜欢的人，是他的邻家妹妹？”

&esp;&esp;“江皓月说的呀，”他们回答她：“他强调了很多次呢。”

&esp;&esp;之后，告白成功。

&esp;&esp;江皓月的克制，江皓月的挣扎，江皓月的欲言又止……她不是一无所察，所以她才会在他有所回应时欣喜若狂，不是吗？

&esp;&esp;陆苗挺想哭的，她觉得自己好可笑。

&esp;&esp;但她哭不出来，眼泪好像在昨天全掉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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