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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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江皓月拆开糕饼的包装，眼也没抬：“她走了。”

&esp;&esp;江义爆了句粗：“早知道不买东西，能快点回来。”

&esp;&esp;糕饼的包装刚拆好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赶在这个节骨眼，屋里的两人都被着声音吸引了过去。

&esp;&esp;“江皓月，江皓月！你洗澡了吗？”

&esp;&esp;门外并非去而复返的陈露，而是对门的陆苗，她吃完晚饭，拎着自己的水桶来找江皓月了。

&esp;&esp;江皓月奇怪她为什么忽然来，难道是知道他家有饼吃？这样想着，他顺手拿了块饼，准备过去给她开门。

&esp;&esp;“等会儿，我还没问完你话呢。”

&esp;&esp;江义又不是不知道江皓月洗澡要多久，楼上搞不好还得排队，他可没耐心等。

&esp;&esp;“你先跟我说完再去。你妈妈跟你说什么了？有没有给我留话，或者留什么东西？”

&esp;&esp;江皓月闷声不吭地摇摇头。

&esp;&esp;“你摇头？她什么都没有做？什么都没有说？”

&esp;&esp;按照陈露的性格，远远看孩子一眼然后走掉，完全有可能，这家哪有她舍不下的东西。话虽如此，江义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
&esp;&esp;“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你？”

&esp;&esp;江皓月表情木然，眼神与陈露如出一辙的冷漠：“她不会回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操……”

&esp;&esp;江义的火气瞬间被点燃，去翻找胸前口袋里的烟。

&esp;&esp;“她难得肯来，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留下？”无人可怪，他迁怒江皓月。

&esp;&esp;“你给她看你的腿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江皓月没理他，江义情绪激烈，声音不自觉更大了些。

&esp;&esp;“你得给她看看啊，”他怎么想也想不通，陈露能无情成这样：“你腿断了，她个当妈的都不管你吗？”

&esp;&esp;他在等待回答，江皓月却只是沉默。

&esp;&esp;他直愣愣地盯着地板，江义半天问不出个屁。

&esp;&esp;“江皓月，你的嘴长了不会说话吗？摆臭脸给我看是吧？”

&esp;&esp;火气上头，他一脚踹倒了身旁的塑料椅。椅子砸向地板，发出可怖的断裂声，有根椅子腿被摔碎了。

&esp;&esp;可是江义的怒火远远没有止住，越看小孩这个不理不睬的鬼样子，他越觉得陈露的离开江皓月难辞其咎，

&esp;&esp;“我养你这么久，一点用也没有。”

&esp;&esp;江皓月抬头看他，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。

&esp;&esp;“砰砰砰！！”

&esp;&esp;在外面的陆苗听到动静，攥着的拳从敲门改为了锤门：“江皓月！江皓月！”

&esp;&esp;她这么久没听见他的回应，加之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，陆苗以为江皓月被他爸打了。

&esp;&esp;“江皓月，你快点出来啊！能给我开门吗！！”

&esp;&esp;在陆苗准备冲回家搬救兵的时候，江皓月家的门从里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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