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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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么一说苏油就明白了，值，四贯，必须的！

&esp;&esp;后世一瓶一五七三，那得买多少书？！

&esp;&esp;程文应接着又道：“酒这东西，之前在川峡，和盐茶一样，都是听民自便。前几年朝廷见利，便开始专傕。要获酒利，需与官府扑买榷额，然后才能酤卖。”

&esp;&esp;说完拿手指头点了点那酒坛：“不过搞了这几年，行情是越搞越差，相比每年那点榷费，浪费极多而见效无余，应付酒坊本务都艰难。”

&esp;&esp;“县令找我谈过几次，话里意思是想变相地恢复旧制。既然贤侄精通此道，要不，老夫就送你一座酒坊如何？”

&esp;&esp;苏油赶紧摆手：“不敢劳动姻伯。这也太麻烦了。”

&esp;&esp;程文应笑道：“其实不麻烦，而且我也有好处，我在这些地方上帮了州县，州县自会在其余地方给我找补。”

&esp;&esp;“官酒坊无人扑买，是因为那酒实在太普通，一年五百贯的费用，夹在嘉益两大酒产地之间，不太好挣得出来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过贤侄这永春露一出，那就没有这问题了，到时候四方酒商蜂拥而至，眉山城又要有一场大热闹。”

&esp;&esp;“贤侄你不要拒绝，日后你要读书，交游，没有产业支撑，那是肯定不行的。”

&esp;&esp;说完如同一只吃到鸡的狐狸：“不过这法子可不能先让官酒坊知晓，须得有个遮掩才行。”

&esp;&esp;苏油一副认真的小模样：“来眉山有几天了，苏油就想着怎么帮助一下可龙里的乡亲们，这些酒糟，是准备通过水运发往可龙里，让乡亲们养鸡养鸭，养猪养鱼的。”

&esp;&esp;程文应一合掌：“好，这就合理了！没有只照顾城中百姓不照顾乡党的道理。这本就是修身齐家的应当应分。”

&esp;&esp;“码头的善棚已经搞起来了，那就正好两事合作一事，我再助贤侄一批禽苗乳猪，算是造福乡梓，积累功德。”

&esp;&esp;说完又道：“不过你现在还小，这酒坊暂时没法安在你的名下。”

&esp;&esp;“等今年我们将酒坊拿下来，就让你嫂子替你管着，挣来的钱也给你存着，以后等你有了媳妇，再作为你媳妇的添箱最好。”

&esp;&esp;说完自己都想着有趣，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
&esp;&esp;苏油也不再客气，恭敬的躬身道：“那侄儿替乡亲们感谢姻伯了。这酒本就还需要窖藏后才风味柔和。我们可以先定期收购官酒坊的酒糟，蒸出酒后便窖藏起来。”

&esp;&esp;“等拿下扑买权后，我们再开始发卖，以后的废酒糟便送往可龙里作为食料。”

&esp;&esp;“鸭子长得快，今年春节，家家应该就能吃上鱼鸭。到得明年，那就家家饭桌上都有鸡豚，这都是姻伯的眷顾。”

&esp;&esp;程文应笑道：“自家人无须客气，你帮了老夫这么多，老夫可算能回报一二了，要不然，老脸都没处放去。”

&esp;&esp;这时炸毛豆腐端了上来，苏油笑道：“姻伯赶紧就着这永春露尝尝，这可是下酒好菜，滋味那是一绝。”

&esp;&esp;程文应夹起毛豆腐看了看，皱着眉咬了一口，又抿了一口酒，顿时眉飞色舞：“果然是好酒好菜！”

&esp;&esp;一老一小吃得开心，八娘和老婶在一边直皱鼻子，坚决不碰一下。

&esp;&esp;吃过饭，叫上老于和他俩儿子，一行人带上石膏模，雕版，前往陶瓷坊。

&esp;&esp;路过一家金铁铺子，苏油进去，交给掌柜的一堆图纸，让他将东西打造出来。

&esp;&esp;掌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，笑眯眯地答应了。

&esp;&esp;来到陶瓷坊，史洞修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，见着苏油就招手：“贤侄来看，这器皿如何？”

&esp;&esp;这是一个粉青釉的葵瓣口盘，釉料还有些偏厚，底圈可见些微的流淌纹。

&esp;&esp;史家的瓷匠看来是知道自己施釉水平较差，因此故意做成这个样式。

&esp;&esp;既然躲不了积釉，干脆便让它们在盘子六瓣葵瓣的边缘勾勒出较深的颜色，于是反而形成色彩浓淡变化，属于独具匠心的巧思了。

&esp;&esp;这件瓷器，明显是如苏油提醒过的那样，先低温烧制出瓷胎，再施釉高温烧制成型的。

&esp;&esp;不过苏油很快便发现了这件瓷器的问题，窑温不够。

&esp;&esp;做试片的时候没问题，试片所需匣钵很小，史洞修能用瓷片击碎越窑杯子而本身无损，就很能说明试片是完全达到了硬质瓷标准的。

&esp;&esp;可这件单烧的盘子，从底部圈足来看，离试片还有些差距。

&esp;&esp;史洞修本来是抱着显摆的心思来的，结果苏油玉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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