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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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昕说：&ldo;以后多、多学语文。&rdo;程鑫点头：&ldo;我知道。这次是太久没复习，所以才考得差了。&rdo;英语试卷发了下来，陈昕考了140，程鑫则考了75，虽然没及格，但是他自己考出的最高成绩了。陈昕的理综是292分，程鑫的理综则考了180，也是破茧而出陈昕回到教室，教室里的同学都在低头改试卷，只有程鑫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，看见陈昕进来，小声地问他：&ldo;隽哥跟你说什么？&rdo;陈昕拿过程鑫的本子，在上面写：老师问我要不要做学生代表发言。程鑫挑了下眉：&ldo;那你答应了吗？&rdo;陈昕皱着眉头想了想，写上：我在考虑。程鑫瞬间便领会他的意思，笑着说：&ldo;去吧，去吧。试一试，你可以的！&rdo;陈昕看着他的眼睛，有些没底气地说：&ldo;真的？&rdo;程鑫用力点头，说：&ldo;当然，要相信自己。上个学期你不也是做了英语演讲的？你现在说话的情况比那时候还好，我支持你挑战一下。&rdo;陈昕听完后，写了句：我再想想。程鑫看看他，没再说什么，这种事对陈昕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，是该好好考虑的。陈昕内心不能平静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演讲。他拿了一张纸，把坏处与好处的可能都列出来，坏处是：向全校师生暴露自己的缺陷，成为大家的笑柄；好处是：可以在公众场合锻炼自己，对克服自卑和怯懦很有好处。程鑫一直都没干自己的事，而是在偷偷关注陈昕的动向，看他写的内容，忍不住在后头添了一句话：其实没那么严重，谁也不是完人，你实力这么强大，有一些小缺点会让人觉得更加真实。陈昕扭头，目光炯炯地看着程鑫。程鑫冲他呲牙一笑：&ldo;其实你演讲的时候还可以试着调侃一下自己的结巴，大家看你自己都不在乎，应该也不会介意了。&rdo;陈昕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，这方法似乎不错：&ldo;那、我去？&rdo;程鑫点头：&ldo;去！你可以先练一下，今晚上我就陪你去cao场主席台试试？&rdo;陈昕赶紧摆手：&ldo;不行，我、我还没写稿。&rdo;&ldo;没稿子没关系，就站在台上说话好了，随便说什么都行，先熟悉一下环境，找找感觉。&rdo;程鑫笑嘻嘻的。物理老师走进教室，看见他们凑在一起说话，板着脸走过来，在程鑫桌上敲了敲：&ldo;上课保持安静！别嬉皮笑脸的。&rdo;程鑫呲牙一笑：&ldo;好的，老师。&rdo;陈昕红了脸，低下头去，但是老师并没有说什么，他是所有老师的掌中宝，就算上课讲小话，也肯定是别人带头的。老师走了，陈昕在本子上写了句话：对不起，害你被批了。程鑫回一句：嘻嘻，没关系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了。陈昕偷瞟了一眼程鑫，发现他满脸都是不在乎的神色，心想，自己要是跟他一样那么满不在乎就好了。下了晚自习，程鑫拉着陈昕去了cao场。此时正是学校里最热闹的时候，大家都赶着回去洗漱睡觉；不少小情侣趁着离熄灯还有半小时的空档，赶紧抓紧时间出来约会，光线暗淡的cao场无疑是最佳的选择；也有人围着cao场在跑步的；更有调皮的男生在cao场边上怪声吼叫，似在发泄着多余的精力。初秋时分，秋老虎还在肆虐，有些早开的桂子已经吐露芬芳了，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桂香以及青春的躁动。陈昕在程鑫的拉拽下，爬上了没有灯光的主席台，有一对小情侣早已占据了主席台的位置，双双坐在主席台边上垂着双腿你侬我侬。陈昕看见有人在，赶紧拉了程鑫一把，小声地说：&ldo;算、了，走吧。&rdo;程鑫不理他，大声咳嗽一声，粗着嗓子说：&ldo;哪个班的，在这里干什么？&rdo;被惊动的鸳鸯回头看他们，男生不满地说：&ldo;关你什么事？&rdo;程鑫说：&ldo;我是学生会的，你们这些人道德败坏，无视校纪班规，公然谈恋爱，跟我去教导处一趟。&rdo;女生一听有些害怕，赶紧拉着男生说：&ldo;走吧，我们走了。&rdo;男生虽然有些不情愿，但还是听从了女朋友的话，起身离开了。陈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：这也行，他也太能胡诌了吧。等男生和女生走远了，程鑫才得意地说：&ldo;怎么样，刚才我装得还挺像的吧？&rdo;陈昕忍不住笑出声来。程鑫说：&ldo;好了，不要太崇拜哥。障碍扫除，赶紧干正事吧。那天你应该会站在这里发言，底下黑压压的一群萝卜，然后你就对着一群萝卜说话。来吧，试试。&rdo;他说着将陈昕拽了过来。陈昕笑得直不起腰来，他自己不也在下面吗，也是一个大萝卜，亏他想得出来。程鑫见他笑得那么开心，也忍不住笑了：&ldo;我说得不对吗？你就把大家当萝卜好了。&rdo;陈昕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，他直起腰，看着底下空旷的黑魆魆的cao场，下面虽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，但他却莫名有些紧张，那天全校的师生都会注视自己，那就是两千多双眼睛，就是一个生理正常的人都可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，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个结巴呢。一想到这个，陈昕就慌得不行，他往后退了两步：&ldo;算、算了，我还是不、不说了。&rdo;程鑫拉住他：&ldo;怎么了，觉得害怕？&rdo;陈昕很坦诚地点头：&ldo;嗯。&rdo;程鑫说：&ldo;没什么好害怕的啊。你看我的：筒子们，胖友们，大家好！大家吃了吗？吃完又拉了吗？没拉的赶紧去拉……&rdo;说的全都是废话，声音还不小，引得约会的鸳鸯都朝这边看过来。陈昕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，赶紧躲到角落里，笑着说：&ldo;我、不认识你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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