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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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缎在他身后抗议道：&ldo;和我无关。&rdo;秦墨说：&ldo;你是从犯。&rdo;这些人下半辈子都可以在牢里过，或许可以把这些人弄到沉默岛，如果扔在这里不管，他们哪天碰巧出去了可不妙，还是放在自己人眼皮底下更安全。回房间，找到正式的衣服换好后，燕齐问：&ldo;他们没办法离开这里？&rdo;&ldo;嗯。&rdo;&ldo;那我们呢？&rdo;秦墨说：&ldo;我们能出去。记得进来前，你呆过的那个岛吗？我们可以先去哪里。&rdo;&ldo;怎么去？&rdo;秦墨说：&ldo;能自由来去的人是你。&rdo;燕齐刚要想他是不是生气了，便又被他拉住了手，听他说道，&ldo;燕齐，别再像刚才那样突然跑掉。&rdo;&ldo;好。&rdo;燕齐感觉到心中泛起了愧疚感，但他不知道为什么，毕竟他又没有真的要扔下秦墨，&ldo;我只是试试那些光蔓是不是有用。&rdo;秦墨点了点头，然后让燕齐坐下，&ldo;我帮你把头发剪短。&rdo;燕齐偏去看他，被他按住了，&ldo;别动。&rdo;燕齐说：&ldo;你还在生气。&rdo;&ldo;不是生你的气。&rdo;秦墨扳过燕齐的脸，低头吻住他。&ldo;咳……&rdo;林缎站在门边看着他们。过了几秒秦墨才和燕齐分开，&ldo;什么事？&rdo;林缎说：&ldo;你们是不是已经出去过了？要不燕齐的头发怎么会长长。&rdo;秦墨说：&ldo;他可以不受这里的影响。杨骋怎么回事？&rdo;林缎说：&ldo;不知道，他早疯了。外面的情况怎样？&rdo;她坚持认为秦墨和燕齐出去过。秦墨也懒得再掩饰，&ldo;还好，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&rdo;他简单说了一下非人族的情况，手上剪刀不停，咔嚓咔嚓地把燕齐的头发剪断。林缎并不关心秦墨说的那样，看秦墨没说到她想听的，她便直接问：&ldo;龙王呢？&rdo;秦墨说：&ldo;你倒是真关心他。他对你来说是什么？&rdo;他从各种角度旁观过，林缎一点也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样，似乎她的世界就只是龙王。&ldo;唯一的亲人。&rdo;林缎说，&ldo;这个答案你满意了？告诉你，我活着就会想办法救他出来！&rdo;秦墨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，&ldo;放心，我没打算不让你活着。&rdo;燕齐问：&ldo;要救谁出来？&rdo;&ldo;没谁。&rdo;秦墨说，&ldo;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？&rdo;燕齐说：&ldo;我？&rdo;林缎说：&ldo;记得一些。&rdo;燕齐说：&ldo;哦，不是问我……&rdo;&ldo;就算你已经忘记了他最初的样子，那你也应该还记得他手腕上一直有条蛇，你以为那蛇是谁？&rdo;秦墨把垂到身前的银白色长发捋到耳后，然后继续帮燕齐的剪头发。燕齐好奇地想扭头去看他，&ldo;什么蛇？&rdo;秦墨按住他的头，&ldo;别动，马上就好。&rdo;林缎怔怔地看着他们，她是隐约记得龙王最初的样子并不是后来的金发金眼，至于那条像死蛇一样一直赖在龙王手腕上不动的银白色小蛇，她想忘都忘不了……秦墨是在暗示他就是那条蛇？&ldo;不可能！你是金色的！&rdo;不，秦墨褪掉金色很久了。那么……那么，燕齐是龙王？除了燕齐，秦墨还会愿意呆在谁身上……秦墨说：&ldo;不过是段旅程，现在已经结束了，你可以和他告别了……&rdo;&ldo;你们是不是在说我？&rdo;燕齐回头，秦墨抬起手，让剪刀暂时离开燕齐的头发，燕齐说，&ldo;你变成过蛇，恰巧是在我手腕上。我又不走，为什么要告别？&rdo;秦墨说：&ldo;因为我更喜欢二人世界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燕齐转回头去看林缎，&ldo;我会带你们出去，别担心，没事的。&rdo;林缎怔怔地点头，像当初那个小女孩一样。等林缎走后，燕齐说：&ldo;我和她很熟？&rdo;&ldo;我们看着她长大。&rdo;秦墨三两下把燕齐剩下的几缕长发也剪短，&ldo;总之，她对你有很深的感情。&rdo;&ldo;你说得太简洁了。&rdo;燕齐摸摸自己的头发，现在只有几公分长了，但摸着不是很平整啊，突然他开始担心了，&ldo;你不会把我的头发剪得像狗啃的一样吧……&rdo;他满屋子的开始找镜子。&ldo;好兆头，你终于开始注意形象了。&rdo;找到镜子后，燕齐为自己的头发默哀了半分钟，然后为了报仇，扑倒了秦墨……秦墨也不挣扎，好以整暇地躺在地板上看着他。燕齐也不可能真的揍他，只好做点别的了，结果对方非常乐于配合，这让他有些无奈，&ldo;我们好像总在做这件事……&rdo;&ldo;可以的话，我不介意先在床上呆上半年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燕齐说，&ldo;那是不是应该先找张床……&rdo;&ldo;下一轮再找。&rdo;&ldo;……&rdo;最终还是以在地板睡着了为结束，然后在听到有人敲门时才醒来。&ldo;靠岸了。&rdo;秦墨唰地睁开眼睛，是林缎的声音，但她旁边还有别人在。他拖着燕齐起来，十秒内就让两人穿上了衣服，然后拉着燕齐走了出房间，房门外的人是林缎，但伏容居然也在。&ldo;他叫伏容，算是你爸的助手。&rdo;秦墨主动介绍。伏容递给燕齐一长串宝石链子，&ldo;给你。&rdo;燕齐还没说什么，秦墨便先接了，&ldo;谢谢。但其实你给他现金更实用。&rdo;他抓着燕齐的手腕，把那串无价的链子在燕齐手上绕上五六圈，确定不会滑下来后才停手。燕齐茫然地看着手腕上多了一串能闪瞎人眼的链子。林缎说：&ldo;你刚才说他爸？&rdo;&ldo;我爸？&rdo;燕齐也问了。&ldo;对，你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。&rdo;秦墨问伏容，&ldo;他们人呢？&rdo;伏容说：&ldo;在岛上。&rdo;他看到船便过来了，也没有通知其他人。秦墨对伏容说，&ldo;船上还有些人，你处理一下。&rdo;说完他便拉着燕齐走上甲板，然后张开光翼带着他飞上了岸。燕齐张望着四周，&ldo;有些眼熟。&rdo;&ldo;这就是你在我醒来之前来过的岛。&rdo;&ldo;哦……&rdo;&ldo;他们来了。&rdo;是云树和罗乔突然出现在沙滩上，还有都登也在，秦墨对燕齐道，&ldo;那个最矮叫都登，另外两个人是你爸妈，。&rdo;都登听到了，无语地看一眼秦墨。&ldo;爸，妈……&rdo;燕齐没怎么犹豫便叫了。他好奇地看着罗乔脸上的花纹，怎么和他的颜色不同？秦墨说：&ldo;颜色深浅和力量强弱有关系。&rdo;这他其实并没有向罗乔证实过。罗乔激动地抱住燕齐，&ldo;太好了，你没事就好……&rdo;这还是燕齐第一次叫他们，她忍不住眼睛湿润了。云树也上前拥住他们两人，&ldo;没事我就放心了……&rdo;秦墨不得不退开几步，让他们一家团聚。他回头看看停在近海的船，对都登说：&ldo;船上还有人，林缎和杨骋都在。伏容现在也在哪里。&rdo;&ldo;林缎没事很好，但杨骋怎么还活着？&rdo;都登和杨骋关系本来也很一般，出事后，那点交情直接降成负值了。秦墨说：&ldo;以后看好他。&rdo;&ldo;这肯定。我过去看看。&rdo;都登走开了。激动过后，要回家了，罗乔拉着燕齐走在前面。云树和秦墨落后几步，云树一把抓住秦墨的手，用力摇晃着，&ldo;谢谢谢谢，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感激你！&rdo;&ldo;不客气。&rdo;在秦墨要抽回手之前，云树主动放开了他，&ldo;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这些事，我知道你是值得依赖的人，只是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……不过，我没想到你最终会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这么多。&rdo;&ldo;你并不信任我，这没什么，我不需要你的信任。&rdo;秦墨望着燕齐的背影，&ldo;不必谢我，我做这一切并不是无偿的。&rdo;这时燕齐回头，秦墨回以平静深情的目光，燕齐灿烂一笑，转回头继续去听罗乔说话。想到是怎么个有偿法，云树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。但他倒也并不在意秦墨的态度，他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厉害，在他看来有天赋的人不算什么，他自己也是个有天赋的人，他觉得有毅力的人更为可怕，能默默地渡过几千年的人觉对是无敌的，他很庆幸因为燕齐的缘故，他们不会成为敌人。他收回思绪，&ldo;小七现在还记得多少？&rdo;秦墨说：&ldo;都不记得，但直觉很准。&rdo;&ldo;强大到一定程度，能轻易察觉到敌意。&rdo;秦墨问：&ldo;他为什么会改变形态？&rdo;&ldo;因为……&rdo;云树说了燕齐在成为龙王之前的事，但他没说进化的事，只说是燕齐的罗隐族基因崩溃，&ldo;当时他的状态很糟，又不听劝，他是我唯一的孩子，我没法看着他走上绝路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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