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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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墨说：&ldo;在你还什么都没去做之前，我还没机会有这种经历。&rdo;&ldo;哦。&rdo;燕齐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。身世洗漱完，秦墨提上行李箱，拉着燕齐离开房间，燕齐这几天还没出过病房，边打量着非人族的医院，边躲闪开那些奇怪的病人，边问秦墨，&ldo;我们去哪？&rdo;&ldo;先去吃饭。&rdo;秦墨说，&ldo;吃完饭，还没人来找你，我就送你回家。&rdo;&ldo;回阳州？&rdo;&ldo;对，你不是说想回家。&rdo;&ldo;嗯。&rdo;燕齐说，&ldo;但要先去找何离。还有丁丁和杜意，他们应该也要回学校。&rdo;丁丁和杜意就在一楼的休息室里，经历过上次的病房打架事件后，他们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，禁止进入病人病房。一看到燕齐出来了，丁丁忙朝他招手，&ldo;燕齐！&rdo;燕齐和秦墨走过去，燕齐看何离不在，&ldo;何离呢？&rdo;丁丁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些，&ldo;问他做什么？&rdo;虽然何东飞死了，虽然那事应该和何离没关系，但她并不想说起何离。&ldo;没什么，问一声。&rdo;燕齐不打算现在就说出何离和他父母的事。杜意说：&ldo;他离开了。&rdo;&ldo;什么？&rdo;杜意说：&ldo;他本来和我们住同一个旅馆，但今天一大早就退房了，他现在已经离开留风森林。&rdo;燕齐一怔，奇怪了，他要走也应该和自己说一声才对，&ldo;他有留下什么话吗？&rdo;杜意说：&ldo;我看到他今早去找过匡校长。&rdo;燕齐点头，&ldo;那我一会去问问匡校长。&rdo;丁丁说：&ldo;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？&rdo;&ldo;啊？也没有嘛……&rdo;燕齐尴尬一笑。何离的确去见过匡校长，他表示他想退学。匡校长也没劝他，但说希望他能和自己保持联系。何离应下了。离开了留风森林，回到了人类城市后，他联系了吕平生吕教授，他说：&ldo;我是由我爸留下的东西里看到这个号码的，他记得教授你和我爸关系很好，我能见你一面吗，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我爸的事。&rdo;电话对面的吕教授答应了，&ldo;你在哪里，我让人来接你。&rdo;燕齐这边，他和丁丁说了他想尽快回空的事，&ldo;你回去吗？&rdo;丁丁现在和家里的联系比以前多了，但也仍然还是很少在家里住。果然，丁丁摇头，&ldo;不回家，我回万物园，倒是也能和你同路。&rdo;杜意说：&ldo;我一个叔叔会送我们回去。&rdo;燕齐倒是没奇怪杜意有叔叔，但是，&ldo;匡校长他们不回去吗？&rdo;杜意说：&ldo;校长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。&rdo;他停了停，又说了句，&ldo;秦墨也是吧？&rdo;秦墨淡淡地说：&ldo;我没什么重要的事。&rdo;&ldo;你有事别送我了。&rdo;虽然这么说，但完全不是燕齐的真心话，所以他很不甘心地又找了别的来弥补他的损失，&ldo;秦墨，那张原版的&lso;生命之树&rso;还在我那里，你记得来拿。&rdo;这样就又能再见面了。杜意无语。丁丁惊讶道：&ldo;就是那张藏宝图？&rdo;秦墨问：&ldo;原版有什么不同？&rdo;燕齐先对秦墨说：&ldo;不知道，你可以拿去仔细一下。&rdo;然后又看向丁丁，&ldo;对，是那张图，但根本不是藏宝图，不知道是什么破画。&rdo;丁丁说：&ldo;回去后，先我研究研究。&rdo;匡校长和燕齐说了何离的事，关于他们父母的事，匡校长拍拍燕齐的肩膀，&ldo;就当是多了兄弟，没什么不好的。&rdo;燕齐笑着点头，他也不想让匡校长过于担心，&ldo;我知道。&rdo;匡校长的确有事走不开，但他让杨驰去送燕齐他们，杨驰在，杨骋便也在。杜意的那个叔叔也准时到了，燕齐一看人，懵了，这肯定不是杜意的什么叔叔！这明明是都登，被燕齐扔在1905的盛平的都登，虽然看着是三四十岁的外表，但燕齐知道他实际上活得比匡校长还久的真相。杜意对大家介绍了他叔叔，都登朝燕齐点了个头，燕齐僵硬地回以一笑，然后悄悄看向杨驰和杨骋，杨驰看样子是第一次见都登，杨骋装得也像是第一次见，装得很像，但燕齐知道他们都是帮龙王做事的，怎么可能不互相认识。都登对杨驰介绍自己时，说：&ldo;我是做水产生意的……&rdo;这么说时他用眼角看了燕齐一眼。杨驰笑说：&ldo;我听说过都先生，你的水产生意做得很大……&rdo;水产生意……燕齐无语望天，他想起当初饭馆老板说都登是个捕鱼的好手，又如罗远所说：漫长的岁月总能培养一些爱好的。上车后，都登就坐在燕齐后面，两个人都是靠窗的位置，偶尔有些空隙都说点私人话题，特别是在停车休息时。旁边没其他人时，都登正式向燕齐问候道：&ldo;好久不见。&rdo;燕齐笑笑，&ldo;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？&rdo;这话很像是在故意刺激人，这不是燕齐的目的，他叹气，&ldo;抱歉，你应该过得不怎么愉快，我其实并不是故意扔下你的，当时我出了些意外，也被困在那里一年半多才得已脱身。&rdo;这是实话，唯一的问题是，他后来没想过要再回去，例如现在，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回去了，但并不是很想这么做。都登说：&ldo;没事，我知道我会回去，回去后的我找我说过这事。&rdo;他笑了下，&ldo;不瞒你说，我和我自己相处得不错。&rdo;在那将近90年中，他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联系，他们一个知道部分未来，一个在帮龙王做事手里有资源，两人联手占尽了优势，日子过得很不错。燕齐假笑，&ldo;好的，你高兴就好。&rdo;都登看向他，&ldo;这次我来找你……&rdo;燕齐心一凉，果然是特地来找他的，他打断了对方，&ldo;你是杜意的叔叔？因为我说过我认识一个你的同族，你就找上了他？&rdo;都登说：&ldo;我说了我的同族很少，既然我知道了他，总得略为照顾一二。我去过你们学校很多次，也在你们学校附近见过你和秦墨很多次，放心，我确实从没想对你们做什么。&rdo;言下之意是，要做早做了。能在学校附近见到燕齐和秦墨，那只会是晚上他们出门夜游的时候了。燕齐问：&ldo;杜意经常晚上出去，就是因为你找他？&rdo;&ldo;你们学校虽然能教一些东西，但有些东西还是同族了解得更详细。&rdo;这点燕齐深有体会，专业技能的确是同族来教更合适，学校教他几年，还不如罗远教他几天。这么一想，燕齐觉得都登或许并不是来意不善，而且真的有事，&ldo;你找我有什么事？&rdo;都登说：&ldo;你还记得金乌吗？在1985年的盛平，你曾见过他。&rdo;燕齐点头。都登继续说，&ldo;我希望你去救他。&rdo;燕齐面无表情一阵后，才动了动眉毛，&ldo;我猜你知道何老师的事？&rdo;&ldo;我知道，但我也知道你并不是每次都会把事情弄到那么糟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燕齐无言，什么叫他把事情弄糟的？虽然到目前为止，他是还没做过什么好事。&ldo;不如你说详细一点？&rdo;总要先弄明白对方的来意，才好计划下一步，他现在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这些事手足无措了。都登说：&ldo;我和他认识有三百多年了……&rdo;听着都登说的往事，一开始，燕齐的唯一感觉就是：他们活得真久，然后慢慢地便被打动了，能做那么多年的朋友，很不错啊。都登说：&ldo;他出事的地方是第十三区，但没有发现他的尸体，我想他或许是出了别的事。因为十三区有些古怪，那里有些地方是时空错乱的‐‐像你制造出来的那个鬼屋，我想以他的实力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，他很可能被时空乱流的困住了，这方面你是专家，我希望你能帮忙去看一下。&rdo;燕齐若有所思，像鬼屋那样的时空错乱？是罗远弄出来的？&ldo;你没有去找那个吕教授？&rdo;&ldo;吕平生？&rdo;都登说，&ldo;他会在留风森林设一个研究所，就是为了研究这边的各种时空特性，但这么多年了，我看他也并没有多大进展。&rdo;燕齐想说进展可大了，差点都抓住他了，这事都登应该知道，&ldo;龙王怎么说？&rdo;都登说：&ldo;他不管这些的。&rdo;手下的死活完全无所谓吗？燕齐追问：&ldo;那什么事是他会管的？&rdo;&ldo;他觉得有趣的事，近年来他觉得你挺有趣的。&rdo;&ldo;……&rdo;被个变态盯上了可不有趣，燕齐问，&ldo;因为我是个罗隐族？&rdo;都登沉吟片刻，&ldo;那位真的不怎么管事，但架不住他实力强大，所以自然会有很多人聚焦在他身边，他有时也只是心血来潮，但下面的人却会当要紧事去办，所以有些结果倒不一定是他想要的。我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后，才注意到这一点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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