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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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：&ldo;我叫伏容，从以后来的，你和我说过你会掉进海里，差点被淹死了，我想我或许应该来帮邦你，顺便看看你还天真无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&rdo;那人这么说时脸上一直没有出现任何表情，看起来相当怪异。天真无邪……燕齐做了个想吐的鬼脸，然后问，&ldo;我们会在以后认识？你也能穿越时空？&rdo;伏容在沙滩上坐下，&ldo;对，我们会在以后认识。具体来说，这不是我生命之树同一条街道，同一个饭店，还是同一个老板，墙上还是没有那副画。燕齐无语，招来老板，&ldo;老板，你的画呢？&rdo;老板茫然，他仍然听不懂燕齐在说什么，而且这次都登不在。伏容对老板重述了一遍，用一种和老板同样古怪的口音。老板脸上神色顿时轻松了，&ldo;画？什么画？&rdo;伏容翻译给燕齐听。燕齐说：&ldo;一棵画着树的画，一个披着斗篷的人送给你的。&rdo;伏容继续做翻译。老板连连摇头，&ldo;我不懂你在说什么，没人送我画。&rdo;&ldo;啊？&rdo;轮到燕齐茫然了。伏容说：&ldo;要不先吃饭？&rdo;好吧，先吃饭。伏容点的菜，燕齐特地叮嘱，一定要点正常的菜。等菜时，燕齐问他：&ldo;你为什么会说这里的语言？&rdo;伏容说：&ldo;我会很多种语言。&rdo;燕齐摇头，&ldo;关键是为什么？例如你可以说你特别聪明。&rdo;伏容说：&ldo;不是，是我的大脑构造和一般人不同。&rdo;&ldo;……&rdo;这就是在说自己特别的聪明吧？以一种令人讨厌的的谦虚方式。燕齐看看周围，和五年后相差不大，装修甚至去五年后还旧一点，可能是现在还没因为火灾原因重新翻修，&ldo;五年后这个老板知道那副画的。&rdo;伏容说：&ldo;可能是现在送他画的人还没来？&rdo;&ldo;应该是这样。&rdo;燕齐叹气，&ldo;你觉得那个人打算什么时候来？&rdo;&ldo;我不知道，你没告诉过我。&rdo;&ldo;要不你回去问问他，再回来告诉我？&rdo;伏容摇头，&ldo;最好不要在短时间内多次使用同一个时间门。&rdo;&ldo;为什么？&rdo;&ldo;会出问题。&rdo;伏容说，&ldo;就像有些枪支需要冷却时间。&rdo;燕齐笑说：&ldo;可以告诉我这个？&rdo;伏容说：&ldo;没事，这是你说的，你也说过现在的你不会听，但因为你现在没那个能力多次去往相近的时间点，所以你不听也没关系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燕齐说，&ldo;他好烦。&rdo;伏容摇头，&ldo;不会，他没你话多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燕齐问他，&ldo;你认识秦墨吗？&rdo;伏容点头。燕齐催他，&ldo;多说点啊。&rdo;伏容想了想，&ldo;你很喜欢他。&rdo;&ldo;这个不用你说。还有呢？&rdo;伏容又想了想，&ldo;我和他不熟。&rdo;&ldo;……&rdo;燕齐真是郁闷死了，和这个人说话真累啊，&ldo;但你和我熟不是吧，我说过什么？&rdo;伏容说：&ldo;我没问过。&rdo;&ldo;……&rdo;菜上来了，蛮正常的菜，但都是素菜。燕齐想起一件事，&ldo;你有钱吗？&rdo;伏容愣了下，&ldo;你没带钱？&rdo;&ldo;有，但不够多。&rdo;燕齐来的时候拿了都登一些钱，他通过店门看向外面的街道，&ldo;既然我要在这等那个人来送画，那或许得等一段时间，需要一定的生活成本啊。&rdo;伏容说：&ldo;在此之前你就没想到这点？&rdo;燕齐耸耸肩，&ldo;这次我已经有进步了，至少我想到要带钱。&rdo;伏容看着他，&ldo;我来看你是对的，太有趣了。&rdo;他虽然这么说，但仍然没什么表情，语气也很平静。燕齐说：&ldo;你也很有趣，你如果有钱那更有趣。&rdo;伏容微微笑了笑，&ldo;有。&rdo;他把钱包拿出来，递给燕齐。燕齐打开看了看，里面有很厚的一叠大额钞票，看来他不用露宿街头，也不用天天吃干饭了，&ldo;谢谢。&rdo;他连钱包一起揣到自己兜里去了。&ldo;……&rdo;伏容摇摇头没说什么。这次燕齐没有租老板家的房间，他租了隔街对面楼上的一间房，他打算天天坐在窗边盯着饭馆，然后看看到底是谁要送画来。坐在窗边，燕齐说：&ldo;天天坐在这里盯着对面，我肯定会无聊死。&rdo;伏容想了想，&ldo;你可以去对面饭馆找份工作，边干活边盯人。&rdo;燕齐叹气：&ldo;这本来是我没钱时的计划‐‐天天起早摸黑的帮人干活，没想到有钱了，还是一样。&rdo;伏容又想了想，&ldo;那就天天在那店里呆着，这样你可以做些自己的事例如看书，而那人来送画时，你也肯定能看到他。&rdo;燕齐点头，笑说：&ldo;这个好，你挺聪明的。&rdo;&ldo;没有，我只是大脑构造……&rdo;燕齐打断了他，&ldo;停！&rdo;傍晚，伏容说他要走了，燕齐睁大眼睛看着他，然后他直接消失了，燕齐愣了，&ldo;有没搞错啊……&rdo;怎么什么都没有？他本来还以为他能看到一些门对面的情景。燕齐皱眉想了会，觉得应该是速度问题，速度够快，就什么也看不到，也就足够安全，要不在逃跑时被眼力好的敌人看到你去了哪里，如果那个敌人是龙王那种人，那他肯定上天入地也要想办法挖你出来。看来自己现在还差很多啊，得努力才行。燕齐天天窝在饭馆里混吃等人。一个月后，他已经习惯看那些和现代文字有些差异的字了；两个月后，他能写了；三个月后，这个地方书店的书都被他看完了；四个月后，写了字的东西他都看过了；五个月后，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话了；六个月后，他终于无聊得开始无偿在饭馆里干活了；七个月后，他已经会做好多菜了‐‐其中大部分是各种海鲜。&ldo;小七，来个糖醋鱼！&rdo;&ldo;好，就来。&rdo;这地方本没有这道菜的，但燕齐把它做出来了，为此老板现在不但不收他的饭钱，还会给他些提成。闲时，燕齐会写信，写给他爸妈也写给秦墨，虽然不能寄出，但仍然写，写的都是些日常锁事，有些页上干脆只重复地写着两个字：秦墨秦墨秦墨……到年尾时，送画人终于来了，当时燕齐在厨房，他听到外面的老板在说：&ldo;客人，您吃好了？拿好您的东西，可别忘了。&rdo;然后另一个人说：&ldo;送你了，你不需要的话，扔掉也行。&rdo;这些声音有些耳熟，燕齐皱眉，悄悄地从门缝看过去，一个披着斗篷的人，燕齐飞快地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放在一旁的纱帽也戴上，然后走出去，但那个披斗篷的人已经在朝外了走了，燕齐追了上去，老板在他身后喊，&ldo;小七，你这是要去哪里？&rdo;那个披斗篷的人走得很快，燕齐一时追不上，但他胜在对这个城镇已经非常了解了，他判断出那人的方向后，就抄近路赶去了那人前头，找了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，&ldo;去帮我缠住那个黑衣人，谁能看到他的脸，一会我买糖给谁吃。&rdo;那些小孩子调皮得很，也早和燕齐混熟了，一听有糖，都跑去拦那个人了。燕齐假装路人，然后他看到那人在孩子们的纠缠下，低头时，有几缕金发从斗篷里滑了出来，他和小孩子们说了几句话，燕齐再次听到了他的声音，是他？但怎么会呢？这时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又变本加厉地掀了那人的帽子，燕齐看得一愣，那人也往燕齐这边看了一眼。燕齐受惊，但他想了自己也戴着纱帽，倒也不是很慌，努力保持着原速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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