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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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危机比病毒好，燕齐说：&ldo;没有，但我知道地址，他住在昭山。&rdo;&ldo;那里是有钱人啊。&rdo;少年有些羡慕，&ldo;不过有钱人大多数都搬走了，你那亲戚也不知道还在不在。&rdo;&ldo;你能带我去昭山吗？我不认识路，而且我也没钱。&rdo;少年看了燕齐一会，&ldo;好吧，我带你去，如果你亲戚还在那里，我想他们应该有钱。&rdo;&ldo;嗯，我会让他们付你辛苦费的。&rdo;燕齐问，&ldo;你叫名字？&rdo;&ldo;季宁，你呢？&rdo;&ldo;我啊，你叫我小七好了。&rdo;&ldo;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？&rdo;&ldo;嗯。&rdo;两人都没钱，所以他们走到昭山时天已经有点暗了，燕齐瞪着眼前的山，大约还得走上两小时，他开始想念秦墨的翅膀了，但好在沿着盘山公路走了不久后，便有开车的人停下车问他们：&ldo;你们上山做什么？&rdo;燕齐倒还衣着整洁，但他旁边的少年看起来不像个应该出现在这片区域的人。燕齐说：&ldo;找人，向从明先生还住在这里吗？&rdo;车上的人愣了下，&ldo;你找向先生？你是什么人？&rdo;燕齐想了想，走近那辆车，他站在车窗前，把脸上的围巾往下拉了一点，让车上的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花纹，看到车上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后，他把围巾拉了回去，&ldo;把你看到的告诉向从明先生，只和他一个人说就行，我不喜欢动静太大。&rdo;特殊种族身上有标记有时还挺方便的。车上的人迟疑地点头，&ldo;好的。请别走开……&rdo;他想想，&ldo;要不你还是和我一起上山？&rdo;他是向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，所以他知道脸上有花纹的人有可能是什么人，他担心他走后，这人若是因为什么事离开了，回来找不到人，那他怎么解释得清？车最后停在了一栋大房子前，这是几小时前燕齐还呆过的地方，他心想原来向家一直住在这里啊。带他们来的人把他们带到一个会客室，然后离开了，片刻后，他和向从明一起回来了。向从明看起来比15年后年轻了一点，他看着燕齐，&ldo;你好。&rdo;他的语气中有一丝疑问。&ldo;我不太好，这个一会再说。&rdo;燕齐看向他身旁的季宁，&ldo;他叫季宁，是他帮忙带我来的……&rdo;他考虑着要怎么提钱的事。向从明非常善解人意，他对季宁笑笑，&ldo;你需要一份工作吗？我这里还缺些人手。&rdo;虽然正经济危机中，但多养一个人倒也没问题。这个结果出乎季宁的预料，&ldo;好……好的。&rdo;&ldo;好。&rdo;向从明对带燕齐他们过来的那个人点点头，&ldo;你多照顾着点他。&rdo;&ldo;是。&rdo;那人朝季宁笑道，&ldo;走吧，跟我来，我带你四处看看。&rdo;房间里只剩下向从明和燕齐了，向从明不说话，只看着燕齐。燕齐拿下眼镜、围巾和帽子，&ldo;麻烦死了，这些纹身要是能我让它们想出现就出现，想消失就消失，那多好。&rdo;向从明很震惊，但仍然只是看着他。燕齐说：&ldo;我也不知道来找你是对还是错。但如果下次我的误差更大呢？所以还是过来一趟吧。秦墨不在也有他不在的好处，而且他没说过他知道我，我知道你们在真正见到我之前，你们脑子里的我曾出现过的那些记忆都不清晰，但或许也会有例外呢？像那个龙王就能记住我。而且，我也不能冒险改变关于秦墨的事，万一改变之后我们不能再碰面了呢？所以在他不在的时候，我来这里或许是正确的，你觉得呢？&rdo;向从明连猜带蒙地听着眼前这个似乎是罗隐族的人说的话，&ldo;你刚刚说秦墨不在？他是这里人？&rdo;燕齐犹豫了一下，含糊地说：&ldo;算是吧。&rdo;咯咯……，敲门声响起，向从明走过开门，门外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，她越过向从明看向燕齐，向他笑道：&ldo;你好。&rdo;向从明很不高兴自己的妻子也过来，毕竟他不知道燕齐是不是危险，他低声说：&ldo;我们有事要说，你先回房间。&rdo;燕齐朝那个女人笑笑，那女人的笑容有点眼熟，在秦墨心情非常好时，他偶尔会这样笑，&ldo;阿姨……不，姐姐，你好！&rdo;年轻女人发出了清脆的笑声，绕过向从明，走近了会客室，&ldo;我叫方烟，你叫我方姐吧，我要怎么叫你？&rdo;燕齐又犹豫了一下，他知道告诉过去的人自己的真实信息不安全‐‐匡校长曾和他讨论过这事，但这个是秦墨的妈妈，燕齐苦笑一下，&ldo;现在你还是叫我小七吧。&rdo;&ldo;好啊。&rdo;方烟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意燕齐没说真话，她狡黠一笑，&ldo;你刚刚说的是现在，那以后我该叫你什么？&rdo;燕齐说：&ldo;阿姨。&rdo;&ldo;……&rdo;方烟无言。向从明若有所思，然后扶了下方烟的手臂，&ldo;你还是坐下吧。&rdo;&ldo;哦，好。&rdo;方烟在沙发上坐下了。燕齐这才发现她怀孕了，但因为她穿着很宽松的衣服，所以他一开始没注意到，&ldo;几个月了？&rdo;方烟笑说：&ldo;才四个月，很多人在这个时候还看不太出来的，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明显。&rdo;燕齐算了算，&ldo;明年三月出生。&rdo;方烟突然说：&ldo;我希望是个女孩。&rdo;燕齐脱口而出，&ldo;男孩也很好啊。&rdo;方烟笑了，&ldo;所以是个男孩？&rdo;燕齐这才反应过来方烟在套他的话，&ldo;一个化形族的性别不是任何人都决定的。&rdo;方烟有点急切地问，&ldo;他怎样？&rdo;燕齐笑了，&ldo;很好看。&rdo;方烟笑着摇头，&ldo;不，我是说他过得怎样？&rdo;&ldo;他很好。&rdo;燕齐想了想，又加了一句，&ldo;我保证。&rdo;生命之树方烟问：&ldo;那么后来，琨玉也没事了？&rdo;这个问题是向从明最想问的，他紧盯住燕齐。燕齐说：&ldo;嗯，很好，很繁华。&rdo;他看看房间，&ldo;我来过这里，在后来这里也很好。&rdo;方烟笑说：&ldo;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？&rdo;燕齐愣了下，然后说：&ldo;我不知道，我来的时候，你……恰好不在。&rdo;方烟对向从明笑道：&ldo;以后小七来了时，我不在，你记得叫我回来啊。&rdo;向从明其实还有些怀疑燕齐是不是真的是一个罗隐族人，但也不想扫妻子的兴，便笑着答应了，&ldo;好，我知道。&rdo;燕齐看着他们，现在他们多好，怎么想得到后来他们居然分开了呢。燕齐问：&ldo;琨玉现在怎么了？我刚来时被吓一跳，还以为又是一个盛平，我是说1985年的盛平。&rdo;方烟问：&ldo;你去过1985的盛平？&rdo;&ldo;嗯，我还见到了顾青和田璐。&rdo;燕齐忍不住叹了口气，&ldo;他们都是不错的人。&rdo;方烟说：&ldo;我很喜欢田璐，一个人类女人居然敢跟着一个犯了重罪的非人族去留风森林，她很有勇气。&rdo;燕齐点头，没有多作解释。向从明问：&ldo;那时的盛平到底发生了什么？&rdo;&ldo;类狼病毒泛滥。挺悲壮的，不是我说看到死了很多人，而是他们面对危险时依然不肯妥协，病毒有传染性，但他们却照常开建城日庆典，那天全城的人都出门了……&rdo;向从明说：&ldo;不计后果的愚蠢行为。&rdo;这语气有些像秦墨，燕齐忍不住笑了，&ldo;那时我也陪着他们一起哭了，倒霉的是当时龙王也在，我本该忍住的。&rdo;向从明说：&ldo;你认识龙王？&rdo;燕齐眯起了眼睛，&ldo;见过，不熟，但以后应该有机会熟悉起来。&rdo;向从明问：&ldo;你和他有私怨？&rdo;听燕齐的语气他们似乎是对头。是你和他有私怨。燕齐说：&ldo;有一点。&rdo;关键是他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人，而且连秦墨也没办法。燕齐说，&ldo;盛平是他的地盘，烦死了，我本来以为盛平是神秘生物司的地盘，但他在里面插了一脚。琨玉肯定不是他的地盘吧？&rdo;把这些都告诉向从明，希望他能防着点那位。向从明说：&ldo;不是，琨玉自然是化形族的地盘。&rdo;方烟看着他：&ldo;现在琨玉的危机是不是和龙王有关？既然盛平暴发病毒时他也在……&rdo;&ldo;小烟！&rdo;向从明高声打断了他妻子，然后又立即说，&ldo;对不起。&rdo;他尽量让声音恢复温和，并在目光中露出恳求，&ldo;小烟，时间不早了，今天我们有客人，你能不能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样了？&rdo;方烟看了他丈夫一会，然后点头，又对燕齐笑了笑，&ldo;小七，我先离开一会，你们慢慢聊。&rdo;燕齐点头，&ldo;好的。&rdo;等方烟走远了，燕齐问：&ldo;琨玉也暴发了病毒？&rdo;他怎么不知道？历史上没有记录这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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