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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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比如，“你饿了吗？”

&esp;&esp;这话题找的不高明，所以很容易就被终结了。

&esp;&esp;陈群：“不饿。”

&esp;&esp;“哦……”

&esp;&esp;陈群转头看了她一眼，问：“你饿了？”

&esp;&esp;顿了下，又说：“等接了岳濛，再去吃饭。”

&esp;&esp;说起岳濛，陈酒心里打起小算盘，她旁敲侧击道：“她和那个……闫少霆，你们很好？”

&esp;&esp;陈群淡淡地“嗯”一声，没作多余解释。

&esp;&esp;陈酒追击：“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

&esp;&esp;“上大学后认识的闫少霆。”陈群语气平缓，“他和岳濛很熟，会带我一起，时间久了也就认识了。”

&esp;&esp;陈酒又问：“说起上大学，你为什么学美术？是家里要你学的，还是你自己喜欢？你……”

&esp;&esp;陈群抬头，目光默默地看着陈酒。他没说什么，可陈酒的话却止住了。

&esp;&esp;“因为成绩不好。”陈群低声说，“文化课太差了，只能读艺术。”

&esp;&esp;陈酒哑然。

&esp;&esp;陈群扯着嘴角：“失望了？”

&esp;&esp;问完，反应过来，在心里狠骂自己。

&esp;&esp;她失不失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。

&esp;&esp;可胸腔猛跳的东西又在提醒他——你在意，你太在意她有没有失望了。在意到不敢去看她的脸色，害怕她眼里有暗淡，有惊讶，或了然。

&esp;&esp;“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。”陈酒摇头，“我只是想更了解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了解？”陈群将车停在不夜城门口，下了车，回身关门。

&esp;&esp;红绿的光打在他侧脸，有种虚张声势的逞强。

&esp;&esp;“你根本不想了解我，”他笃定，“你也从来没对我有过任何期待。”

&esp;&esp;砰——车门关上。

&esp;&esp;陈群转身，在视线里的身影越来越小，一道车门似乎隔开了两个世界。

&esp;&esp;陈酒把自己陷在车椅上，有种无力感充斥全身。

&esp;&esp;她觉得有些疲惫。

&esp;&esp;车门又打开，伴随着冲天酒气一起来的，还有烂醉如泥的女人。

&esp;&esp;陈酒趴在座椅上看，后座的岳濛散着一头长发，毫无意识地趴卧在后座，十一月的天气，她勇气可嘉地穿了条红色亮片吊带裙，两条细长的双腿白得诱人。

&esp;&esp;陈群手撑在车门上微微喘气，头发有些乱，与车内的陈酒对视一眼，很快又收回目光回到驾驶座。

&esp;&esp;此情此景，陈酒暗自揣测着，不知道陈群有没有听过一个词语叫做“捡尸”。

&esp;&esp;他们活像一对犯罪鸳鸯。

&esp;&esp;陈酒：“我们送她回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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