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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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不怕，用手就行。”左言温和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司寂张着嘴，低头。他看见自己没羞没臊大叉着腿，屁股被裤子崩得死紧，臀缝几乎正好嵌在左言阴茎上方。往后挪了两下，他说：“……就这个姿势？”

&esp;&esp;左言亲亲他的下巴：“随你，不过这样你就看不到跳舞了。”接着解释：“后面还有更好玩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没事。”司寂说，半天又添上一句，“我能抱着你吗？”

&esp;&esp;左言不说话，只微微欠身，揽住了司寂的腰。

&esp;&esp;带着熟悉的凉凉的酒味和烟气。

&esp;&esp;空山的洗手间不分男女，司寂进去的时候两个拉拉正激吻摸胸，他退后一步，等了几秒，才径直来到洗手台边。

&esp;&esp;脱衣舞已经行进到尾声，三个人的内裤里都塞满了毛爷爷。主持人说等会儿还有一场，大家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解决下生理需求。

&esp;&esp;然后赢得哄笑一片。

&esp;&esp;洗了把脸，出去的时候沈洛深在门边候着。拉着司寂来到后门，他问，感觉怎么样。

&esp;&esp;举起双手放在眼前看，司寂说：“好得很，都摸到鸡巴了。”

&esp;&esp;沈洛深正抽烟，笑得直咳嗽：“如果你要摸，我的也可以借给你。手感也很好哦。”

&esp;&esp;“滚。我就想摸他的。”

&esp;&esp;靠在墙上，他抬头看着天上寥寥落落几颗星：“真想找个人教教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找我呀！”沈洛深得意，眉飞色舞地：“我可是泡过几十个男朋友的大手。”

&esp;&esp;司寂笑骂：“放屁。你什么都行，就是不会谈恋爱。”

&esp;&esp;沈洛深早就脱掉了外套，小背心骚包地卷到腰间，露出漂亮的腹肌。司寂没忍住，顺着背心和皮肤的缝隙摸了他一把。手指碰到一道伤疤，旧年的，土路般凹凸不平。沈洛深怕痒，往后一缩：“呆会儿你准备怎么办，和他开房去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晓得哎。”司寂烦躁地扒拉着头发，“想是想，就不知道今天他翻不翻我的牌子。”

&esp;&esp;说着他深吸口气，笑：“不对，应该是我一定要翻他的牌子。走，继续。”

&esp;&esp;“继续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继续撩去呗。”

&esp;&esp;反正

&esp;&esp;隔着好几张桌子，司寂看见左言站在舞台边和主持人说话。主持是个机灵小伙，竹竿个儿，眼神活，边说边比划，有股并不讨人嫌的市侩精明劲儿。

&esp;&esp;左言站在原地笑。眼窝被顶上黄蓝色的光衬得幽暗而立体。他本身的气质并没有多明朗，偶尔让人觉得郁郁；但他偏偏爱笑。笑容带点痞气，整张脸都让那双眼给衬活了。他不时低头看表，表链边上缠着串造型奇特的菩提珠子。

&esp;&esp;每次约炮时左言都会把它们摘下来，放在桌上时摞在一起，塞到口袋里时也浑不在意。司寂从前不怎么关注，但现如今这些细节都一样一样，跟长了翅膀似的往他脑子里飞。从下决心追人那刻开始，就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头破开了。左言换一次站立的姿势，挠一下发痒的手背，弹一下燃尽的烟灰。他每个动作都能把司寂的心挖开一点，再用兴奋、迷惑，不安，或者别的什么还无法准确定义的东西，把它填得更满。

&esp;&esp;不能再糟了。

&esp;&esp;也不能更好了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两个男人三更半夜出来开房其实挺容易让人联想的。

&esp;&esp;尤其前台坐着的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司寂挂在左言身上冲她挥手：“一间，大床房。”然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啪地拍在了桌上。

&esp;&esp;小丫头想笑好奇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抬头看，直盯着两人的证件照好像要把他们的样子背下来似的。左言面不改色，把司寂拖到了电梯里。

&esp;&esp;电梯启动那刻司寂有点想吐，他黏在左言胳膊上不动弹，把头埋在他颈窝里。脸贴着的皮肤汗涔涔的，烟酒气混杂着刚才不小心踩到的夜来香的味道，红紫色的。左言并没有背他，只说马上就快到了。一路上的沉默让司寂生出带着心安的慌。来到房间时他的脑子又有点往下坠，与别的酒店大同小异的单间布局机械、冷硬，但又莫名的熟悉。左言熟稔地脱衣，冲澡，动作有条不紊。司寂听着水流的声音，想象着他洗澡的模样，有种好像一辈子都只能和他在这里有交集的错觉。

&esp;&esp;可他们就是这样开始的。

&esp;&esp;酒精让人兴奋也让人低落。司寂就在这两者之间来回摇摆。沈洛深说，心里没事的人是不会喝醉的，总得找点什么理由让自己在喝醉之后大哭一场或者大干一场，当然他多数都选择后者。司寂比他好太多了，至少没因为喝太多被送到医院吊水过。左言很快洗好出来了，只穿着条黑色内裤。身上的水也没擦，小沙发的坐垫很快被染湿一片。

&esp;&esp;他弓着腰，点了根烟，很久

&esp;&esp;左言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在调情。

&esp;&esp;司寂张腿，贴着床单往前蹭，让阴茎进入得更深：“干吧……反正早就被你干开了……”

&esp;&esp;语气里有不甘，有沉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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