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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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尤明许愣了愣。

&esp;&esp;按照殷逢提供的资料，符文秀5年前就和前妻离婚，儿子小龙也跟前妻离开怀城。

&esp;&esp;“好好好。”殷逢一脸正色压低声音说，“我们都不吵。继续我们问你答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符文秀忽然笑了一下，眸光闪动，继续嚯嚯磨刀。

&esp;&esp;尤明许：“你昨晚在哪里？”

&esp;&esp;他答：“这里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有别人吗？”

&esp;&esp;符文秀淡淡看她一眼：“当然是和小龙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符文秀直起身子，举起那把似乎是剖鱼的极其锋利的长刀，自言自语般说：“磨得差不多了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有车吗？”

&esp;&esp;他还盯着刀，答：“在后面停着。”

&esp;&esp;尤明许和殷逢见他并不在意，就穿过屋子，到了屋后。看到大树下歪歪停着的那辆旧金杯面包车，尤明许眼睛一亮。

&esp;&esp;两人回到屋内，又问了一些问题，符文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，有时心不在焉，有时忽然失笑，有时候就跟没听到，埋头磨刀。

&esp;&esp;最后，尤明许掏出取指纹的工具，递给殷逢个颜色。殷逢说：“符文秀你伸出双手，按一下。”

&esp;&esp;符文秀又磨刀磨出了一背的汗，微微气喘着，抬头看着尤明许手里的东西，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，然后站起来，朝他们举起了双手，十指张开。

&esp;&esp;尤明许和殷逢同时一怔。

&esp;&esp;符文秀的手指，像是被水长期浸泡过，十指尖端白糊糊的，都是烂皮肉。

&esp;&esp;他“嘿嘿嘿”笑得更得意了。

&esp;&esp;尤明许不为所动，抓起他的手，按在指纹卡上。

&esp;&esp;从符文秀家出来，已过了凌晨12点。

&esp;&esp;老头儿这时说：“我就这一个儿子，从小脑子笨，也就是力气大，能干活。他妈妈身体不好，一年到头都瘫床上。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啊，全靠这个肉铺撑着。等我和他妈死了，还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办呢？希望政府能够帮帮我们啊……”

&esp;&esp;说完他抹了下眼泪，邓耀瓮声瓮气地吼道：“我不笨！”

&esp;&esp;尤明许这时分辨出，那臭味就是从邓耀身上来的。她眉目不动，殷逢的眼珠瞪得大大的，跟只快要憋死的斗鸡似的。

&esp;&esp;邓耀抬起头，看到尤明许，那又黑又冷的眼珠，定了一会儿。尤明许能感觉出，那是一种属于雄性，哪怕是愚笨雄性的，很强的侵略感。她同样回望着邓耀，过了几秒钟，他兀自低下头去。

&esp;&esp;尤明许问：“昨天晚上，你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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