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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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姜迟的秘密？呵，“你的秘密我不感兴趣。”辛忱头枕着脑袋背靠树枝，抬头望向北面，也不知道姜禾这会在哪。

&esp;&esp;对自己的秘密不感兴趣？真是难得，但姜迟并不会因为这份难得就放弃自己的想法，只见他淡淡地道，“有关禾儿。”

&esp;&esp;辛忱直起了腰，“愿闻其详。”

&esp;&esp;姜迟嘴角挑起一抹笑，莫名有了些好奇心，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遇到自己当年的问题时，会做出何种选择。

&esp;&esp;“你中意禾儿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意中人。”

&esp;&esp;追赶

&esp;&esp;听闻意中人三个字，姜迟忽然笑得有些残忍，“斩断接天链的确能救天下，但禾儿会死。”

&esp;&esp;辛忱一把抓住对面人的衣襟，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的意中人，姜禾，会血尽而亡。”姜迟一字一句，毫无感情，仿佛会死的人与他无半分关系。

&esp;&esp;松开姜迟的衣襟，辛忱往后一靠，才稳住了要掉下去的自己。难怪无论自己怎么问，姜禾都不说实话。原来代价比自己想得严重多了，他心爱的姑娘会因此丧命。

&esp;&esp;见辛忱久久不说话，姜迟追问道，“在天下人性命与她的性命之间，你怎么选？”

&esp;&esp;不等辛忱回答，又追问道：“如果有人能代替她去完成那个使命，你又会怎么选？”

&esp;&esp;辛忱抬头看向姜迟，仿佛现在才认清前这个人，“我来选，当然是希望她能活着。”

&esp;&esp;“哈哈哈哈。”姜迟一阵狂笑，“你也不过如此。”面对相似的难题，也会跟自己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。

&esp;&esp;“可姜禾尚有自己的选择，我不会瞒着她，代替她做决断。”这一刻，辛忱忽然理解了姜迟。

&esp;&esp;不管江湖传言如何，在北地的时候，他就知道，姜迟依然在乎沈年。

&esp;&esp;姜迟紧追不放，“如果她的选择跟你的不一样呢？”

&esp;&esp;如果不一样，辛忱心如刀绞，沉默良久，就在姜迟以为他不会有答复的时候，听见了仿佛水洗过的声音，透亮而平静：“我信她，爱她，她的选择我不一定会支持，但也会尊重她，理解她。”

&esp;&esp;姜迟又是一阵大笑，几分欣慰，几分无奈，“你果然不是我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也不过如此”，“你果然不是我”想着姜迟前后说的两句话，结合祭祀无咎的那句“夫人会因少主而死”，辛忱忽然明白过来，“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沈年？”

&esp;&esp;姜迟也不隐瞒，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一开始就知道，姜禾要付出生命的代价？”

&esp;&esp;“不错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，你索性就当做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？”辛忱咬牙切齿，这个人，身为人父，怎么能如此对待姜禾！

&esp;&esp;这一句反问倒是让姜迟脸色大变，内心惊疑、恐惧交加，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要紧，要紧的是沈夫人这会恐怕已经到了年城。”辛忱闭了闭眼，压下心中怜悯。

&esp;&esp;姜迟啊姜迟，总会有人来收拾你。可是，我终究没能阻止你伤害姜禾。要是早知道，二十一年前，自己就该冲进去，把刚出生的姜禾抱走。

&esp;&esp;姜迟听了这话一个趔趄，往树下落去，他顺势朝着年城相反的方向跑，说什么也不能见沈年，只要自己不见她，求证无果，她就会好好活着。

&esp;&esp;东齐城的生死较量并不能影响姜禾，此刻的她，所苦恼的只是如何驾驭一辆马车。

&esp;&esp;一路往东远城，捎了好些人一段路，其中有一个老者，忍不住出言相教，“小伙子，你不能这么赶车？”

&esp;&esp;姜禾粗声粗气地问，“我这样，有哪里不对？”

&esp;&esp;“动作太僵硬，你要温和、平静，这样马儿才会跑得平稳。”

&esp;&esp;姜禾稍稍用力拉住缰绳，马儿嘶鸣一声，停了下来。姜禾问道：“你刚刚说什么，我不明白。咦，怎么停下来了？”

&esp;&esp;老人叹口气：“你力道太大了！”

&esp;&esp;说着就接过缰绳，开始言传身教，“力度要适中，但不能一成不变，它紧你就松，它松你就紧，马在奔跑的过程中，绳子与它的关系是时刻变化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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