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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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你不知道她有多讨厌，”红珠蹲在旁边抱怨道，“偏偏就针对我，难道就因为我从前是她的丫头，这辈子就不能翻身超过她？”

&esp;&esp;赵兴泰忙碌之余，对她道：“你现在其实也有了钱，你可以离开小月楼的。”

&esp;&esp;“离开？”红珠道，“我不能离开。我不仅不能离开，我还要比今秋更有名才行。”

&esp;&esp;“就为了超过她。”

&esp;&esp;红珠摇头，“不仅仅是为了超过她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对于红珠究竟为什么，赵兴泰也就随口那么一问。他只是一个厨子，对于别人的事好奇心并不重，反正无论什么事，时间总会让它付出水面。

&esp;&esp;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小月楼两位歌伎的争斗成了大家最常谈的谈资。赵兴泰从大家的嘴里知道，红珠被今秋压得几乎爬不起身来。而每每在他夜深了快收摊时，红珠都会出现，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紫苏粥。

&esp;&esp;眼见着红珠从锦衣华服，渐渐的变为普通的衣裳，甚至头上的金簪都换成了普遍的银簪，赵兴泰越发肯定她现在日子不好过。

&esp;&esp;不过对于这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是她喝粥不收钱。

&esp;&esp;一直到进入六月，紫苏老了，没有了鲜嫩的叶子。大约是没了紫苏粥的缘故，红珠便很少来了。

&esp;&esp;然后到六月中旬，红珠突然凭着一首新曲从沉寂中向天蹿起，再次为人所知。

&esp;&esp;在红珠唱那首曲子的时，已经消失许久的傅杳和钟离再次出现在楼里；而路边正给摊位前排起长队的人群打粥的赵兴泰听到歌声后，都不由朝着小月楼方向望去。

&esp;&esp;“她的歌声比一月前好听不少。”傅杳看着旁边的今秋道，“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，就进步这么快，看来你越是打压她，她反而越奋发向上。”

&esp;&esp;今秋脸色不太好看，“再好又如何，终归是下九流。”

&esp;&esp;傅杳不置可否地笑笑。

&esp;&esp;不过这日之后，红珠还是再次冒了头。

&esp;&esp;她靠着这首新曲给她写的词，渐渐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。而当别人跟着学会唱之后，她却又很快的换了

&esp;&esp;八月十五，眨眼即到。

&esp;&esp;道观里的众人也意思意思对着月亮分了块大月饼，接着就各干各的去了。

&esp;&esp;胖瘦夫妇见观主他们又要出门，虽然有心想凑这个热闹，但最后还是决定以肚里的孩子为重，留守在道观里。

&esp;&esp;“天天晚上都出门，这是去哪呢？”瘦男人嘀咕道。周围都是荒山野岭，难不成半夜是去作法？

&esp;&esp;傅杳一行人下山到秦淮河时，时间刚刚好。小月楼里高朋满座，两大歌伎比试的前奏已经过去，马上就要进入今夜的重头戏。

&esp;&esp;见到傅杳和钟离到了，认识他们的龟公立即带着他们去了老位置。那里，今秋正等着他们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不在后面准备？”傅杳靠着今秋坐了下来，她能嗅得到今秋周身缭绕的死亡气息，这气息让她很舒服。

&esp;&esp;今秋笑道：“再准备也就这样了。与其在后面孤零零的，不如到前面来看看热闹。再怎么，也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&esp;&esp;傅杳颔首，没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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