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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恋恋不舍的，又伸手捏了捏盛夏的脸，再叮嘱：“走大路，别抄小路。”

&esp;&esp;五分钟的回家路，走的还都是主干道，他们站的地方差不多就能看到小区门口。

&esp;&esp;可程凉还是一本正经的叮嘱：“我看你进小区了再回医院。”

&esp;&esp;盛夏被逗乐了，被林主任撞破后的窘迫也少了不少，于是她踮起脚尖凑到程凉耳边问：“一会你会不会被林主任骂呀？”

&esp;&esp;程凉也弯下腰对着盛夏的耳朵答：“不会。”

&esp;&esp;想了想又弯腰：“他就是嗓门大。”

&esp;&esp;直起身，又弯：“其实心软的要死，到现在看到病人康复出院还会偷偷哭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程凉！”身后听得一清二楚的林主任磨牙。

&esp;&esp;程凉终于直起身，笑着把盛夏送走，看着她进了小区，然后转身，从裤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，递给林主任：“主任，请你吃糖。”

&esp;&esp;林主任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盛夏是活菩萨吧。

&esp;&esp;这小子为什么也可以找到女朋友啊？！

&esp;&esp;

&esp;&esp;“上车！”林主任来医院就是来找程凉的，这会倒是正好，把他叫上车，在路边打着双跳开了车窗就开始抽烟。

&esp;&esp;车里也是一股烟味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在一起的？”林主任把程凉给的棒棒糖丢到驾驶座的储物盒里。

&esp;&esp;这好像是这个小气鬼了。

&esp;&esp;有李副主任自降身份自荐做了一助，检查确定肝来源这些事就都是李副主任做的，林主任最后就做了这个肝来源有问题的手术主刀。

&esp;&esp;“肝哪来的？”程凉盯着车外的夜色，因为盛夏带来的那些和温柔有关的愉悦烟消云散。

&esp;&esp;“买的。”林主任皱着眉，“找人买的，给了对方三万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们收了多少？”程凉问。

&esp;&esp;“老李那边十五，二科那两人牵的线，收了四十。”

&esp;&esp;程凉：“查他们经济往来查出来的？”

&esp;&esp;他很确定，那几个警察去他家里找他的时候那个气氛，应该还没有查到这些事。

&esp;&esp;林主任又安静了一秒。

&esp;&esp;程凉的视线从车外转了回来。

&esp;&esp;“卖肝人死了。”林主任看着程凉。

&esp;&esp;一天时间，他老了很多。

&esp;&esp;“卖肝人死了。”林主任重复，“四个月前，死于肝衰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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