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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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瑞睡到隔天才清醒，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，温海林坐在床侧翻书，看不出来异样。温瑞试图坐起来，但下半身却跟被撕裂了一样疼，他疼得龇了下牙，立刻皱著眉头埋怨：&ldo;温先生，您昨天是强奸了我麽？&rdo;温海林没心思和他玩笑，更因为他一句&ldo;温先生&rdo;脸色阴森，&ldo;啪&rdo;地合了书冷声问他：&ldo;你昨晚去了哪里？&rdo;温瑞歪著脑袋看他：&ldo;难道我不是和你一起回的？&rdo;他眨巴著不算大却有神的眼睛，搔後脑勺：&ldo;糟糕、糟糕，我昨个儿是怎麽回来的？&rdo;他的装模作样让温海林更加火大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温瑞心里对温海林这样摆脸色不齿。有种你就动手呀！托顾雅的福，他现在吃定了温海林不会对他怎麽样，又有顾瑞安的身份做幌子，装傻充愣简直是信手拈来。&ldo;你昨晚吃了什麽？&rdo;温海林不和他兜圈子，定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快把他看穿了。温瑞动动腰，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，答非所问：&ldo;我出去看看，有没有更好的。&rdo;他盯著天花板，不遗余力地话说八道：&ldo;您虽然还算年轻漂亮又舍得花钱。可是太疼了。要得也太多。我也该出去逛逛，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金主。您这样的，我不伺候了。&rdo;他不拿正眼看温海林，一副谁喜欢谁捡去的嫌弃样子。温海林气得要吐血，恨不得当场就揪著他抽屁股。他的耐心快磨光了：&ldo;你昨晚吃的什麽？是吗啡还是多巴胺？多大的人了？有脑子没有？这些东西能乱吃吗？&rdo;温瑞坐起来，他浑身都疼，头还晕却顶著写满&ldo;关你屁事&rdo;的脸：&ldo;温先生，您不会是暗恋你的儿子吧？&rdo;温海林看著眼前的小畜生一脸的得意，默不作声，随他去胡说：&ldo;你管得太多啦！一般的金主可没你这样的关怀力度。&rdo;温瑞的嘴唇还略有些红肿，昨天晚上真是做得太过了。他光忍笑都觉得浑身肌肉酸疼。他一板一眼地逼著温海林承认暗恋他：&ldo;您就承认了吧，您爱的根本就不是我。&rdo;他如同小时候演话剧一样，眼睛都发著光。温海林看著他又好气又好笑。温瑞第一次演话剧是高中的时候。那时，他们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性接触。在家长会後的学生节目里，温瑞演一个警察。他因为害羞而对温海林撒谎，说家长会取消了。温海林当然不会上当。当他看到温瑞穿著一身警服在台上大义凛然时，他喜欢得心都发疼。晚上的时候，父子两嘴唇靠著嘴唇聊天。温海林问温瑞：&ldo;你长大後想干什麽？&rdo;温瑞摸了摸还疼著的屁股，扫了一眼散落在床边的制服，暧昧地笑：&ldo;反正不当警察。&rdo;温海林问他为什麽。他意有所指：&ldo;当警察每天早上累死累活不算，回来了还得服务人民群众，屁股太疼了，吃不消。&rdo;温海林笑著刮温瑞的鼻子，把他抱在怀里，恨不得揉进心坎里。现在的温瑞也是一脸的大义凛然：&ldo;温先生，您一定是爱您的儿子，爱得不能自拔吧！我劝您还是回去吧！和我在一起只会浪费您已经不多的青春。毕竟我不爱你啊！&rdo;这话说得过了，正巧踩到了温海林的痛处。温海林眼睛里的笑意收敛起来。温瑞暗呼不妙，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口无遮拦。连忙转移话题：&ldo;对了，温先生吃饭了没有？&rdo;但温海林却没有理他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。盯得他心虚。家长的架势拿出来了，震慑得小兔崽子瑟瑟发抖：&ldo;你再说一遍。&rdo;温瑞心道，我心虚个屁啊。皮笑肉不笑地谄媚：&ldo;我是说，您吃过饭没有，没吃饭的话一起吃吧？&rdo;温海林不吃他这一套，脸孔一板：&ldo;不是这句，上一句。&rdo;温瑞支支吾吾不敢说。他怕现在说不爱温海林，温海林会像狮子一样扑上来，撕碎他。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，还想活到六十岁，看温海林老年痴呆的滑稽样子。二十分锺後父子两人一起出门吃午餐。温瑞不安分，咬著叉子想：这老东西，怎麽还不缴械投降？温海林抬头看他：&ldo;光咬叉子不吃饭，你要成仙了？&rdo;温瑞听了赶紧低头数米粒。对於温瑞昨天晚上吃了什麽，温海林很是在意。致幻剂这东西，用的时候快乐一时，却是致命的。温海林很不乐意看到温瑞接触这些。吃完饭一个电话撂给苏鸣，问昨天晚上的事情。苏鸣正头疼怎麽讨好温海林。接了这个电话，顿时像是见到了生机。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温瑞昨天晚上的大致情况。电话这头的温海林不放心，问他：&ldo;你的地方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？&rdo;苏鸣一愣，心想：干这一行的，都几样东西是干净的？他不明白温海林的意思，小心翼翼问：&ldo;您的意思是？&rdo;温海林一皱眉头：&ldo;温瑞昨天晚上吃什麽了？&rdo;苏鸣一下子明白过来，赶紧赌咒发誓：&ldo;我再怎麽有胆子也不敢把那些脏东西放到您的人手里！温总您要相信我啊！昨天小少爷就只喝了一杯啤酒，其他的可是碰都没碰啊！我吩咐了保安把人给看住了，还有吧台那边，也一早就吩咐了，小少爷那桌要是再有谁去买酒，统统不卖，只准卖红牛！&rdo;温海林这才放心。苏鸣怕他再追究连忙又说：&ldo;昨天的事情真的是误会。我是什麽人您不知道吗？温总……&rdo;温海林对&ldo;您的人&rdo;这三个字十分满意，昨晚动手的人都已经处理了，他也无谓再去迁怒别人，他向著电话那头正发誓：&ldo;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，爹娘死绝&rdo;的苏鸣&ldo;嗯&rdo;了一声。算是把这事轻轻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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