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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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到十六楼后。

&esp;&esp;见电梯门打开了，温以凡准备往外走。但站久了，脚底莫名无力，有些发软。

&esp;&esp;与此同时，桑延回了头，似乎是想跟她说些什么。他的声音还没发出来，温以凡的身子前倾，感觉什么都不受控，条件反射地扶住他的胳膊，另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带。

&esp;&esp;脸也撞进他的胸膛。

&esp;&esp;一瞬间，所有的感官都被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檀木香占据。

&esp;&esp;桑延的身子顺势下倾。

&esp;&esp;她下意识仰头，鼻尖磕到他的下颚，又顺着后退一步。

&esp;&esp;电梯门在此刻也合上。

&esp;&esp;画面像是静滞住。

&esp;&esp;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桑延。

&esp;&esp;桑延站直起来，伸手扯了扯被她拽歪了的领带，不慌不忙地摁住开门键。而后，他偏头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：“这次又是什么理由？”

&esp;&esp;温以凡解释：“抱歉，我有点站不稳。”

&esp;&esp;“刚问你时，”桑延若有所思道，“不是还站得稳么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沉默三秒。

&esp;&esp;静谧的电梯内，桑延忽然喊她：“温以凡。”

&esp;&esp;温以凡慢一拍地抬头：“啊？”

&esp;&esp;桑延上下打量她，挑了下眉：“你想追我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温以凡的脑子混沌，一时间没太回过神，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有这个意思，你就直白点儿。说不定——”桑延稍稍弯下腰，与她的视线对上。他拖着尾音，停顿两秒后，慢条斯理地补了句，“我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。

&esp;&esp;男人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，眉眼也近在咫尺。

&esp;&esp;他的眼睛是薄薄的内双，眼角微挑，带着与生俱来的锋芒。盯着人看的时候总像是在审视，高高在上的，薄情而又冷淡。

&esp;&esp;此时俯下身与她平视，倒是少了几分距离感。

&esp;&esp;温以凡又靠回电梯内壁，回望着他，视线没有躲闪。她的思绪像成了浆糊，有点转不过弯，只觉得他这话不会是什么好提议，刻板地回：“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
&esp;&esp;桑延直起身，唇边弧度未敛，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。

&esp;&esp;思考了下，温以凡又无法控制般，官方地补充：“等以后有了，我再通知你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说完，温以凡也不等他的反应，镇定抬脚往外走。她觉得自己走得挺稳当，但脚步又显得沉，抬得费劲，还有种在踩棉花的感觉。

&esp;&esp;桑延也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：“你今晚喝了多少。”

&esp;&esp;温以凡停住：“一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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