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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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徐太夫人望着儿子跨过门槛进了耳房，低低的叹了一口，摸着手上的沉香木佛珠和崔嬷嬷说：“你陪我去佛堂再上炷香。”

&esp;&esp;徐二太太跟着站了起来：“我陪母亲过去吧，正好也上炷香给四弟妹祈福。”她们许多人待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，还不如出去走走。

&esp;&esp;徐太夫人点了点头，徐二太太就扶着徐太夫人往佛堂的方向去了。厢房里只剩下徐大太太和郑兰斋，小丫头上了茶来，徐大太太接过来喝了一口，屋子里怪闷的，让人把窗屉支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外面蝉鸣声阵阵，听起来难免烦躁。

&esp;&esp;徐大太太看向郑兰斋，见她目光怔怔的望着屏风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奇怪。

&esp;&esp;长宜疼的几乎没了力气，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下来，嘴唇干燥的起了皮，邱妈妈进来喂她喝了几口参汤。

&esp;&esp;小丫头次（修文）长宜闻言脸色微红。……

&esp;&esp;院子里一团漆黑，西稍间的灯却亮着。蓁姐儿已经睡着多时了，郑兰斋怔怔的坐着，直到外面传来丫头们的说话声。

&esp;&esp;门‘吱呀’一声被推开，在寂静的暗夜中尤显得突兀，瑞香蹑手蹑脚的进了屋，郑兰斋扭头望向她，冷不丁的吐出二字：“生了？”

&esp;&esp;瑞香觉得郑氏的脸色有异，小声回道：“四太太生了个男孩，母子平安。”

&esp;&esp;屋子里一片沉寂。

&esp;&esp;瑞香又退了出去，次日清早高妈妈来见郑氏，郑氏还坐在西稍间，却是一夜没有合眼，本就瘦削的脸上毫无光彩。

&esp;&esp;高妈妈叫了乳娘进来照看蓁姐儿，扶着郑氏回到内室。一会还要去清心堂请安，高妈妈吩咐丫头打了水进来，亲自服侍郑氏梳洗。

&esp;&esp;郑氏想了一夜，面对高妈妈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乳娘，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……”她想到生蓁姐儿的时候，“我在产房里疼了两天两夜，差点命都没了，三爷却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，更不要提……”

&esp;&esp;她没有再说下去，昨日猗园那边的动静那么大，高妈妈是知道的。

&esp;&esp;郑氏继续说：“如果当初我没有走错，是不是他也会这般待我？”

&esp;&esp;高妈妈凝神静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，看到台阶上坐着两个刚留了头的小丫头，把隔扇关上。走到郑氏身旁才悄声说：“太太可不能说这种糊涂的话，叫人听去这还了得。”

&esp;&esp;郑氏脸色讪讪：“是我失言了。”

&esp;&esp;高妈妈想了想还是劝道：“太太不要嫌我老婆子啰嗦，拼着被太太嫌弃，老奴今日也得说说您……虽说三爷在外头养外室不对，可要老奴说，太太做的也不好。”

&esp;&esp;郑氏闻言脸色发白，高妈妈继续道：“当初三爷被夺了官身，老奴就劝您不要和郑太夫人说，您嫁到徐家就是徐家的人了，太夫人能由得郑家来插手徐家的家事，何况这也不是从前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若非如此，当年的事岂会再被提起，郑家没讨到好，反倒闹得太太自个没脸，今日您虽是无心之说，若这话传到三爷耳中您让三爷怎么想，又让外头的人怎么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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