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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0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知道乔靖退了，那些本就是墙头草的羌人自然往北倒，要与反贼势不两立。

&esp;&esp;蒋慕渊不敢大意，留了一部分兵力防备羌人再摇摆，自己入了保宁首府。

&esp;&esp;他在这里城中见到了段保戚。

&esp;&esp;这些时日，听风送来了不少书信，京里的状况如何，蒋慕渊都知道。

&esp;&esp;从一开始东异发难逼迫寿安，蒋慕渊一面与周五爷协调，一面也告诉顾云锦要稳住寿安。

&esp;&esp;作为兄长，蒋慕渊绝不想寿安遇险的。

&esp;&esp;前世，寿安为了不让他与长公主为难，急匆匆把自己嫁出去，婚后过得并不如意。

&esp;&esp;蒋慕渊最是心疼她，今生自然也顺着母亲的心思，多留寿安几年，宁国公府不倒，他的妹妹根本不愁嫁，天下什么样的好男儿不能挑？

&esp;&esp;可孙睿实打实的，是在往蒋慕渊最痛的地方捅刀子。

&esp;&esp;蒋慕渊废了赵方史，孙睿拿寿安的将来回敬他。

&esp;&esp;无奈吗？不舍吗？痛心吗？

&esp;&esp;自是万分真切的。

&esp;&esp;偏偏，在天下百姓与自家妹妹之间，他能选的只有前者。

&esp;&esp;一如当日，肃宁伯明确知道了程晋之的下落，却选择了放弃救援，听天由命。

&esp;&esp;处在将领的位置上，要背负的责任太多了。

&esp;&esp;他能给寿安的承诺，唯有一旦抽出手来，就去东异接她。

&esp;&esp;那封信前脚才送往京城，后脚，听风的急报又到了，上头说，方氏“失足”了。

&esp;&esp;蒋慕渊惊讶不已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&esp;&esp;而最后一封急报，是段保珊主动站出来，去往东异。

&esp;&esp;那么要紧的消息，他自是解禁

&esp;&esp;风大，吹得乌拉乌拉响。

&esp;&esp;他们站的这处角落避风，又喝了一坛子酒，倒也不觉得冷。

&esp;&esp;蒋慕渊不由地就想到了从前。

&esp;&esp;他那时候没少和顾云齐喝酒，小酌的时候少，狂饮的时候多，一旦提及顾云锦，顾云齐几乎都是以大醉收场。

&esp;&esp;如今转过一世了，他的边上还是有那么一个哥哥，在为了妹妹借酒浇愁。

&esp;&esp;“还来得及，”蒋慕渊道，“人在，就来得及。”

&esp;&esp;比当时的顾云齐要好，顾云齐烂醉如泥了，顾云锦也回不来。

&esp;&esp;段保戚当然不会知道蒋慕渊往何处类比去了，但也认同对方的话。

&esp;&esp;人在，就来得及。

&esp;&esp;他一定要让一切都来得及。

&esp;&esp;这么一坛酒，离醉还远着，甚至不耽误下午做事。

&esp;&esp;惊雨一路寻来，说前头收到了最新的消息。

&esp;&esp;蒋慕渊赶到了府衙，与肃宁伯沟通了一番。

&esp;&esp;乔靖走得匆忙，保宁府衙大牢里关着的人，他都被劝着没有杀，自然也顾不上周边县城。

&esp;&esp;朝廷收回了保宁、顺庆两府，除了排兵应对乔靖之外，也抽出了人手往底下各个大牢，把入狱的原官员、被俘虏的兵士都放出来。

&esp;&esp;这些日子太乱了，人心惶惶的，乔靖带走了几乎所有的屯粮，小吏们连月俸都拿不到，更别说粮食了。

&esp;&esp;他们苦于生计，又哪里顾得上牢里的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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