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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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殿下，他失踪八天了，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！&rdo;我用手背擦擦脸，一擦，手背上就带下一团泥……想我现在的脸大概十个毕加索都别想画出来。路西法忽然揽过我的肩，让我靠在他的身上。我眨眨眼，又眨眨眼。‐‐这是什么状况？路西法把我整个人轻搂在怀中，另一只手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抚摸，就像在安抚一条被人扔掉的小狗。我浑身都无法动弹，手不知往哪儿搁，只好垂在地上。&ldo;还说别人是孩子，自己都弄成这样。&rdo;他轻声说。我抬头，轻嗑到他的下颚，一张口说话嘴唇又会碰到他的颈项。于是连说话都不敢了。路西法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，就这么一直抱着我，也不说话。我尽量让自己的胸脯离他远一些，因为那里有颗讨厌的东西一直在乱跳，跳得我自己都听得到。而真正离开如此令人紧张的怀抱，我却感到了莫名的不舍。他扶我起来，擦去我脸上的污痕：&ldo;有消息会告诉你。&rdo;然后他拍拍我的肩，腾飞入高空。这一刻我有了一种错觉：路西法好像并不是为庄严却压抑的天界所生。因为展开六翼的刹那，他像是会一下飞得很高很远，像是下一刻就会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，像是连圣殿上的金色天空都容不下他的翅膀……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，又听到房门里有人在翻东西。我一脚踢开门：&ldo;卡洛，我说了叫你不要乱翻我的……&rdo;话到此处我傻了。床上多了个白色的小箱子，里面装着满满的小衣服，和装插着羽毛笔和炭笔的笔筒。路西斐尔穿着淡黄色的小睡衣坐在床头，从箱子里抱出一堆小衣服抖了抖，扑扑翅膀飞到衣柜旁一件件挂在里面，小身子还在空中晃来晃去。见我进来，他拍拍手转过身，不动声色看着我。我揉揉眼睛，和他对视了半天，加快脚步走过去。路西斐尔翅膀拍得很快，移得却很慢，看着我的表情依旧淡淡的。我停在他面前，深吸一口气。多么感人的会面！我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，他差点又一次自由落体。&ldo;混帐！&rdo;我捏住他的脸，上下左右拉扯，&ldo;白痴小屁头！你还知道回来？我找你多少天你知道不知道？急死人了你知道不知道！！&rdo;我义愤填膺地坐到床上，抱着胳膊不动。路西斐尔飞过来，在我腿上坐下。看到眼前白嫩的脸，蓝盈盈的眼睛，我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，一把将他抱住：&ldo;小屁头，你太过分了！&rdo;路西斐尔慢慢垂下眼睛：&ldo;对不起。这几天造人出了问题，六翼天使都被召集到圣殿议会去了，所以我没有下来。&rdo;&ldo;可是你起码也要告诉我一声，我把整个希玛都找遍了，又去不了圣浮里亚。&rdo;路西斐尔挣脱我，从怀中掏出一串银链放在我手中：&ldo;以后如果想去第七天，把这个拿给守卫就可以去任何地方。包括圣殿。&rdo;手中的银链怎么看怎么眼熟，正在琢磨，路西斐尔替我把链子系在手腕上，若无其事地问道：&ldo;你真是把我当弟弟看的吗？&rdo;我点点头。&ldo;那，你让我亲一下好么。&rdo;这孩子真懂礼貌，亲一下还要问。我侧头，把脸凑过去。但路西斐尔略直了身子，双手撑在我的胸前，软软的唇在我的唇上碰了一下。我愣了愣，猛地捂住嘴。路西斐尔抬头用蓝色的大眼睛看我：&ldo;伊撒尔，虽然我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，但我比你大得太多了，我的法力也很强。&rdo;我知道炽天使的成长速度很慢，所以他比我大也猜到了。但……&ldo;所以呢……？&rdo;&ldo;我有能力照顾你。让我当你的恋人。&rdo;这……这……也太荒谬了！这个小屁头在说什么？难道他要我和一个小孩谈恋爱，说情话，接吻，那个那个？我不要猥亵男童！路西斐尔像是能完全看透我的心思，用一种放小孩脸上格外爆笑的深情目光看着我：&ldo;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这个身体确实没有情|欲。但是如果我长大，无论在哪一方面，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。&rdo;我和他久久对视，终于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，把他放在床上，径直走出门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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