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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忍心，但没办法，我总不可能欠一屁股债，心安理得当个寄生虫吧，他们家怎麽看。”杨棉看了眼窗外，看到了中学已经开门，今天沈新竹也去学校参加开学典礼了，他可真想进去看看，算了，“一拳击，在上海还是哪，就是那种巡回赛似的，一场下来输了也有保底。”

“你……唉，虽然你身体素质不错，但那麽打，我真服了。”郝宇挠头发，真够烦的，“你那房子尾款收着你就去”

杨棉应了一声把车停在了路边，思考了几分钟，下了车:“你先回去吧，这个点，他差不多也要回家吧，我跟他一起。”

再坐次公交车呗。

徒步走到站牌处等着，带了两盒烟，污染环境。阳光充足，晃的人眼半眯着，在小坡上，又看到了自己。

拉着个行李箱，来到这个地方，跟沈老师打个照面又给遇上了。

这不就是被安排吗。

杨棉仰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，也是习惯了这象原的气候了，带上帽子，缩了缩手，暖啊，象原的每一寸阳光，他都想要打包带走。

什麽时候啊……

不管行人的目光，机动车辆的噪声，眼皮渐渐沉重，睡了过去。

“嘿，兄弟!”

阴影遮盖住他，还以为是天黑了，杨棉猛然惊醒，只见前面有几个小子正看着他。

还有点眼熟来着。

揉了揉眼挨个扫过，停在了一头黄发上。

“黄毛”杨棉蹭了蹭坐起来。

“哟，兄弟，你是怎麽地穷到椅为床，当街行乞吗”刘帆嘲笑着，还一手搭上过来了。杨棉手插兜，朝旁边晃下，他扑了个空。

“我正好找你。”杨棉收起锋芒眼神，往下扯了扯帽，“你们那儿不是正缺人吗，我去。”

“哎哎哎，大家伙儿听听，哟喂，这我没听错吧”

杨棉烦躁的啧一声看他:“别阴阳怪气，爷们点，要我就去，不要就此别过吧。”

“要啊，不过，你那天不是跟大爷我说的清清楚楚吗”刘帆一下手臂压住了杨棉的肩膀，渐渐用力，“改变主意这种事吧……也得付出点代价不是。”

杨棉的肩膀渐酸，却没反手让他骨折，忍。

“糙。你说。”

刘帆跟同伙们对视两眼，哼笑。经过的行人学生都看了过来，又看着气氛不对，纷纷回过头去走自己路。

“这样，你不是当过兵吗。”刘帆等人让出空来，瞥了眼地面，“我们就想看看，你们训练时，匍匐前进是啥样子的，咱没见过世面，贼想看，就现场来一个吧。”

几个穿着皮衣的小子上前用脚点着站牌旁边的一处地:“这裏开始，到那边，也不远，看看你最快几秒。”

杨棉吸了口气，皱眉看着那块儿地，渐渐垂眼:“糙，你大爷。”

“你说啥”刘帆弯腰，凑近，“叫我大爷呀”

杨棉抖了下肩:“行。你们那活儿，一天能有几场”

“嗯，这个嘛。”刘帆直起腰，比了个四，“最少四场，一场500左右吧，赢了上千，有了腰带，上万都有。”

“那进去呢，要训练多久”

“看人，有的快有的慢。”刘帆一下回答的不耐烦了，“别墨迹，赶紧给我哥几个展示下趴地，噢不对，军人的趴地前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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