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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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2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池青把练习簿递还给她，说的话超出女孩能理解的范围：小孩，在大人的世界里，是找不到糖罐的。

&esp;&esp;女孩显然没有听懂：为什么？你们不喜欢吃糖吗？

&esp;&esp;池青没有回答她，把手套重新戴上，走进办公室之前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下唇前，唇色被黑色指套衬得异常浓烈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的：今天跟你说的话是个秘密。

&esp;&esp;女孩：那你还告诉我。

&esp;&esp;池青推开门：因为你太小，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。

&esp;&esp;女孩：

&esp;&esp;办公室里，木雕纠纷总算进入尾声。

&esp;&esp;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，王阿婆听到是他儿子小康偷的东西，不忍追究一个小孩儿的过错，只道，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孩子，别因为贪玩就随便拿人东西

&esp;&esp;池青洗完手回来，双方已经就此事达成了和解。

&esp;&esp;工装男人连连点头，跟在阿婆身后出去：我一定好好教育他。

&esp;&esp;王阿婆走到半道，又停住脚步，想折返回来，紧张道：警察同志，我们小区里最近发生很多起失踪案，我想寻求你们的帮助。

&esp;&esp;季鸣锐已经不是先前在电话里被这位阿婆用祖传宝物、价值连城这个说法糊弄住、急急忙忙出警的单纯调解员了：您方便说得更具体点吗。

&esp;&esp;是我们小区的流浪猫

&esp;&esp;果然。

&esp;&esp;这几天给它们准备的猫粮也没吃，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。

&esp;&esp;王阿婆自己也养猫，心思总是柔软些，时常会给偷溜进她家院子里的流浪猫准备些猫粮。

&esp;&esp;阿婆，季鸣锐道，这不能定义成失踪案，我们也没办法出动警力去小区里抓猫，流浪猫居无定所的，它、额它可能去其他地方了，也许很快就会回来。

&esp;&esp;季鸣锐送走阿婆，见池青回来，孝敬大哥般地给他敬了杯茶：喝水么，渴不渴，你看你来就来吧，还顺便帮我调解。

&esp;&esp;池青接过水杯：本来不想管。

&esp;&esp;季鸣锐：那后来是因为？

&esp;&esp;池青：你们效率太慢，我怕我再等下去，可以直接吃明天的早饭了。

&esp;&esp;他说完又补上一句：现在可以下班了么，什么时候吃饭。

&esp;&esp;敢情您是因为饿了才从沙发里坐起来。

&esp;&esp;季鸣锐看了眼窗外没有停歇迹象的暴雨，又看眼时间，最后看了看周围陪着他一起加班到这个点的片警同事们：这个点，饭店还开着的估计没几家了，附近有家大排档味道还不错，营业到凌晨两点。

&esp;&esp;雨似乎小了一些，大排档虽然仍在营业，但顾客不多，墙上挂着张价目表，红底黄字，油烟味直直地从后厨窜出来，伴随锅碗瓢盆的碰撞声。

&esp;&esp;他们这一桌足足坐下八个人，老板额外给加上两张凳子，很勉强地挤成一桌。

&esp;&esp;季鸣锐摸摸鼻子解释：那什么，这么晚了，大家伙凑一起吃顿饭得了，都挺辛苦的。季鸣锐又一拍脑袋，啊，忘了给你介绍，我们都是同一批毕业的，今年刚上任。

&esp;&esp;他简单介绍，从坐在池青对面的女警苏晓兰开始，后者爽朗一笑：本来是你俩约的饭，我们这么多人凑进来真是不好意思，给你们添麻烦了。

&esp;&esp;虽然池青没说话，但是苏晓兰很明显从他脸上读出一句话：是挺麻烦。

&esp;&esp;池青清洗完餐具，看了眼手上戴着的手套。为了以防吃饭时不小心在餐桌上碰到人，这手套是摘不了了。

&esp;&esp;苏晓兰等了又等，没等到他摘手套，终于忍不住问：你吃饭也戴着吗？

&esp;&esp;池青：我比较注意卫生。

&esp;&esp;苏晓兰：

&esp;&esp;不用管他，季鸣锐十分适应，率先夹起一筷子菜，他就这样，这洁癖已经到了连空气里的灰尘都不愿意碰的程度，以前人送外号池别碰。

&esp;&esp;别碰？

&esp;&esp;是啊，不让人碰。

&esp;&esp;池青警告：你吃饭怎么那么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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