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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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师父，师父！”人群中一男一女挥着手，以极快的速度朝莫长老跑过来：“师父，问星门的飞舟快要出发，我们再不过去就赶不上了。”

&esp;&esp;两人跑到莫长老面前，注意到玖茴的存在，齐齐停下脚步，愣愣看着她，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开口：“师父，这是我们的……师妹？”

&esp;&esp;莫长老捋着胡须笑：“这正是与我望舒阁极有缘的小友。小友，这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，名唤长河、落烟。”

&esp;&esp;“师妹好。”两人对玖茴挤出热情的笑。

&esp;&esp;“长河师兄、落烟师姐好。”玖茴拱手行礼，虽还未正式拜入宗门，但宗门的人已经很欢迎她。

&esp;&esp;也许，这就是全村希望的个人魅力。

&esp;&esp;互相见完礼，玖茴才注意到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双九少年，少年的头发用木簪束得整整齐齐，身上穿着薄蓝色外袍，外袍虽是普通布料，但却整洁干净得无一丝褶皱。

&esp;&esp;他安安静静站在两人身后，头微微低垂，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，玖茴看不清他的容貌。

&esp;&esp;“有什么话等登上飞舟再说。”莫长老抛出腰间的葫芦，葫芦在空中打了几个转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葫芦舟，把几个后辈都拎上葫芦舟：“都坐稳了！”

&esp;&esp;玖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“嗷”，葫芦便飚飞出去。几个瞬息间，他们已出问仙台，停在一艘巨大的飞舟前。

&esp;&esp;她跟着莫长老等人跳下葫芦，仰头观摩完这艘飞舟，就有一个穿着青袍的青年男人向他们走来。

&esp;&esp;“见过莫前辈。”青恒走到莫长老面前，弯腰行了一礼。

&esp;&esp;“是青恒啊。”莫长老伸手在青恒肩膀上轻拍：“你们这是准备回宗门？”

&esp;&esp;他望了眼飞舟上，这次返程比来时多了几十人，看来问星门收获颇丰。

&esp;&esp;“正是。”青恒看了眼莫长老身后的几位年轻弟子，闻弦歌而知雅意：“莫前辈若是不嫌弃，请与鄙宗结伴前行，一路上互相能有个照应。”

&esp;&esp;“既然你盛情相邀，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莫长老抚须大笑：“当年你刚拜入问星门，我就觉得你前途无量，如今看来果然如此。”

&esp;&esp;“多谢前辈夸赞，晚辈愧不敢当。”青恒弯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。

&esp;&esp;“年轻人怎能妄自菲薄呢。”莫长老笑眯眯地踏上甲板，长河与落烟也跟着飞身登上船。

&esp;&esp;玖茴走了两步，见跟他们一起的少年还呆呆站在原地，小声道：“快跟我来。”

&esp;&esp;这么大的飞舟，她从没坐过，而且还不要钱，这么好的机会，怎么能错过？

&esp;&esp;少年犹豫片刻，还是别别扭扭跟在玖茴身后，踏着问星门为新徒搭的云梯，低着头往上走。

&esp;&esp;“这个新师弟面皮有点薄啊。”长河抱着剑，在落烟耳边小声道：“这需要多练练。”

&esp;&esp;“年轻人嘛，总是要面子……”落烟话音未落，就见新师妹一边在云梯上走，一边笑容灿烂的与问星门的人互相见礼，仿佛已经跟人认识了好多年似的。

&esp;&esp;“也……也有年轻人不那么好面子。”落烟摸了摸鼻子。

&esp;&esp;“多谢青恒道友。”踏上甲板，玖茴拱手对青恒灿烂一笑。

&esp;&esp;“不、不客气。”青恒红着耳尖拱手还礼：“你我两宗本就相邻，互相照应是应该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新师妹虽未拜师，但已有我门派风范。”落烟感慨：“我们出息了，竟然帮宗门招到这么好的弟子。”

&esp;&esp;“师父，新师妹姓甚名谁？”长河问莫长老。

&esp;&esp;莫长老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好像忘记问那小友的名字。

&esp;&esp;“师姐，我叫玖茴。”玖茴把脑袋凑了过来，还是那笑眯眯的模样：“不过我无父无母，吃着全村人的饭长大，所以没有姓。”

&esp;&esp;“啊……”落烟愣了愣，才结结巴巴开口：“这个名、名真好听。”

&esp;&esp;看着新师妹的笑容，又想到她从小无父无母，落烟离家出走多年的良心开始痛起来。

&esp;&esp;她可真该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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