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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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最可悲的地方不在于此，而在于我们看似有着独立的意识，一举一动发乎于心，可事实上都受制于人，一旦他不需要……那就不用存在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本来就只是个副人格，重回主人格不是理所当然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本来就是个好徒弟，被入魔的师尊伤到了原谅他不也是很应该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可是……凭什么？！”墨天微双眸通红，“我不原谅，我永不原谅，就算我过去的身份、地位、实力都是他直接或间接赐予的，我也不会原谅！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明明也有努力的，也很努力的……凭什么他一个念头……就要我改变……就将这一切抹去……”

&esp;&esp;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得太厉害，她不再是无声哭泣，而是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呜呜咽咽，同时还含糊不清地说着许多颠三倒四的话。

&esp;&esp;“我曾经可是最厉害的天骄啊！现在呢？我还有机会吗？”

&esp;&esp;“都走了，都要离我而去，师兄是这样，孔羲是这样，小白也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真是……太失败了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潮声一如过往无数岁月，海浪拍在岛屿周围的礁石上，粉身碎骨地落入海中，与其他同伴重新融为一体。

&esp;&esp;在潮声之下，隐约可以听见一个孤独的失败者的低声哭泣。

&esp;&esp;“我太失败了，太失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就算没有墨天宁，我依旧什么都做不好，得到的也会失去……”

&esp;&esp;后遗症在这一刻变得特别明显，墨天微想得越来越多，渐渐陷入一种深深的无力与绝望之中。

&esp;&esp;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在出窍前期蹉跎数百年，无论费尽多少心机花费多少心力都没办法突破，最后在不甘与癫狂之中死去……

&esp;&esp;阴影中，似乎有笑声，是心魔，又或其他？

&esp;&esp;然而，也正是在此时，墨天微的思考戛然而止——因为她，真的喝醉了。

&esp;&esp;如果《无心天书》有灵智，大概会出离愤怒——这就差一步了，结果你给我睡着了……差评！负分！

&esp;&esp;但它不满也没用，墨天微已经又一次沉沉睡去，而且因为孤鸿酒品质非常好，她睡着连个梦都没有做，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
&esp;&esp;当朝阳的柔和微光洒落在海面上时，墨天微醒来了。

&esp;&esp;她揉了揉眼睛，慢慢坐了起来。

&esp;&esp;酒壶就在她身旁，靠近悬崖边缘的地方——这都没有掉下去，可见她昨晚睡得有多沉。

&esp;&esp;墨天微还带着几分宿醉之后的迷茫，呆呆看着前方，那一片被朝阳染红的云，以及倒映着天幕的碧海。

&esp;&esp;海风似乎比昨晚更轻快了几分，那些如阴云一般的巨大妖兽已经返回了海中，远处只有灿烂的云霞。

&esp;&esp;墨天微也终于回想起来，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、想了些什么。

&esp;&esp;她倒是没有觉得尴尬，毕竟谁也没规定有着钢铁意志的墨天微就不能躲起来偷偷哭了对吧！

&esp;&esp;“人之常情，人之常情。”

&esp;&esp;墨天微拿起酒壶，想再喝几口，然而倒了几次什么也没倒出来。

&esp;&esp;“喝完了？”墨天微都惊了，“我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？”

&esp;&esp;她之前可是感觉到，酒壶里的酒近乎无穷无尽的啊！

&esp;&esp;“……从今天开始，我也可以自诩【海量】了……引申一下，我还是个肚子里能撑船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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