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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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饶束麻木地笑，“好。”

&esp;&esp;脚步声远去，她抬头看他的背影，她发现饶唯已经长高很多了。

&esp;&esp;生病了吗？

&esp;&esp;么么，么么哎，你真的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？

&esp;&esp;那一天，黄昏的天际线浮动在远处，我带你去天台看星空。

&esp;&esp;我说，么么，你会不会很讨厌我？

&esp;&esp;当时你是怎么说来着？你说，束束，我干嘛要讨厌你呀？

&esp;&esp;因为……我好像生病了。

&esp;&esp;生病了，你知道什么叫做生病吗？么么，生病的意思就是，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一系列行为……

&esp;&esp;时至今日，你，为什么还会问这个问题？

&esp;&esp;为什么？

&esp;&esp;到底为什么！

&esp;&esp;为什么你总是忘记我生病了这件事？

&esp;&esp;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是故意的……

&esp;&esp;真的有人愿意被别人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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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太没礼貌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唉，她一直这么没礼貌的，别介意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记得小束以前不是这样的，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人长大了呗，有脾气了呗。她爸还说她，怕是有脑膜炎呢，迟早有一天要带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是吧，以前大家都说她是神童、是天才，怎么越长大越古怪？见着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神童啊？就是个自作聪明的。你看她高考，还不是照样考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，老师夸得再好又有什么用？”

&esp;&esp;“哎？不是说她在高中总拿年级病中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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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一种肮脏，两副面孔。

&esp;&esp;被饶小玫这个女人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&esp;&esp;反手关上洗手间的门，饶束第一次发现，原来自己在不晕车的情况也可以吐得这么想死。

&esp;&esp;而这种呕吐的惯性，又到底是哪一个人的惯性？为何如此熟悉？

&esp;&esp;她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，虚幻感宛如天罗地网一般铺下，网住了她，让她连镜子里的那张脸都看不清楚。

&esp;&esp;是热气蒸腾？还是网格太密？镜面怎会模糊如斯？

&esp;&esp;那双眼，到底是单眼皮的大眼睛，还是眼尾上扬的桃花眼？

&esp;&esp;那脸颊，到底是带有婴儿肥的娃娃小脸，还是清减得过分的中性轮廓？

&esp;&esp;饶束使劲摇头，用双手不断地抹去半身镜上的雾气，用十指不断撕扯着面前的天罗地网。

&esp;&esp;她抹啊抹，扯啊扯，却怎么都无法使镜面恢复清晰，里面倒映出来的那张脸依然模糊得令人心惊。

&esp;&esp;她看不清，头痛欲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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