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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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从来没见过的人……&rdo;公孙摇头，&ldo;不太可能吧，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，梦见的大多是白天见过的人，或者是根据某些线索杜撰出来的，比如说白天看到了一尊石像，晚上梦到石像复活之类。&rdo;展昭点头，又问岑经，&ldo;你能不能让我产生幻觉，看到从来没见过的人？&ldo;岑经摇头，&ldo;当然不可能了。&rdo;&ldo;问题就是，我从来没见过五姨！&rdo;展昭认真说着，指众人，&ldo;这里除了玉堂和天尊之外，谁见过五姨？&rdo;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，都摇头，表示没见过。&ldo;那天我在太白居看到的那个人，之所以会认为她是五姨，是因为样貌描述和五姨差不多，关键她还有两颗泪痣。正因为这一点才会让玉堂怀疑……&rdo;展昭像是在分析又像只是自言自语，&ldo;当时玉堂看不到，只有我看到了，我产生的幻觉。换句话说我当时看到的是不是五姨谁知道，但起码对方想让我描述出一个五姨来！&rdo;&ldo;也就是说，那个人见过五姨，还是在我认识五姨之后，所以知道泪痣的事情。&rdo;白玉堂，&ldo;同事见过我和五姨，还见过我们几兄弟恶作剧给五姨画痣的，目前为止只有老岑了。&rdo;展昭和白玉堂准备马上去一趟瓜棚找戒嗔。&ldo;戒嗔？&rdo;殷侯似乎有些兴趣，&ldo;我也去一趟。&rdo;&ldo;我也去。&rdo;天尊赶紧凑过来。&ldo;我也去……&rdo;小四子还没来得及黏上，已经被公孙提起来，&ldo;你给我回房睡觉！&rdo;……出了开封府，展昭和白玉堂带着殷侯和一个劲打哈欠的天尊，一起往瓜棚走。赵普和公孙则是去做其他准备，如果之前大家的推测是对的，那么这座雾楼根本是小意思，最致命的危机顷刻就能解决。可如果猜测有误，那赵普也觉得不能坐以待毙。公孙想到些线索，拉过赵普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，赵普倒是眼前亮了亮，就带着人办事去了。瓜棚附近，没有灯光，寺庙里安静一片。展昭和白玉堂穿过光秃秃的瓜田，一直走到了戒嗔所住的小院门口。&ldo;戒嗔？&rdo;展昭问了一声，但是没人回应。天尊四外看了看，&ldo;这里没有人。&rdo;&ldo;这么晚上哪儿去了？&rdo;展昭推开院子的门。身后殷侯轻轻一拍他肩膀，&ldo;有人。&rdo;展昭和白玉堂心中微动，他俩一点气息都没感觉到……有人，那功夫该多好？&ldo;还是个死人。&rdo;天尊凑上来，在展昭和白玉堂当间儿说了一句，&ldo;死了刚一会儿。&rdo;两人都睁大了眼睛。天尊和殷侯相视一笑，一起伸手指向后门的方向。两人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望过去，就见后门打开着，漆黑一片……对视了一眼，展昭和白玉堂快步跑了过去，就见在门口的角落躺着个人。两人心提了起来，却发现根本不是戒嗔，而是一个半张脸烫伤了的黑衣人，就和之前行刺的那些刺客相似。&ldo;又是这帮人。&rdo;白玉堂皱眉。&ldo;是锁喉功。&rdo;展昭抬头看白玉堂，&ldo;戒嗔杀的人。&rdo;&ldo;嚯。&rdo;殷侯轻轻挑眉，&ldo;这大和尚脾气够暴躁的啊，一招致命，那叫个狠！&rdo;&ldo;戒嗔答应过方丈不杀人的。&rdo;展昭皱眉，&ldo;我相信他是重承诺的人，应该不会……&rdo;&ldo;猫儿！&rdo;展昭正想不通，白玉堂忽然伸手一指前方。众人抬头‐‐就见在离开瓜田不到百丈远的寺庙，忽然火光冲天。&ldo;那里是僧侣居住的地方！&rdo;展昭猛地站了起来。四人赶紧赶去救人。此时，铜锣之声四起，众多小和尚都跑了出来，有拿脸盆泼水的，有跑去报官叫人救命的。展昭一把拽住正要往里冲的小和尚静心。&ldo;展大人！&rdo;小和尚指着大雄宝殿的位置，&ldo;那颠僧疯了，我师父还在里边！&rdo;小和尚话没说完，身后白影一晃，白玉堂和天尊进入了大雄宝殿，此时大殿之中四周的幔帐都燃起了熊熊烈焰。殿内香蜡众多，味道熏人。泥塑的佛像欲火而坐，说不出的惨烈。在一尊弥陀像下，方丈大师胸前插了一把匕首，嘴角带血，奄奄一息靠在那里。&ldo;大师。&rdo;白玉堂伸手将大和尚扶起，左右张望，想找一找戒嗔。天尊拉了他一把，&ldo;没别人了！&rdo;&ldo;确定？&rdo;白玉堂皱眉，该不会真是戒嗔杀人放火？天尊点头，&ldo;要塌了，房梁被人用内劲震裂！&rdo;白玉堂仰起脸，果然见梁上和四周立柱都已不满裂痕。天尊带着他一跃出了大门，同时就听&ldo;轰隆&rdo;一声巨响，整个大雄宝殿的屋顶都垮了下来，门口救火的小和尚们瞬间傻眼，呆呆拿着脸盆在那里看。&ldo;玉堂！&rdo;展昭见房子突然塌了，也惊出一身汗来，幸好看到白玉堂和天尊带着方丈及时出来了。将方丈放到了平地，白玉堂皱眉……大师伤得相当重，胸口一把匕首直刺心脏。&ldo;我去找公孙来。&rdo;展昭要回去找人求救，但白玉堂按住他，无奈摇了摇头。殷侯和天尊对视了一眼，都暗自摇头‐‐没救了，这情况就算公孙来也救不活的，和尚就剩下一口气了。也许是回光返照，又或者方丈还有遗言要交代，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展昭，张了张嘴。展昭低头，耳朵凑到他嘴边，&ldo;大师，你有什么要说？&rdo;&ldo;血与眼，缺一不可……&rdo;老和尚声音微弱，但是口齿尚且清楚，展昭能听清楚，只是心中纳闷‐‐什么血与眼？&ldo;眼已经有了，不能……不能给他血……&rdo;话音未落，老和尚已然力竭，气绝身亡。临死那一刻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展昭，满是担忧与难过……那眼神里边，似乎有什么放不下。展昭不忍再看，伸手轻轻将他双目合上，心中反反复复和尚的几句遗言，什么血与眼，什么有了眼睛，不能得到血……这里边，究竟有何玄机？大和尚圆寂，一众小和尚齐哭，再加上大殿内火光冲天，开封半个城的人差不多都醒过来了，跑出来看。方丈大师平日德高望重乐善好施，乃是不可得的世外高人，全城百姓听到噩耗，皆唏嘘不已。开封府和皇城救火的队伍都到了，开始灭火，展昭让张龙赵虎等带着大批衙役，寻找戒嗔下落。收拾心情，展昭找到几个目击的和尚来询问，究竟出了何事。小和尚哭哭啼啼，说刚才方丈大师正在打坐，突然让他们都出去，躲远一点。没一会儿，就看到戒嗔拿着刀冲进了屋子，还一把关上门。我们隔着院子，听到里头戒嗔说话的声音好大，好像是在和方丈争吵些什么，后来我们就看到里头戒嗔举起刀的身影，想跑过去的时候，就听到一阵巨响，地面都晃动了一下。后来戒嗔已从后窗户窜出去了，然后就起大火了，一下子烧起来窜到半空中，根本灭不掉。&ldo;火烧得也太快了些吧？&rdo;白玉堂觉得有些奇怪，&ldo;这火蹊跷！&rdo;&ldo;那一震，应该就是内力震短房梁和立柱。&rdo;天尊轻轻摸下巴，&ldo;内力十分高深。&rdo;&ldo;你们还看见其他什么人了么？&rdo;殷侯觉得这过程，有些离奇，似乎少了什么。小和尚们都摇头，他们年纪还小，十几岁的小孩儿，拿方丈当爹，如今老和尚死了，他们哭都来不及，哪里还管得了别的。展昭和白玉堂走到一旁，相对无言……怎会如此。回到开封府，就见包拯已经回来了，没事儿人一样，显见得赵祯并没有难为他。&ldo;大人……&rdo;展昭到他身边，也松了口气。包拯点头，&ldo;八王爷差不多都想起来了，赵琮人已经失踪，皇上派兵将雾楼团团围住，就等着我们去破除那机关了。&rdo;包拯身后，公孙走了过来，怀中是睡得糊里糊涂的小四子。显然，公孙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包拯，因为众人的推测，包拯也没之前那么担心了。&ldo;我们天一亮就去雾楼。&rdo;白玉堂说着，就见公孙忽然笑了笑，问众人，&ldo;我刚才，还想到了一件事情。&rdo;众人都看他。&ldo;所谓狡兔三窟，会不会雾楼还不止一座？&rdo;公孙话一出口，众人都愣住了。&ldo;这座雾楼的位置很明显，一眼就能发现。&rdo;白玉堂也皱眉，&ldo;如果只有两层……和普通房舍差不多高，那就根本不会有人发现！&rdo;包拯也着急了起来，&ldo;那岂不是防不胜防……&rdo;&ldo;派人排查吧，大人，我们这就去……&rdo;展昭要出门。白玉堂阻止，&ldo;等等猫儿，雾楼太矮没有用的，要有先决条件！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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