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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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赵小虎气得头顶快冒烟了，冲口道：“我父亲是小晋王麾下副将赵勇，刺杀狗皇帝时英勇就义。你又是什么人？”

&esp;&esp;韩厉听闻，歪头细细打量他。

&esp;&esp;“赵将军骁勇善战，儿子却是个莽夫。遇事只知道抬出父亲名号给自己贴金。”

&esp;&esp;“你！”赵小虎咬牙，拳头都攥起来了，可打又打不过。

&esp;&esp;韩厉嘲道：“一激就怒，果然莽夫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弯唇，摇摇头。

&esp;&esp;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，走到哪嘲到哪。跟个孩子较劲，也就他干的出来。

&esp;&esp;韩厉感觉到她的视线，侧头看过来，朝她笑了下。

&esp;&esp;不知为什么，纪心言忽然觉得不好意思，她低下头认真洗菜。

&esp;&esp;系头发的皮绳松了点，碎发滑下来，她甩甩手上的水，重新系了一遍。

&esp;&esp;发根有点痒，夏日出汗多，应该洗澡了。

&esp;&esp;但在古代洗一次澡很麻烦，她不好意思和徐婶提。

&esp;&esp;倒是常看到男人们在净房旁边直接打井水上来冲，纪心言不敢，只能忍着。

&esp;&esp;她闷头洗菜，隐隐感觉到韩厉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。

&esp;&esp;徐婶看看她，又看看韩厉，了然一笑。

&esp;&esp;晚饭仍然很简单。

&esp;&esp;韩厉自伤好也在灶院吃饭。

&esp;&esp;他白日里训人不客气，晚上带小孩子吃饭倒是挺有耐心。

&esp;&esp;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纪心言想多了，韩厉每次都坐她对面。

&esp;&esp;起初徐婶也坐这桌，她要照顾小孩，一直是坐在这里的。

&esp;&esp;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徐婶忽然就换到旁边的桌，跟着大人们一起吃饭去了。

&esp;&esp;这张圆桌上，除了几个半大娃娃，就只有她和韩厉两个人，总是边吃边聊，有一搭没一搭地照顾孩子。

&esp;&esp;纪心言觉出不对劲，但也没有让人徐婶回来的道理，只好这样奇奇怪怪地继续着。

&esp;&esp;晚上，金楼落下门板，挂上灯笼，忙了一天的伙计们回到院子里吃饭，时常聊生意上的事。

&esp;&esp;纪心言喜欢，暗中听着。

&esp;&esp;“一匹战马已经涨到三十金了，真要命，能买十匹大昭的小野马。”

&esp;&esp;“小野马不行啊，上战场不好使。论战马，还得是咱们西北的。”

&esp;&esp;把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拼凑起来，纪心言渐渐发现，大昭不出军需，尤其缺战马，但人家有黄金，可以买战马。

&esp;&esp;最好的战马都出自大豫西北地区，如今战马价格连年上涨，金楼生意再好，也赶不上马价。

&esp;&esp;是以院子里的人吃穿用度都很节俭。

&esp;&esp;这天晚上，纪心言回到最里面的院子，韩厉正等在那。

&esp;&esp;“拿上干净衣服，带你去泡温泉。”

&esp;&esp;“温泉？”纪心言立刻想起星辰山庄，下意识问，“我们一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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