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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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真该庆幸，我身上的伤口已经长好了。”没有了时常相伴的四个男人，独自一人面对广阔海域的何夏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然后认命的穿上自己的潜水服，带好装备就这样下水。潜水，何夏并不熟悉的水上运动。一开始在水下的感觉并不好。何复是很能闭气的人，可是他们下水的管道不是潜水专用的氧气管，而是一种很简陋的，串接起来的通往水面的塑胶管。

&esp;&esp;何夏如果不小心把连接处扯开了，就会吸进很多的海水进到口腔里。这种感觉很刺激，腥咸的海水让人咳嗽的想把器官拽出来。

&esp;&esp;一次又一次的，一个多小时后，何夏才掌握了技巧。并且成功从水下，找到了一些带壳的海产。

&esp;&esp;三个多小时后，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。何夏从水里出来，收拾了一下手边的铁桶。有些狼狈的甩了甩身上的水，何夏朝休息区走去。

&esp;&esp;就在何夏走到附近的时候，一个年轻的西方男人，竟然蹲在路边，对何夏扬了扬手，露出异常热情的笑容，“嗨，我叫米歇尔，以后就是你的同伴了。”

&esp;&esp;何夏停下脚步，看着这个西方年轻男人。这男人在何夏之后来到这里，可能也是刚刚进入皮塞克城不久。何夏想了想，有点好奇的问米歇尔，“你说了什么，那个大块头把你丢到这里来喂鱼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米歇尔脸上的热情笑容消失了，有点纠结的皱了下眉头，迟疑的说，“我说，我喜欢吃海鲜。”

&esp;&esp;丧尸，不会游泳吧？

&esp;&esp;米歇尔，据他自己说，他是一个探险家。其实说白了，就是一个自助穷游的小伙子。米歇尔十八岁成年后，就开始了自己的旅行。他在西周很多地方呆过，靠给人打短工或者街头卖艺为生。过的简单又质朴，在丧尸潮来临后，他的生活完全变了。从游玩探险变成了生存逃生。不过，年轻的米歇尔讲起自己的经历来，总是眉飞色舞的。何夏听米歇尔聊了一会儿丧尸潮的见闻，感觉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乐观的。一种，可以称得上盲目的乐观。

&esp;&esp;“你杀过人吗？”就在何夏准备把自己装了海产的桶提进小房子里的时候，米歇尔突然在何夏身后，问出了这个问题。何夏转头的时候，捕捉到了米歇尔脸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深沉目光。那神色和米歇尔一直表现出来的神情完全不同，让何夏很在意的又看了一眼米歇尔。不过，米歇尔在很短的时间，已经收回了那种表情，又一脸的挤眉弄眼，看起来青春又没心没肺。何夏一度怀疑刚才米歇尔没有问出那个问题。

&esp;&esp;“杀过，我用枪打死过几个丧尸。”何夏提着桶，慢慢跨进屋子里，“那感觉很不好。虽然他们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。可是，我还是觉得自己杀了人。”何夏说的是那次为了雷怒，开枪射击丧尸的事情。这件事情过去好些天了，何夏还是记在心里。

&esp;&esp;门口，米歇尔在何夏看不到的地方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。他还是蹲在地上，张扬的头发随着脑袋的摆动，滑到了额前。好像何夏的话，给了米歇尔一些感触，让米歇尔想到了很多不愿意想起的往事。“我也杀过人。”米歇尔声音很轻，他并没有要何夏一定听到他在说什么。

&esp;&esp;最终，米歇尔抓了抓头发，从地上站起来，跟进屋子里。

&esp;&esp;何夏从海里弄回来的海产，在几十分钟后，和那个中年捕捞者的成果放到了一起，被皮塞克城的警卫带走了。作为劳动的报酬，何夏换到了半根长的干面包和一瓶水。这点食物就是何夏进入皮塞克城的一个男人顶一瓶酒

&esp;&esp;何夏跟着两个大块头警察走了二十多分钟，就又转到了他之前和其他四个男人分开的地方。到了晚上，这地方架起了岗哨，路边坐起了两个临时的岗哨房。道路旁的路灯打下来，能看到一排警卫队男人手里冰冷的枪口。何夏一露面，先就看到了地上蹲着的一头黄毛的金玉阳。金玉阳一下站起来，把何夏抓在手里上下打量一遍，挨着何夏小声问他，“亲爱的，被欺负了没？”何夏还没说话，就被金玉阳抓过去，两个人一起蹲在马路牙子上。

&esp;&esp;“怎么样？他们派给你什么活儿，累吗？”金玉阳在灯下的脸，少见的正经起来。何夏注意到，金玉阳脸上的疲倦。明明已经很累了，金玉阳看到他时，还能打起精神来，掩饰自己的狼狈。何夏还没说话呢，就听到咕咕两声。那声音是从金玉阳肚子里发出来的。金玉阳脸上神采奕奕的笑容，一下垮下来。“艹，饿不死你个丢人的东西。这个时候给金少我拆台。”金玉阳有点恼羞成怒。何夏看金玉阳还想抬手打自己的肚子，一巴掌打在金玉阳的脑勺上，“别贫了，省点力气吧。怎么回事儿，他们没给你吃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。不是，我是说给了。我不是不饿嘛，就没吃。”金玉阳动了动脚。何夏也不知道他蹲这儿多久了，想了想，他身上还有一节硬面包，之前他没有吃完，捏扁了包了层纸塞在裤兜里。何夏把东西拿出来，里面干瘪瘪的面包递给金玉阳。灯光下，那皱巴巴，不成形的面包就这样举在金玉阳的眼前。那样明晃晃的，好像会发光。

&esp;&esp;金玉阳透过那层包装纸，看着后面何夏的脸。何夏的表情柔软，鼻子和嘴唇的线条都在灯的光晕里。金玉阳不知道怎么的，突然就伸出一只手把何夏抱起来，狠狠压在心口。鼻子微微发酸的说，“我现在真不饿了。你知道吗，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上你。把你脱光了，舔遍你的全身，膜拜你的身体。何夏，我想把身体里的精液都灌进你的身体里。你肯定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。”金玉阳说着说着，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表达了。他今天一下午经历的事情，可以说是他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。

&esp;&esp;在最窘迫最饿的时候，他还最狼狈的站在了何夏的面前。男人的脸面最重要。金玉阳最要的就是面子，爱出风头，爱耍帅。可是现在，他不光鲜，不牛逼的时候。何夏，还是站在他的面前，不骄不躁，平平静静的递给他一块面包。那感觉，让金玉阳想把心挖出来，让何夏看看，他心的颜色。金玉阳心里充爆了各种情绪，让金玉阳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了。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男人，就这样抱着何夏的身体。嘴唇颤抖的亲吻何夏的头发。何夏伸手摸了摸金玉阳的下巴，“吃点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真不饿。我现在就想伺候你，把你捧到天上去。”金玉阳贴着何夏的侧脸，两个膝盖一软，跪在何夏面前，抱住了何夏的腰。像孩子一样的金玉阳，成了何夏最虔诚的信徒。何夏感觉到金玉阳心跳的很快。金玉阳的情绪很不稳定。这让何夏的心情也跟着沉甸甸了些。何夏猜测着金玉阳的经历，脑袋里百转千回。

&esp;&esp;“别哗哗。不吃东西，还不知道谁搞谁呢。”何夏摸了摸金玉阳的额头，把手里的面包塞进金玉阳嘴里。金玉阳嘴里塞着硬面包，仰着脸看到何夏慢慢站起来。何夏莫名其妙。金玉阳仰着脸看了何夏两眼，像突然受刺激了一样，叼着面包突然朝前一扑，一下朝站起来的何夏双腿上扑过去。何夏身体失去平衡，朝后倒。金玉阳压着何夏的腿，手脚并用扑到何夏上半身。把何夏狠狠压在地上，嘴里的面包被金玉阳张口一吐，都喷在了地上。

&esp;&esp;何夏的后脑勺撞在地上，痛的脑袋里直抽。“你他妈发什么神经。”何夏捂着后脑勺，声音急厉起来。金玉阳不管不顾，一把压住何夏的脖子，扑上去就咬住了何夏的嘴唇。这根本不像是接吻，金玉阳凶狠的样子，好像要把何夏的嘴唇咬下来。何夏痛的嘴唇发麻，手掌一下握起来，一拳头打在金玉阳腰眼上。金玉阳闷哼一声，嘴唇没有松开，反而是更加急切的在啃何夏的嘴唇。

&esp;&esp;舌头成了凶器，在何夏嘴里胡搅蛮缠。不止是嘴唇，金玉阳的手指也插进何夏的衣服里，用手指使劲儿揉搓何夏的胸口。金玉阳的胸腔里呼呼的鼓着气，何夏也被亲的喘不上气来。他们彼此交换对方吐出来的二氧化碳，氧气都吸不进去了。缺氧让金玉阳脑袋发直。耳朵里，有西方男人忽远忽近的哄笑口哨声。

&esp;&esp;简直像野狗一样，就在地上打起来的两个男人。一个像发了疯一样强迫另一个。一个发狠的挥拳反抗。何夏以前，只要一动手，金玉阳必定泱条条的不敢再造次。可是这次金玉阳发了疯。何夏感觉自己之前的东西白吃了，力气都打空了，手都打软了，还是不能把金玉阳这个疯狗从身上弄起来。

&esp;&esp;如果是在别的地方，金玉阳要闹一闹，何夏可能还能忍一忍，让他闹一下。可是他们面前是一群看热闹的西方男人。让一群西方男人看着自己和金玉阳在地上厮滚，何夏丢不起这个脸。何夏抓着金玉阳的头发，强迫金玉阳放开自己。金玉阳嘴里呼呼喘着气，眼睛发红的盯着何夏，涨红的脸上是不屈和恐惧。恐惧？何夏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
&esp;&esp;就在两个人撕扯的时候。一个男人，突然从人群外大步跨了过来。三步两步站到金玉阳身后。何夏抬起脸，一下就看出金玉阳身后的人。他正要张口说什么。那男人已经伸出两只手，一只抓住了金玉阳的金毛，一只拽住了金玉阳肩膀上的衣服。何夏几次没有掀开的金玉阳，被那两只手，直接拽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一拉，一提，一推。金玉阳先是感觉到自己的金毛好像要被人拽秃了，然后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被火车撞开了一样，根本没办法躲开。金玉阳哀叫了一声，直接被扔到地上，脸着地。一大块的脸皮磨擦地面，粗糙的沙子刮花了一块皮肉。反应过来的金玉阳迅速回头，看着身后。何夏没见过金玉阳这样狼狈过，也没见过六安这样暴怒过。发怒的六安，脸色非常的吓人。这种冷冰冰的表情，简直比雷怒发火的时候还恐怖。

&esp;&esp;“六安，你他妈发什么疯？”金玉阳脸上火辣辣的，想站起来，却感觉膝盖很痛。刚刚那一下撞到地上，应该是伤到膝盖了。六安不说话，伸手把何夏从地上拉起来。所有站在旁边围观的西方男人都停止了笑声和起哄。因为，六安的眼睛，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烧过。表情冰冷，透着让人心寒的冷光。

&esp;&esp;明明他们才是手里有枪的人。却被六安的目光震慑住了。何夏狠狠喘了两口气，站在六安身边。六安伸手摸了摸何夏被咬破的嘴唇。何夏反应过来，伸手隔开六安的手。“没事儿，只是破皮而已。”何夏并不想在这里闹开。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，没必要让几个鬼佬看笑话。看着脚边不远处被踩的贴在地上的干面包，何夏抬头看了眼金玉阳。金玉阳被何夏的目光一盯，眼神瑟缩了一下。何夏抬脚，朝金玉阳走出去一步。

&esp;&esp;金玉阳看着何夏走出猎人的枪，虎豹的胆儿

&esp;&esp;何夏他们就像瑟手中的鱼肉，几个鬼佬竟然就在他们面前说了起来。站在金玉阳身后的何夏肩膀一僵。只是联系一想瑟刚才说的话，何夏就猜到金玉阳今天一天过得有多么糟糕。沉默，除了鬼佬们恶劣的笑声，何夏几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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