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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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霍司明难得有些严肃地说：“你们不应该这样。”

&esp;&esp;窦泽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猛然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没跟霍司明讨论过教育的问题，便问：“要是……要是这孩子生下来，你想怎么养？”

&esp;&esp;霍司明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，思考过很多次这个问题，但每每谋划到最后，都会变成同一个结果，此时便脱口而出：“给他最好的生活，然后……爱他，让他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。”说罢，又像肯定什么似的，重复了一遍：“能让他快快乐乐、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很好了。”

&esp;&esp;这简单的回答反倒把窦泽的心弄得复杂，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。

&esp;&esp;霍司明回头看他，问：“你呢？你怎么想？”

&esp;&esp;窦泽看着他瞳仁里自己的倒影，有些放空似的，又低下了头，说：“他是你的孩子，你可以全权负责……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面对这样的回答，没有人会不失望，霍司明没有说话，双手插在裤兜里，沉默着向前走。
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，窦泽问：“将来，我可不可以……偶尔来看看他？”

&esp;&esp;霍司明忽然停下脚步，他罕见的微蹙着眉头，声音很低，说：“如果你不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，还来看他做什么？有什么意义？”

&esp;&esp;窦泽面对他的质问一时无言以对，也

&esp;&esp;刘洋在旁边盯着那辆宾利，眼睛都冒绿光了，狠狠拍了一下窦泽的肩膀，说：“窦泽你可以啊你！你这朋友牛x呀！”

&esp;&esp;霍司明看到窦泽旁边跟着他室友，便从车上下来了，说：“正好顺路，我送你们去上班。”

&esp;&esp;刘洋点头哈腰地自我介绍道：“您好，我是窦子的室友，我叫刘洋。初次见面，幸会幸会！”然后伸手去跟霍司明握。“您贵姓？”

&esp;&esp;“免贵姓霍。”霍司明礼貌地笑了笑，虚手跟他握了两下，说：“快上车吧，吃早饭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吃了，窦子没吃。”刘洋手脚并用着爬上车后座说。

&esp;&esp;霍司明看到窦泽湿漉漉的头发，不知从哪里抽出条毛巾递给他，问：“刚刚洗澡了吗？”

&esp;&esp;窦泽一边接过来一边说：“嗯，冲了一下。”

&esp;&esp;驾驶室的车座中间放着一个纸袋，里面装着一杯豆浆，两个包子，一个鸡蛋，还有一盒洗切好的水果，霍司明指了指那袋子对窦泽说：“吃吧。”

&esp;&esp;窦泽接过来，有点不自在地问：“你吃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霍司明说：“我去公司吃。”

&esp;&esp;窦泽嫌包子味儿大，便没打算在车里吃，问霍司明：“我公文包是不是在你那儿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我给你拿过来了，在后座上。”他伸手指了指后面。

&esp;&esp;刘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插话，立刻摸到窦泽的包，说：“这儿呢，我说这包怎么这么眼熟呢，原来是窦子的啊。”

&esp;&esp;仲夏早晨的阳光很烈，照在霍司明脸上，显得他侧脸的轮廓很锋利，他伸手把遮光板拉下来，便听到刘洋在后面问：“霍先生是不是混血啊？感觉长得特别有异域风情，鼻梁真挺！”

&esp;&esp;霍司明笑了笑：“我外祖父是葡萄牙人，算是有四分之一的外族血统。”

&esp;&esp;窦泽在副驾上坐着，扭头看他，说：“以前没听你说过。”

&esp;&esp;“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。”他又问刘洋：“您跟小泽一起合住了多久了？”

&esp;&esp;刘洋赶紧说：“将近一年了，从窦子进我们公司开始，我俩就合住了，关系铁得没话说，窦子这人是真不错，仗义又实在。”

&esp;&esp;霍司明笑着，像窦泽的家人那样问：“他就没什么缺点？”

&esp;&esp;这刘洋怎么敢说，他脑子转了一圈，答道：“要真说缺点，就是太实诚了，脾气又好，谁看见都想欺负他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就承蒙您多关照他了。”霍司明哈哈笑了两声，继续说：“我听说，前段时间有人把他跟你们办公室姑娘的艳照捅出去了？你知道这事吗？”

&esp;&esp;刘洋一惊，又一怔，还没来得及应答，便听到窦泽有些恼怒的声音，对霍司明说：“你……别乱说！不是艳照！”

&esp;&esp;霍司明像对待小孩儿似的，被他骂也不生气，只是笑笑：“好吧，我记错了，不是艳照。那你有没有跟别人谈恋爱？”

&esp;&esp;窦泽便气得抿着嘴瞪他，此时只觉得他从前坦荡荡的君子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。

&esp;&esp;若是放到平时，霍司明大概也不会再做什么，偏偏有别人在车上的时候，他要故意逗弄窦泽，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，讨饶似得笑着说：“生气了？”

&esp;&esp;窦泽不得已回头看他，又怕后座的刘洋看出端倪，身体下滑，脑袋紧贴着后面的椅背，警告性的用唇语说：别乱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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