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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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医师先给赵羲姮诊脉，“这是产前的阵痛，大约在今日夜里，或者明日凌晨就要发动了。”

&esp;&esp;新年好呀新年好！

&esp;&esp;此话一出，两人的脸霎时都白了，交握的手不断收紧。

&esp;&esp;距离生产，还有将近半天的时间，这其中自然煎熬。

&esp;&esp;侍女嬷嬷们纷纷添置产房，煮了汤汤水水来为赵羲姮补充体力。

&esp;&esp;每隔大约一炷香的时间，就会宫缩坠痛，疼痛并不是最可怕的，而是生产时候的前途未知。

&esp;&esp;虽然产婆、医女都配备齐全，但谁又能保证途中不产生什么意外呢？

&esp;&esp;此时的疼痛，赵羲姮尚且能忍，且现在已经九月份，天气不算过于炎热，身上也未出什么汗。

&esp;&esp;卫澧扶着她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，以助一会儿的生产。

&esp;&esp;小桃将鸡汤端来，劝她喝了补充体力。

&esp;&esp;谁都没说话，一种焦灼的气氛在四周无形地蔓延开来。

&esp;&esp;赵羲姮才喝了一半，肚子就又疼起来，此时天已经黑下来，她折腾了一天，筋疲力尽，咬着卫澧的肩膀，浅浅睡了过去。

&esp;&esp;卫澧却不敢合眼，生怕出了什么差错，他一手托着赵羲姮的脑袋，另一只手臂搭在她头下作枕头。

&esp;&esp;他听着外头子时的梆子隐隐敲响，掐算着时候快到了，教人再煮碗参汤，等赵羲姮醒来时候给她灌下去。

&esp;&esp;又过了一个时辰，赵羲姮呜呜咽咽醒过来，指尖掐在他的皮肤里，原本小小的哭泣声，逐渐放大，呼吸也粗重起来，说话上句接不上下句，“卫澧……疼……疼死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卫澧低头亲亲她被汗水洇湿的额角，外头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产婆医女都进来了，将被子掀开瞧了瞧，喊道，“主公现在出去避着吧。”

&esp;&esp;于是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，手上端着热水白巾子，将床围起来。

&esp;&esp;小桃嫌卫澧碍事，将人扒拉开。

&esp;&esp;卫澧见着一幕如此熟悉，正是他许久前的梦境，不免的浑身战栗起来，冷汗津津，没了意识，只能呆滞看着她们忙乱。

&esp;&esp;赵羲姮闷闷的哭喊声敲在他心上，他去抓她的手，“阿妉，我在呢，你不要怕。”

&esp;&esp;“呜呜呜，卫澧……”赵羲姮回抓住他的手，因为疼痛，皮肤上一寸一寸突出青筋，“我要是难产了，你保大保小？”

&esp;&esp;“你瞎说什么？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！”卫澧被她问得一哆嗦，连忙往地上呸呸呸三口。

&esp;&esp;“你说！你不说，我就不生了！”她执拗看着他，咬紧了牙关。

&esp;&esp;“保大保大！”卫澧连忙道。

&esp;&esp;“呜……”她一口咬在卫澧手腕上，“你是不是都不疼我的孩子？那我还生他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卫澧慌得没功夫口是心非，脑里心里想了什么，顺嘴便吐露出来了，“你都不在了，我带着孩子活有什么意思？”

&esp;&esp;“你俩肯定没事儿的，我在这儿陪着你。”

&esp;&esp;他甚至顺势坐在床边儿。

&esp;&esp;赵羲姮喘了口气，冲他喊，“问题回答完了，你就滚出去吧！”

&esp;&esp;“别在这儿待着妨碍老子生孩子，老子现在看你就烦，要不是因为你，能遭罪吗？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！滚出去！”

&esp;&esp;卫澧惊得目瞪口呆，一时间忘了言语，被几个嬷嬷嫌碍事，联手推出去了。

&esp;&esp;“产房中原本就人多手杂的，主公在里面待着除了碍手碍脚也没有旁的作用，还不如在外头静静等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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