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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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……&rdo;砚泽默认母亲的过错。&ldo;唉，我给了那婆子两个小金条，叫她将嘴巴看牢，茯苓那边，也答应不往外说。希望能瞒得住吧。&rdo;周氏揉了揉太阳穴：&ldo;当初看她们可怜，却是引狼入室。也怪我轻信了她的眼泪，你姨妈平日就爱占便宜，为了自己，一针一线都要算计的。做出为了自己女儿害别人家子孙的事，倒也是不奇怪……&rdo;&ldo;……&rdo;周氏见儿子一直憋着不吭气，皱眉道：&ldo;你怎么不说话?&rdo;&ldo;我想说的，您自个全说了。&rdo;砚泽安慰道：&ldo;事情已经过去了，寄眉也没大碍。您就别自责了，我明天派人把姨妈和表妹送走。马上就要过年了，一摊子事还要您拿主意呢，您可千万不要病了。&rdo;周氏幽幽一叹：&ldo;现在只能这样想了。幸亏发现的早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……还是你爹说得对……&rdo;但一想到自己丈夫这会在卫姨娘那边呢，脸色又难看起来：&ldo;罢了，罢了，你回去吧，此事以后谁都不许再提。&rdo;砚泽便离开上房，往自己院子回了。一进门，他就高声道：&ldo;寄眉‐‐寄眉‐‐&rdo;撩帘子进屋，见妻子正和金翠在炕上做针线，走过去，把她手里的东西夺下来：&ldo;你还有心思做这个?&rdo;金翠把针线一捧，面无表情的下地走人了。屋内没外人了，砚泽一把抱住妻子，亲昵的吻她的脖子。寄眉被他一身寒气弄的凉冰冰的不舒服，笑着推开他：&ldo;别这样，去烤烤火再过来。&rdo;砚泽正高兴，哪里肯听，抱住她不放，笑道：&ldo;我刚才去见母亲了，她说华珠她们明天就走。哈哈，终于走人了，母亲遮遮掩掩的，好些话没说清楚。你一直在吧?快给我说说其中细节。&rdo;她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。然后道：&ldo;大体都是按咱们计划行事的，不过我挺奇怪的，你打哪招来的婆子?够厉害的，又能哭又能闹的。&rdo;&ldo;是天冬找来的，是他娘舅的熟人。&rdo;砚泽道：&ldo;据说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小泼妇，如今老了，成了老泼妇，能耐更大了。&rdo;她挑挑眉，孙婆婆的来历先不问了。她最关心的是老太太身边的茯苓为什么会帮他们。昨天只计划找个府里名声好的大丫鬟说这事，万万没想到，丈夫能把茯苓搬来了。&ldo;……你怎么劝的茯苓?她出现，连我都吓了一跳。&rdo;他摸着她的脸颊，笑眯眯的道：&ldo;我当然许诺她好处了。&rdo;&ldo;别卖关子，快点告诉我吧。&rdo;寄眉笑着猜道：&ldo;肯定不是银子那么简单。&rdo;&ldo;我许诺她，以后能做个妾室。&rdo;&ldo;……&rdo;寄眉笑容敛起：&ldo;你别逗我了，一点不好玩。&rdo;砚泽见她似是生气了，赶紧搂紧她哄道：&ldo;不好玩，那就不玩了。不是给我做妾，是给九叔。老太太早晚有西去的那天，茯苓也在为自己以后打算。我觉得她中意九叔，就答应她，等老太太走了，她若是不想出去嫁人，就分到九叔身边，叫她伺候九叔去。结果被我猜中了，她确实挺想到九叔身边做事的。&rdo;她佯作生气：&ldo;那你刚才干嘛说的模棱两可，我还以为你要收了茯苓。茯苓跟金翠关系不好，我怕她进门，难为金翠。&rdo;砚泽眯起眼睛，笑嘻嘻的道：&ldo;真是为金翠打算?别说的好听了，其实是你自己吃醋吧。&rdo;&ldo;一个丫头，我吃哪门子的醋。&rdo;她扭身不看他。砚泽扳过她的肩膀，老实的把人搂进怀中，躺在炕上，感慨道：&ldo;一切顺利，今晚上能睡个好觉了。在外面勾心斗角，本就够累的了，家里若在有乱七八糟的人算计咱们，可真叫人没法活了。现在她们走了，终于能消停的过个年了。&rdo;寄眉伏在他胸口，问道：&ldo;华珠从咱们这里出去，要去哪里?&rdo;&ldo;据说要去大舅那里。&rdo;他吻了下她柔软的唇：&ldo;其实她一早就该去那边，叫大舅说门正经亲事给她。只希望她们这次去了，再别回来了，阿弥陀佛，佛祖保佑，别叫董家母女再踏进粟城。&rdo;她点了他鼻尖笑道：&ldo;你平日不信佛，这时候求佛祖，佛祖才不会理你。&rdo;&ldo;谁说的?!&rdo;他一本正经的道：&ldo;我禁欲数日，早就成佛门弟子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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