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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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泽道：&ldo;发生什么事了?&rdo;周氏一抿唇，止不住的眼泪：&ldo;你姨父亡故了……你姨妈和你表妹孤苦无依，到咱们家来避避难。&rdo;周氏着急抱孙子，儿媳妇有了身孕，怕她有闪失，不用每日在她面前端茶倒水伺候了。想当年，她怀砚泽的时候，可没这待遇，孝敬长辈的事，一件没落下。于是心里便觉得陆寄眉不给她生个孙子，对不起她的一片心。隔三差五的派人送补品过去给儿媳妇，偶尔自己也过去探望。有几次碰到寄眉在识字读书，心想儿媳妇是个上进的人，眼睛方一好就想着断文识字了，学着管账了。周氏粗识得几个字，觉得女人只要认得纸上写的是什么，不至于被人蒙蔽就行了，便叮嘱寄眉不要把时间太耗在这上面，一来累心累身的，二来她不考功名也没大用处。寄眉全答应了婆婆。她每日白天读一会书，不懂的地方留到晚上向丈夫请教。萧砚泽再不济，应付目前的她还是绰绰有余的，另外教她识字断文的时候，贴靠的近，他对她做不了什么，但搂搂抱抱，亲昵一番也能解解馋。临到年末，各柜拢帐，萧砚泽早出晚归，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，往往精疲力尽，没力气琢磨亲热了，寄眉暂时落得个清静。这天晚上，他归家的时候，她已经睡了一觉了，听到动静，坐起来等他进屋。他一进来就靠到火盆前烘手，不住的念叨：&ldo;可冻死我了，你没事可千万别出去乱逛。&rdo;她坐在炕上，柔声问他：&ldo;你饿不饿，饿的话，我叫人把饭菜热热。&rdo;砚泽这会已经暖和过来了，笑着摇头：&ldo;不用了，大晚上的折腾。&rdo;一边脱了衣袍，一边坐到她身边，搂着她的肩膀道：&ldo;……我见你秀色可餐，我享用你，行么?&rdo;&ldo;……&rdo;她抬眸笑看他：&ldo;可我现在这样不和你胃口吧。&rdo;他在她胸上摸了把，又滑到她腰际：&ldo;谁说的，肥瘦正好，肥的地方肥，瘦的地方瘦。&rdo;先含住她的耳垂，复又伸舌她耳蜗内卷了一下，嗅着她的芳香，惨然道：&ldo;我这是抱着金砖挨饿，能看不能吃。&rdo;她躲开，往被子钻了：&ldo;……金砖说她困了，现在要睡了。&rdo;砚泽撇撇嘴，叫人打水伺候了自己漱洗，折腾了好久，才上炕陪她躺下。砚泽抱着她揉弄了一会，过了过手瘾，也睡去了。翌日，他眼皮发沉，一睁眼只觉得天旋地转，再一摸额头略有发烫，他咧咧嘴，心道不好，外面还有几桩大事等着他办呢，千万不能生病。可惜他刚坐起来，顿时脑袋嗡的一声，地转天旋起来，脑袋里像灌了铅，木讷极了。这时寄眉也醒了，见丈夫皱眉扶额，关心的凑过去：&ldo;你怎么了?&rdo;他眨眨眼：&ldo;不要紧，可能是昨夜冻着了，一会喝口热汤就好了。&rdo;一眨眼不要紧，竟然眨出了满眼的金星。于是抓着妻子的胳膊改口道：&ldo;……我觉得一口热汤可能好不了，你派人去二门外告诉天冬，如果我今天到时辰不出现，就让各掌柜的先回去罢。&rdo;寄眉忙叫来金翠，叫她带话出去，她则给丈夫盖好被子，心疼的道：&ldo;一会叫大夫过来看看罢，你赶快好起来吧，你这样的，真叫人难受。&rdo;他笑道：&ldo;唉，可惜我病了，你又不方便，否则你看今天外面疾风大雪，真是腻在一起的好时候……&rdo;话音才落，他吸了吸鼻子，赶紧侧身掩口，打了个喷嚏，然后自己叹道：&ldo;算了，我还是别想这些不着调的事了。&rdo;吃过早饭后，砚泽自称周身发冷，寄眉很贴心说可以给他暖身，但是他又说怕她传染给她，叫她理他远点。于是她只好坐到炕沿去，结果他就一脸&lso;哀怨&rso;的看她。正此时，金翠大步走进来，瞅了瞅养病的萧砚泽，嘴巴一瘪：&ldo;上房来人，让您们二位过去。说出了大事，来了重要的客人。&rdo;砚泽鼻音厚重的道：&ldo;年关哪里来的贵客，不是讨债的就是赖账的。&rdo;但爹娘叫他们过去，不得不从。寄眉担心他：&ldo;你要是难受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。&rdo;他搂着她，笑嘻嘻的道：&ldo;我身体好着呢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&rdo;眉梢一挑，瞅着她满眼亮晶晶的&lso;淫光&rso;。&ldo;……&rdo;她点头，还有心思调笑，还是病的不厉害。砚泽穿戴好，带着妻子飘飘忽忽的往上房去了。才一进门，就听里面有女人呜呜的抽噎声，他竟然一阵耳鸣，待回过神来，低声问妻子：&ldo;是有人在哭吧。&rdo;见妻子点头，他才暗松一口气，不是自己幻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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