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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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人在哪儿?&rdo;张妈指了指对门的正房：&ldo;和孩子在那儿待着呢。&rdo;砚泽道：&ldo;弄盆热水抬进去。对了，这女人是打哪儿来的?&rdo;张妈道：&ldo;是我兄弟媳妇领来的，是庄上赖大虎的媳妇，我查过了，真是她。&rdo;砚泽哼笑着点头，和仆人媳妇搞在一起，倒也像八叔的做派。才走到门口，就听里面那女人咿咿呀呀的学婴儿说话，砚泽进屋后，倒吓的她一愣，抱着孩子直愣愣的看他。砚泽打量她一眼，面如银盆，一双杏核眼，一点樱桃似的红唇，身段高挑，但细腰丰臀，倒也妩媚。他挑挑眉，冷笑一声，没说话。赖氏朝他欠了欠身：&ldo;大少爷。&rdo;&ldo;你认识我?&rdo;砚泽翘起二郎腿，压着怒火。赖氏你摇头，怯生生的道：&ldo;奴婢猜您是大少爷……就唤了一声。&rdo;砚泽哦了声，坐到榻上，杵着下巴瞧她：&ldo;想不到赖大虎有你这么个好媳妇，我记得，他最近一年好像过的不错，被指派了发粮种的活儿，这可是个肥差。&rdo;赖氏害怕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：&ldo;多亏各位爷照顾，我们家下辈子做牛做马报萧家的恩德。&rdo;这时，张妈抬了个澡盆进来，不一会又进来，拎来一桶水倒进去。砚泽弹了弹袖口，对赖氏道：&ldo;可惜这份差事，你没法继续做了。这孩子得溺死，以后用不着奶娘了。&rdo;赖氏一愣，慌道：&ldo;为什么要溺死?&rdo;张妈哼道：&ldo;问那么多作甚?!这孩子三个月了，也该洗洗了。&rdo;&ldo;洗儿多洗女孩，这是个男孩儿，为什么要……&rdo;砚泽打了个哈欠：&ldo;找不到孩子的亲娘，这孩子来历不明，不溺死，留着混淆萧家血统吗?!快点动手，把他洗死了，该去哪里托送去哪里!&rdo;趁赖氏愣神，张妈一把夺过孩子，就要往水里扔，吓的赖氏双膝一软：&ldo;您行行好，这好歹是条人命，您不愿意养，可以给我，我拿到乡下喂养。&rdo;砚泽指着门外，喊道：&ldo;哪里有你说话的份，滚出去!&rdo;赖氏眼见张妈要溺孩子，竟上前去抢：&ldo;你们不能这么做，你们不能这么做‐‐&rdo;哭哭啼啼，简直比动刀杀她还难受。一时间她哭，孩子也哭，赖氏和张妈两厢争执下，终于崩溃般的哭道：&ldo;你们不能溺死他，他也姓萧，是大少爷您的兄弟‐‐&rdo;&ldo;……&rdo;砚泽听到真相，但远不如之前设想的兴奋，只有无尽的愤怒。他起身冲到赖氏跟前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恨道：&ldo;我就知道是这样，到底是亲老子亲娘，几天没动静，八叔就绷不住了，接着你也跳出来了!不忍心别人溺死你的亲骨肉，你又为什么把他丢给我这不相干的人?&rdo;张妈一听，把孩子放到榻上，也转身来打赖氏。于是砚泽就让张妈接手了，他则坐回榻上，瞅着这女人咬牙启齿的发恨：&ldo;你们干的好事，我被你们祸害的，半条命都丢进去了。&rdo;赖氏哭天抹泪的道：&ldo;八爷说这孩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，以后还得做奴才，不如说成是你的，丢给你，再不济也能做小半个主子，这辈子不会受苦……&rdo;难怪八叔常见不在家，原来是在乡下和奴才的老婆搅在一起了。你砚泽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，一时无语凝噎，良久他冷笑道：&ldo;你别怕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，我得把你和孩子一并交给老爷子，治八叔的罪呐!&rdo;‐他八叔被老爷子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，砚泽并不在场。等一切尘埃落定，打听到八叔被关到柴房里了，砚泽才亲自捧着一顶香炉，叫下人打开柴房，笑嘻嘻的走了进去了。八叔趴在破席子上的，从背上到腿上一片血淋淋。砚泽抽吸一口冷气，假惺惺的道：&ldo;您还真是把老爷子惹生气了，也是。跟庄户老婆通奸，生下了孩子不说，居然还栽赃陷害我，幸亏我略施小计还了我自己一个清白，否则咱们家的辈分可真是乱套了。您疼不疼?&rdo;&ldo;你到底来干什么?&rdo;&ldo;给您送点好东西!&rdo;砚泽将香炉点好，笑眯眯的道：&ldo;燃情香，您不陌生的。起作用后，周身很敏感，身体内的血，流动的也应该蛮快的。所以……对疼痛的感觉也是加倍的。&rdo;他八叔欲哭无泪：&ldo;你……你真是……坏透了你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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