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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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过了一刻钟，忽而听妻子问他：&ldo;砚泽，你还生气呢吗?&rdo;居然问的这么直接，但考虑到她天真的性子，他不和她计较：&ldo;不生了。&rdo;&ldo;那我问你个问题……&rdo;&ldo;问!&rdo;&ldo;咱们不脱衣裳，会有孩子吗?&rdo;&ldo;……&rdo;他无语的搔了搔额角，冷声道：&ldo;孩子这事，谁敢保证。二叔那么多妾室，也没见她们中间谁下个蛋!&rdo;&ldo;不是鸡鸭才下蛋么，人也能吗?&rdo;虽然屋里漆黑，瞧不见她的表情，但他能想象，妻子一定是一脸无辜的在眨眼。萧砚泽顿感无力：&ldo;你少点废话，积点口德，就要什么有什么了，明白了吗?&rdo;寄眉小声嘟囔：&ldo;我又没搬弄是非……就是问问。&rdo;&ldo;不许问!&rdo;&ldo;……是。&rdo;她弱弱的答应。萧砚泽换了地方睡不着，后半夜才勉强入睡，结果越睡越冷，实在忍不住，快天亮的时候，凭本能往被子里钻，等睡醒睁眼，发现自己正搂着陆寄眉，她在他怀里睡的不知事，样子温顺可爱，乖的像只小猫。她身上热乎，搂着她像搂个暖暖的小火炉。他还从没跟哪个女人穿着衣裳抱在一起过，见妻子睡的无知无识，有那么一瞬间想扒光她。寄眉觉得身上不舒服，摸着他的胳膊道：&ldo;砚泽，是你抱我吗?&rdo;他松开她，冷声道：&ldo;瞧你这话问的，除了我之外，还能有其他人抱你么?!&rdo;寄眉撅着小嘴道：&ldo;说不定是我娘或者金翠呢。&rdo;对于一大早就跟他顶嘴的妻子，萧砚泽气儿又不顺了，戳着她的胸脯道：&ldo;谁稀罕抱你似的，你这的肉有二两吗?!&rdo;说归说，她那浑圆饱满，并不比其他女人差。她被戳的难受，护住胸口，不解的问他：&ldo;这里几两跟你抱不抱我有什么关系。&rdo;&ldo;……&rdo;妻子某些方面，自从五岁眼睛坏掉后就再没长进了。萧砚泽总不能给她解释这些，还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。这时金翠敲门唤他们起身，萧砚泽开门把人放进来，先漱洗了，又让金翠从包袱里找新的外袍给他换，然后神清气爽的去院里透气。院里他丈人陆成栋正在吹刚写好的一副字，见了他，冲他道：&ldo;砚泽，你起的正好，给我帮把手，咱们把&lso;赤口&rso;钉了。&rdo;所谓钉赤口是端午风俗，把写有&rso;赤口&rso;两字的纸用钉子钉上，以求避免口舌之灾。因昨晚上的事，此时翁婿两人表面上融洽，但内心却很冷漠。尤其萧砚泽，面上笑的和善，心里则堤防岳父在开口要钱。往纸上钉竹钉的时候，陆成栋把锤子钉的山响，好似发泄对女婿的不满。萧砚泽揣着明白装糊涂，就是不吭气不松口，宁做铁公鸡再不肯给陆家拔一毛。早饭后，寄眉和母亲一处说话，问昨晚上发生什么了，只说砚泽回去后怪怪的，没说他找她发脾气的事。素秋一边准备端午用的&lso;道理袋&rso;，一边对女儿道：&ldo;是你爹想让砚泽出钱给县里修路，最近雨大，几处路没法走人，泥泞的不得了。砚泽若出银子修理路，不光是为萧家，也是为你积大德。说不定老天垂怜，你的眼睛有法子救了。&rdo;寄眉哭笑不得：&ldo;我婆婆原本怪咱们家花了萧家不少银子，我才嫁过去了。我爹又想这办法替县里办事，心是好的，恐怕……就算砚泽肯答应，我婆婆也不会松口。&rdo;何况萧砚泽必然不愿意。&ldo;唉，我也提醒过你爹，但你爹这人你也知道，他自己肯为别人捐钱捐物，就认为人人都有这善心。他说了，跟砚泽说说，他若愿意最好，若不愿意，说说也没坏处。&rdo;&ldo;……&rdo;怎么会没坏处。素秋瞅女儿眉宇间有抹愁色，一翻眼道：&ldo;那死东西责怪你了?&rdo;寄眉摇头笑道：&ldo;没有，他什么都没说，要不然我能来问您么。砚泽在萧家毕竟是小辈的，上面有几个叔叔掣肘，修路这么大的事，他自己难下决定。您跟我爹说说，别逼砚泽了，他不容易的。&rdo;&ldo;哎呦，怎么就逼他了，才不过跟他说了一次而已。&rdo;素秋打趣道：&ldo;才嫁过去几天，就向着他说话了。&rdo;&ldo;……&rdo;寄眉小声解释：&ldo;……不是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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