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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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她懵懵懂懂地要去夹，秦绍礼不动声色转了玻璃，压低声音在她耳侧提醒：“这个东西可不是给你吃的。”

&esp;&esp;栗枝茫然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秦绍礼：“这是给男人补身体的，你用不着。”

&esp;&esp;栗枝一知半解，她偷偷看了秦绍礼好几眼，直到饭食结束，他也没有碰那道菜。

&esp;&esp;秦绍礼这次没有喝酒，但凡有劝酒的人，他都拉出来栗枝：“我回头得照顾荔枝妹妹，喝不了。”

&esp;&esp;栗枝侧脸看他，看他笑吟吟的模样，心想这人可真会说谎。

&esp;&esp;叫人分不清他说的哪些是真，哪些是假。

&esp;&esp;直到酒局结束，回程路上，栗枝终于忍不住，疑惑问他：“那道菜到底是什么？为什么我不能吃？”

&esp;&esp;秦绍礼正揉着太阳穴，闻言，侧身看她，眼底氤氲出些笑意，声音放低：“你真想知道那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他语调柔和，唇边的小梨涡隐隐显露。

&esp;&esp;车内没有开灯，他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，唯独唇透着红。

&esp;&esp;栗枝有些恍神。

&esp;&esp;这个善于说谎的男人，有着一张极为英俊的皮囊。

&esp;&esp;直觉提醒她或许不该追问，但今晚月色太好，他的梨涡过于惑人。

&esp;&esp;栗枝问：“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秦绍礼面上流露出些莫可奈何的笑，那笑容仿佛在说“你啊”。

&esp;&esp;他俯低身体，香根草和凉薄荷的味道过来了，栗枝记得这是酒店提供漱口水的香味，她选了柠檬口味。

&esp;&esp;他身材高大，为了配合她的身高，倾身，手撑在车内软垫上，慢慢地说了两个字。

&esp;&esp;栗枝睁大眼睛，脑子里轰隆一下。

&esp;&esp;生理的反应遮挡不住，从脸颊一路红到脖颈，她燥热的犹如被暴晒的葡萄。

&esp;&esp;“没骗你，”秦绍礼坐正身体，瞧着前方，温和规劝，“的确不是你该吃的。”

&esp;&esp;栗枝支支吾吾了几声，头几乎要低下去。

&esp;&esp;在这个涉世未深的年龄，遇到这么一个阅人无数的家伙。

&esp;&esp;他真是……

&esp;&esp;坏透了。

&esp;&esp;他肯定是故意的。

&esp;&esp;栗枝清醒地意识到这点，却又无法控制地偷偷抬头看他。

&esp;&esp;怕被对方发现，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车窗玻璃。

&esp;&esp;玻璃上映衬着秦绍礼的侧脸，他在闭眼休息，鼻梁高挺，就连印在玻璃上的影子也这样好看。

&esp;&esp;栗枝悄悄伸手，隔着虚空，偷偷前倾。

&esp;&esp;她只能偷偷借着影子与他接近，不过是借着一个虚无触碰另一个虚无。

&esp;&esp;纵使近在咫尺，呼吸同一份空气，仍旧遥远似月光可望不可及。

&esp;&esp;栗枝倾身，头抵着有着他影子的车窗玻璃。

&esp;&esp;——星河窈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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