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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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换个问法吧，你坏事

&esp;&esp;“好了，现在到你。”曲砚托起燕灼的下巴，“你做过什么坏事？”

&esp;&esp;燕灼仰视他，神态温驯，“必须要说吗？”

&esp;&esp;曲砚摩挲他的唇肉，“这很公平。”

&esp;&esp;公平，他越来越喜欢这个词了。

&esp;&esp;燕灼闭了下眼睛，他蹲在床边，膝盖碰着曲砚垂下来的小腿，粗粗一看像是他在跪着一样。

&esp;&esp;曲砚瞧见他不停颤动的睫毛，知他内心必然慌乱，可怎么办，他就是喜欢戏弄他，“不想说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燕灼虚虚握住曲砚的手腕，怕他像刚才一样说出一句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般的话。

&esp;&esp;他脸色愈发绯红，哪怕在幽幽烛火下也无法掩藏，他咬了咬牙，自暴自弃地说:“我、我偷窥你。”

&esp;&esp;仿佛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，曲砚心觉惊讶好笑，但并未表现出来，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。

&esp;&esp;闭上眼睛好似无所畏惧，燕灼却仍旧能感受到曲砚落在他脸上的目光，他又说:“还有……衣服、水杯、笔记本……是我偷的……”

&esp;&esp;细细数来还真不少，曲砚听着他的话也隐隐约约记起来一些事情，他的确有段日子丢了很多东西，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，比如他随手扔在桌上的护腕，或是准备丢掉的旧题集，因为都不算什么重要东西，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。

&esp;&esp;如今从燕灼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变了个味道。

&esp;&esp;曲砚才不会相信燕灼只是偷偷拿去珍藏，他神情戏谑，“睁眼。”

&esp;&esp;躲闪的，清澈的眸子，曲砚与之对视，逼着问:“你拿我的东西做了什么？是ziwei吗？”

&esp;&esp;轻飘飘的一句话，他甚至连唇也只是动了几下，燕灼脑中却轰的一声，仿佛有朵巨大的烟花炸开，炸得他头晕目眩。

&esp;&esp;“看样子我猜对了。”曲砚语气没有变化，手指碰了碰燕灼的喉结，“你是怎么ziwei的？”

&esp;&esp;曲砚高中时成绩很好，想来一定是谦虚好问的，燕灼偶有几次逃课，在经过曲砚班级时刻意停过几秒，有时能看见他起立答题，身形挺拔如松，也是用这般口吻问:“老师，这道题有几种解法？”

&esp;&esp;他的旖旎念头在日复一日的窥视中野蛮生长，直到化为巨蟒将他吞噬，视线上的注视无法让他满足，膨胀的欲望最终裹挟着他做出了不能挽回的事情，他偷走了曲砚的水杯，蓝色的画着鲸鱼的水杯……之后便是更多，他对小偷这个身份得心应手，一点点地窃取曲砚周围的一切，如鸟雀筑巢般堆满整间卧室。

&esp;&esp;浓稠燥热的夏日傍晚，昏黄倦怠的午后，化身巨蟒的欲望操纵着他，一次又一次沉溺于只有他和曲砚的迷幻梦境。

&esp;&esp;燕灼曾以为这会是他永远的秘密。

&esp;&esp;直到现在，曲砚问他，他是怎么ziwei的？

&esp;&esp;那些埋于记忆中的，潮湿炙热又折磨人的梦如翻腾的海水般朝他涌来，顷刻间将他淹没，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栗。

&esp;&esp;“在被子里，用衣服裹住……缠得很紧，又疼又痒，很快乐也很难过，快要……的时候把衣服拿开，不然会弄脏。”燕灼面露羞耻，不自觉地攀上曲砚的腿，脸红的要滴血。

&esp;&esp;他还有一些没说的，末路之徒

&esp;&esp;曲砚和燕灼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，宋成风一只手撑着下巴，目光徘徊于对面的两个人身上，他看不太懂，但总归是些好的变化，他乐见其成。

&esp;&esp;“有事？”曲砚放下汤匙，从一旁抽了张纸。

&esp;&esp;宋成风收回目光，若无其事道:“身体恢复的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都是些皮外伤，结了痂就算愈合，曲砚并未在意，“今天天气不错，路上会轻松不少。”

&esp;&esp;这就是没问题的意思了，宋成风点头应道:“那就好，趁着时间早，还能往加油站走一趟。”

&esp;&esp;默契地收拾好东西，宋成风开车往附近的加油站去，这条路线他昨天走过一遍，所以还算顺利，期间甩开几只丧尸，他从后视镜看了两眼，面色变得有些凝重，“它们的速度好像变快了。”

&esp;&esp;沾了土的车窗有些模糊，曲砚侧头去看，见追着车跑的几只丧尸动作确实灵敏了不少，他猜测道:“也许不是他们的速度变快，而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很慢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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