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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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弧长又求错了……”

&esp;&esp;蒋宇凡作业本翻都没翻开，“终于熬到这学期童年与你

&esp;&esp;他竟然说了自己昨晚对棉花糖说的话。

&esp;&esp;乐知时心情复杂，这是在嘲笑他吗？是在嘲笑他吧。

&esp;&esp;可宋煜说得也没错，他确实不让人省心。

&esp;&esp;想到这里，乐知时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，在宋煜伸出酒精棉签时，向后缩了缩，小声向他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宋煜没有回应他的道歉，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下巴，“别动。”

&esp;&esp;他一说，乐知时就真的没动，但思绪开始游离，想到以前在学校里，无论是他演讲比赛获奖，还是打篮球被撞倒，在场的宋煜从来都不会主动上前，他们很认真地在扮演陌生人的角色。

&esp;&esp;所以现在，乐知时甚至有点小小地感激开学那天突发的哮喘，让他们被迫公开这复杂的关系，走在一起也显得十分正大光明。

&esp;&esp;见他发呆，宋煜看似不在意地开口：“好吃吗？”

&esp;&esp;乐知时从思绪中抽离，听到这句之后非常确信，现在宋煜就是在嘲笑他。

&esp;&esp;“我是不小心吸到的。”他皱了皱眉。

&esp;&esp;这场景让宋煜想到他们小时候一起去看牙医的情形。乐知时吃糖吃出一嘴的虫牙，林蓉带着他们去牙医诊所，一听到电钻的声音乐知时就张着嘴哇哇地哭，抓住他的手死都不放。

&esp;&esp;宋煜继续擦着，语气不疾不徐，“什么味道？”

&esp;&esp;“哈密瓜味。”乐知时如实描述，“一开始甜甜的，但是后来变得有点恶心，像退烧糖浆。”

&esp;&esp;竟然可以描述得这么具体。

&esp;&esp;说完，乐知时吐出一点，用纸包住，“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做笔芯的人猜到有人会去吸，所以故意做成甜的？”

&esp;&esp;宋煜瞥了他一眼，“如果早一点让你知道笔芯是甜的，是不是就不用去看牙科了。把这个当糖吃也不会蛀牙。

&esp;&esp;又被打趣了，但乐知时重点完全搞错，“我小时候去看牙医了吗？”

&esp;&esp;真不可思议，哭成那样怎么会忘记，不应该是记一辈子的事么？

&esp;&esp;“你的童年记忆还真是模糊。”宋煜说。

&esp;&esp;乐知时对此不置可否，握上他手腕，含着唾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，“那怎么了，你不是都记得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反正我的童年就是你的啊。”

&esp;&esp;宋煜微微出怔。

&esp;&esp;乐知时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要紧的话，两只脚还在动，整个人闲不住。宋煜又恢复沉默，用手按了按他乱晃的膝盖，细致地用浸湿的棉签擦拭齿缝染到的油墨。

&esp;&esp;被按住膝盖，乐知时低下头，瞥见他空空如也的手腕，上面没有他送的手表。

&esp;&esp;“你没戴表吗？”

&esp;&esp;宋煜没立刻回答，乐知时又说，“为什么不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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