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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和许负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,周围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。扶苏小声道:“贤弟去看看在叫卖什么?”许负微微颔首,应声前去打听。
时间缓缓流逝,半炷香的功夫后,许负快步返回。他的脚步轻盈,却带着一丝急切。许负来到扶苏身边,微微俯身禀告道:“前方有贩子在叫卖一些奴隶。”扶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,他微微扬起下巴,道:“闲来无事,进去看看。”
扶苏迈着沉稳的步伐,缓缓挤进人群。他身着华丽的服饰,锦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。扶苏身姿挺拔,气宇轩昂,犹如鹤立鸡群。旁边的人看到扶苏这般模样,心中皆生敬畏,不敢小瞧。众人纷纷侧身让开一条道路,仿佛是在迎接一位尊贵的王者。
这人贩子在集市上已经讲了半天,却无人理睬。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虑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看到扶苏这位身份显赫的人走进人群,人贩子心中一喜,暗道总算来了一位大买主,可不能让他轻易走了。人贩子急忙迎上前去,满脸堆笑地给扶苏行了大礼,陪笑道:“这位公子,看看吧,上等的奴隶,买回去给您老人家做个苦力还是很划算的。”
许负微微皱眉,靠近扶苏,小声道:“大秦法律不允许随便买卖人口,否则……”扶苏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,小声道:“贤弟不知道刑不上大夫,为兄兼着吏部侍郎,你在这儿给为兄讲秦朝法律。”许负被扶苏说得哑口无声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。
扶苏看着人贩子,微微摇头,道:“大秦法律不允许买卖人口,我就买回去被官府查到可就说不清了。”人贩子的笑容更加谄媚,他连忙媚笑道:“公子,您有所不知,这些都是从百越逃过来的难民,公子买回去也算做善事了。”说着,人贩子迫不及待地从奴隶中拽过来一个女子。那女子衣衫褴褛,头发凌乱,脸上沾满了灰尘。人贩子粗鲁地撬开她的嘴巴,让扶苏看了,道:“公子,您看这牙口还没长齐,每天两碗稻米饭就管饱,可以当牛马使唤,插秧,做饭,洗衣服,都麻利着呢。”扶苏看着那女子,心中涌起一丝怜悯,他微微皱眉,陷入了沉思。
集市上依旧喧闹非凡,阳光洒落在这片嘈杂之地,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。扶苏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奴隶,只见她们清一色都是年轻女子。这些女子们有着黑黝黝的皮肤,仿佛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一般,不高的身材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柔弱。然而,在这群奴隶中,却有一个女子格外瞩目。她身材高挑,犹如亭亭玉立的荷花在池塘中摇曳生姿。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如羊脂白玉般细腻,与周围那些黑黝黝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真可谓是鹤立鸡群。
扶苏微微皱起眉头,犹豫片刻后问道:“这都多少奴隶,价钱怎么说?”人贩子满脸堆笑,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,谄媚地说道:“总共二百一十个奴隶,每个奴隶一百文。”扶苏转过头,看向许负,轻声说道:“一会为兄把这些奴隶全部买下,让丹阳县县令派人送到我的卫队做些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事吧。”许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道:“殿下您真慷慨。”扶苏微微一笑,又道:“贤弟去和他搞搞价。”许负更是无语,嘟囔道:“您这么有钱还要搞价。”
扶苏缓缓离开人群,那华丽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。他抬眼望去,看到丹阳县的差役在人群外静静地等着。扶苏神色严肃,有条不紊地吩咐差役如此这般。差役闻言,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一般地回县衙了。
这边,许负则开始了与那狡黠的人贩子的一番讨价还价。许负伶牙俐齿,那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,让人贩子应接不暇。人贩子本来就急于把这些奴隶卖了,再加上看到扶苏那尊贵的身份,也不敢过分压价,最终咬咬牙一口价一万钱。人贩子看着许负,依旧陪着笑,说道:“一万钱不是小数目,您是怎么支付?”许负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,他毫不犹豫地取出一枚金锭,随手扔给人贩子,那动作潇洒利落,仿佛毫不在意这价值不菲的金锭。许负霸气地说道:“差不多得了,交个朋友。”人贩子惊愕地看着手中的金锭,那金锭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成色极好。人贩子心中一阵慌乱,不敢乱来,连忙说道:“这金锭至少可以换一万两千钱。”
许负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:“多出来的就当赏你了,动作麻利点,把这些奴隶都给我规整好,等县令派人来接收。”
人贩子满脸喜色,连连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,小的这就去办。”他赶忙招呼着周围的帮手,将那些奴隶们聚集在一起,生怕动作慢了惹得这位贵人不高兴。
此时,扶苏负手而立,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。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,吹起几缕发丝。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奴隶的命运,虽说是买下来让她们做些杂活,但也总比在这贩子手中受苦要好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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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,丹阳县县令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。县令见到扶苏,急忙上前躬身行礼:“下官见过公子。”扶苏微微颔首:“这些奴隶就交给你了,妥善安置到我的卫队中。”县令恭敬地应道:“下官遵命。”
随着奴隶们被带走,集市上的人群也渐渐散去。扶苏和许负继续在集市中漫步,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扶苏轻声说道:“今日之事,也算做了一件善事。”许负笑了笑:“殿下仁慈,这些女子们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。”
夜幕如墨般笼罩着大地,县衙大堂内烛火摇曳,投下阴森的光影。扶苏站在远处的楼阁上,透过窗棂远远地看着人群中那个白皙女子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关切。他微微皱起眉头,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许负说道:“贤弟辛苦下,为兄想知道那个与众不同女子的来历。”许负神色郑重,拱手道:“殿下放心,属下定当全力以赴。”
此时,县令蒯通正指挥着差役们将那些奴隶赶到县衙临时关押。许负踱步来到县令身边,低声耳语几句。蒯通一听,神色一凛,不敢怠慢,忙安排了差役。许负微微扬起下巴,吩咐道:“给这些奴隶吃饱,顺便刷洗干净。”
随着夜色渐深,大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。许负身着一袭深色长袍,端坐在公案之后,手中把玩着惊堂木,目光如炬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冷酷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
“啪!”一声惊堂木响起,打破了夜的寂静。许负大声道:“前面的奴隶已经说出你来自西瓯国。你这位女子识相点,说出你的来历,免得皮肉之苦。”
那位皮肤白皙的女子被带到大堂中央。她身材高挑,如同一株傲然挺立的白杨树。尽管衣衫褴褛,却难掩她那出众的气质。她的眼眸明亮而坚定,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。女子昂然站立,用不太熟练的秦国话,道:“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奴隶,感谢你家主人的恩赐。”
许负的脸色一沉,一拍惊堂木,大声道:“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奴隶,来人,上夹棍!”差役们如狼似虎般粗鲁地上前,按住这位女子。他们的动作粗暴而无情,仿佛在对待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件。夹棍被迅速装上,这夹棍是夹住人的手指和脚趾,绳子一拉紧,这位女子只觉得钻心疼痛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她紧咬着嘴唇,试图忍耐着这巨大的痛苦,但最终还是昏死过去。
“泼水!”许负面无表情地吩咐道。差役们立刻端来一盆凉水,狠狠地泼在女子身上。女子在凉水的刺激下醒转过来,还未等她缓过神来,又是一阵夹棍伺候。女子痛苦地呻吟着,但依旧闭口不言。
许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,他一挥手,带来这个女子的族人。那些族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,眼中充满了绝望。许负面不改色道:“说还是不说?”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,让人不寒而栗。大堂上一片哭喊之声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悲哀。
女子看着被上刑具的族人,眼眶泛红,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。她紧咬着下唇,血丝隐隐渗出,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开口。
许负皱起眉头,目光紧紧盯着女子,沉声道:“你当真要看着你的族人受尽折磨吗?只要你说出你的来历,我可以保证他们不再受苦。”女子微微颤抖着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但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“我不会说的,你们别白费力气了。”女子的声音虽然虚弱,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决绝。
许负的耐心渐渐被耗尽,他站起身来,绕着女子缓缓踱步。“你可知道,在这县衙之中,我的手段可不止这些。你若再不开口,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女子闭上双眼,不再看许负,仿佛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。
就在这时,蒯通走上前来,在许负耳边低语道:“此人如此倔强,恐有隐情。不如先将他们关押起来,从长计议。”许负思索片刻,微微点头。
于是,女子和她的族人被带了下去,关押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。女子靠在墙边,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。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,但她明白,为了保护某些秘密,她必须坚守。
而在县衙的另一处,扶苏得知审讯的结果后,陷入了沉思。他隐隐觉得这个女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,而这个秘密或许会对大秦的局势产生影响。他决定亲自去牢房看一看这个女子,试图解开这个谜团。
扶苏缓缓踱步走向牢房。牢房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,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,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当扶苏来到关押女子的牢房前,女子微微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她从未想过那个在人群中看起来高贵不凡的人会来到这阴暗的地方。
扶苏静静地看着女子,眼神中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和与好奇。“你为何如此倔强?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扶苏轻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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