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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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肖钦予一眼就明白蔚蓝在干什么，今天来他本来是想解决她的，但现在看这样子完全不需要他动手。

&esp;&esp;“我的药…我的药…”

&esp;&esp;蔚蓝着魔地趴在地上像狗一样，她双瞳涣散，意识无法控制行为，整个人就像是游走在悬崖峭壁边缘，随随便便都有可能粉身碎骨。

&esp;&esp;吃了“药”她靠在床边不听地喘息着，等到那股劲过去的时候，她才把目光移向肖钦予。

&esp;&esp;“你来啦？是来给我送钱的吗？”

&esp;&esp;蔚蓝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。

&esp;&esp;“话说，肖钦予，我们好久不见了吧，怎么，老相好见面你就没话对我说？”

&esp;&esp;她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喘音，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床边上，她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吃药后飘飘欲仙的兴奋满足感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害蔚十一。”

&esp;&esp;“哈哈～”

&esp;&esp;听到这个名字蔚蓝唇边的笑容更灿烂了，“她死了吧，死了好啊。”

&esp;&esp;那天把蔚十一扔进海里之后她就直接让人把游艇开走了，所以她并不知道人被肖钦予救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忏悔

&esp;&esp;肖钦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日蔚十一刚被蛙人从海里救起时的模样。

&esp;&esp;意识全无，一双灵动漂亮的大眼睛紧紧闭着，她浑身湿漉漉、轻飘飘软绵绵的，就像一个了无生气的布偶娃娃。

&esp;&esp;肖钦予一度以为蔚十一就这么死了，直至现在回想起来，他仍是心有余悸，那种担心，他怎么都不愿意经历第二遍。

&esp;&esp;“肖钦予，你现在是什么心情？是不是和我一样啊，蔚十一死了，我折磨了她二十多年，终于是给我等来了这一天，我好开心。”

&esp;&esp;蔚蓝笑得疯痴，她扶着床站起身来，踉踉跄跄地抱起床上的蔚十二低头细细地端详着她。

&esp;&esp;“你不知道吧，蔚十一是被我从小折磨长大的…”

&esp;&esp;蔚蓝抱着十二看着肖钦予说道：“出生三天，我听到蔚十一的哭声，然后我就像现在这样抱着她，走到窗台边，手一松，咚！她就这么掉了下去。”

&esp;&esp;说着，蔚蓝手很自然地松了，蔚十二就这么摔在床上。

&esp;&esp;“哇哇哇…”

&esp;&esp;撕心裂肺的啼哭声瞬间穿透肖钦予的耳膜，他冷眼看着蔚蓝，面无表情。

&esp;&esp;“就像这样，就像这样…你看，当时蔚十一也是这么哭的，不过十一和十二一样命大，她摔在雨棚上，没死。”

&esp;&esp;“一岁，她开始学走路，我妈、家里的老妈子都说她可爱，是个漂亮的女孩，她经常冲我笑，我烦的很。所以当有一天她张开双臂走向我的时候我直接照着她的脸踹上一脚。那次蔚十一付出的代价是两颗乳牙以及后脑勺缝合了十六针。”

&esp;&esp;“两岁，蔚十一会说话了，我讨厌她的声音，于是我给她灌陈醋，一瓶又一瓶灌进她的嘴里。那一次，她的代价是洗胃以及两次病危通知。”

&esp;&esp;“转眼十一三岁了，基本三百六十五天她每天身上都有伤，她经常被我们折磨，发泄，充当家里人的出气筒。可为什么就是死不了呢，我知道她很想亲近我，可是我厌恶她，于是为了泄愤，我把她毒打了一顿，剃光了她的头发又把她关在黑屋子里一整夜，当时她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，第二天她直接昏死过去了，好可惜啊，还是没死。”

&esp;&esp;“四岁，十一上幼儿园了，老师经常夸她听话乖巧，就是特别胆小害怕。是，这很正常，因为毒打，关禁闭，饿肚子是她的常态。你知道吗？十一为什么爱猫不爱狗吗？因为小时候我让她和狗争食，经常是被咬的遍体鳞伤。”

&esp;&esp;“五岁，我妈把她接走了，是，如果十一再不被解救估计她的生命也就到头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再后来，我妈病了，瘫痪了，十三岁的蔚十一又回到了我身边。这时候，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小狐狸精的模样。我带回来的那些臭男人经常会用很猥琐的目光看着她。所以，我又开始折磨她了，有时候我会故意让那些男人进她的房间，当里面传来打斗声以及求救声的时候，我依然能够气定神闲地磕着瓜子喝着酒。”

&esp;&esp;“妈妈，妈妈，求求您救救我…妈妈…我害怕，你看，肖钦予，隔了这么多年我还能记得蔚十一的求救声。不过，我都当听不见，而且她越惨，我心里越开心。”

&esp;&esp;说到这里蔚蓝变了嗓音，她刻意模仿十三岁蔚十一因惧怕而瑟缩发抖的样子走到肖钦予面前，“知道吗？她就是这样求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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