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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这样也好，也许不必等到皇帝驾崩，衣家的危机就解除了。高高在上唯吾独尊之人，能受得了身边人叨叨几年？没准儿小石头加把劲儿，被皇帝扫地出门后，还赶得上回家生个儿子。

&esp;&esp;衣尚予嘲讽地想。

&esp;&esp;衣飞石本来觉得自己稍微劝皇帝一句，应该是不碍事的？被亲爹专门拎出门敲打了一回，他反倒忐忑了起来。

&esp;&esp;本就是漏夜进宫议事，勉强安排好换帅之事，已经是次日清晨了。

&esp;&esp;谢茂用冰凉的冷水搓脸醒神，又去了内阁。衣飞石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，只能默默守在殿前。

&esp;&esp;枢机处安排战事，内阁则要布置陈地安民固土的措施，这一忙碌就是一整天。

&esp;&esp;一直到夕阳西下，谢茂才揉着眼睛出来，也没忘了吩咐御膳房给内阁几位老大人送养身粥，叮嘱在内阁帮差的容庆：“你年轻，亲自盯着，叫三位阁老轮着睡觉，都熬着不行。”

&esp;&esp;容庆也跟着熬了两天一夜了，两眼赤红，嗓子暗哑：“臣遵旨。”

&esp;&esp;衣飞石连忙上前扶住皇帝，看着是虚虚一扶，其实他功夫好，谢茂几乎不怎么使力就被他带走了。文华殿到太极殿也不是多远的距离，谢茂在车上晃了晃就睡着了，到太极殿门前车才停住，他又醒了。

&esp;&esp;皇帝困成这样，衣飞石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？闷声服侍皇帝进殿洗漱，塞进龙床上陪着歇了。

&esp;&esp;里，这事儿确实说不过去。然而，夏侯朗不等朝廷诏令就自行处置了，完全算得上是替朝廷、替枢机处、替皇帝背锅。

&esp;&esp;——这样勇于任事、不计名声的臣子，御史台弹劾的折子再多，也不可能把他劾倒。

&esp;&esp;皇帝必然要保。

&esp;&esp;“这几十日几位也辛苦了，既然战事已熄，东夷公也要回京‘病休’，诸大臣今日就早些回府养息，明日起按常时轮值，不必都盯在这里了。”

&esp;&esp;谢茂宣布结束战时值守，照例又赐了不少吃穿用度之物，以示体贴。

&esp;&esp;三位枢臣告辞时，谢茂又道：“镇国公，朕有事问你。”

&esp;&esp;凉国公与黎王先后退了出去，武安殿仅剩下皇帝与衣尚予，赵从贵来换了热茶，服侍二人坐下，谢茂笑道：“再过几日，飞珀是该除服了吧？”

&esp;&esp;长子死了一年，衣尚予早已心冷如铁，谈及这个话题依然脸色寡淡：“是。谢陛下垂顾。”

&esp;&esp;“先长安侯在世时，公爷曾为他请封镇国公世子，如今长安侯不在了，公爷可有什么想法？”谢茂假惺惺地问。

&esp;&esp;他先问了衣飞珀，现在又问世子位，意图很明显，是提醒衣尚予为衣飞珀请封。

&esp;&esp;皇帝亲自过问请封世子的事，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。许多让皇帝看不顺眼的勋贵人家，想给家里子弟请封那是难上加难，多挑剔几回，说不得爵位就掉了。

&esp;&esp;衣尚予大概知道，皇帝是在给二儿子找臂助，他对皇帝的这种关心也没意见。

&esp;&esp;“臣家中还有次子、幼子，皆是嫡妻马氏所出。次子飞石蒙恩受封襄国公，已分府别居，臣想为幼子飞珀请封。”衣尚予一本正经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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